花涧月慢慢靠近,但是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惊了那匹发疯的马。他这时才看清骑马的人是一名女子,身穿一身大红色骑装,细腰玲珑,在马背上来回扭着,极为灵巧动人。
他看那女子瘦弱的肩膀,雪白的脖颈,以及墨黑的长发,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心上人,也是这般瘦弱的,于是,花涧月突然对这名女子心生怜爱,生怕对方摔了下去。
只是那女子控马的技术着实不好,纵然花间月的指挥起了一点儿的作用,可是,那女子仿佛是体力不支,待到花涧月走得更近的时候,她倏然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花涧月想都没有想,从马背上跳起,飞身抱住那女子的,同她一起滚下那凹陷里。
雪沫夹杂着树叶翻飞而起,两人红色身影抱在一起滚了下去。
花涧月一直死死得抱紧那女子,生怕她受伤,直到两人停了下来,他的手也没有松开。
那红衣骑装的女子背对着花涧月嘴角狡黠得勾起,心道:这家伙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着实太容易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对方雪白的手指,心里想着北唐瑾说的那些话,花涧月的手指起了泡还有小疙瘩,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没有一丝瑕疵的洁白手指啊!哪里有什么红肿的小疙瘩呢?
不过,也不排除是用了药膏,她便有这样好的药膏,抹上不留疤痕。
花涧月感觉到他怀中的身体十分僵硬,立即慌了神,关切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夏莎迅速反应过来,挣扎着站了起来,挣脱花涧月,朝着花涧月怒吼,道:“登徒浪子!敢非礼本姑娘,看本姑娘的鞭子!”她说着,便抽出腰间的鞭子,朝花涧月甩去。
花涧月哪里想到,这个姑娘说动手就动手,他立即闪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鞭子生生落在他的肩膀上,瞬间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花涧月也恼了,没好气得说道:“我好心救了姑娘,姑娘怎么反倒恩将仇报!”
夏莎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不停,道:“谁要你救了,你这个登徒浪子,就是想要占本姑娘的便宜!看本姑娘的鞭子!休要废话!”
她的手法极快,花涧月快速闪躲,可是,对方显然比他闪得更快,不消片刻,花涧月便被抽了数鞭子,而且,这个姑娘就是要往他脸上抽,害的他都不敢抬头了!
夏莎见花涧月头都不敢抬,越抽越开心,越抽越解气,她心中道:谁叫你喜欢阿瑾不喜欢我了,你花涧月就是欠抽!
花涧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这个姑娘的武功太高,不在他之下,他打不过,闪躲不过,便转身要逃跑,可是,夏莎哪里能让他逃?她看着花涧月那狼狈的背影,一个飞身而过,跃上花涧月的马匹,大喊一声“驾”!那马匹便奔跑起来。
马蹄飞过,雪沫飘飞,留下一个傻眼的花涧月,他愣了片刻,立即骑上那姑娘的马,谁知道,他刚上去,那本是已经老实的马匹倏然又发了狂,嘶鸣一声,直直将花涧月甩下了马背,花涧月又经历了一次从坡上滚落的疼痛,只是这次可比上次疼多了,他妖冶的脸容上也挂了花,衣衫被划破了,显得极为狼狈。
夏莎站在一旁看着,笑弯了腰。
花涧月此时已经从那凹陷处爬了上来,看着马上女子娇俏的笑颜,一阵恼火,道:“我好心救了姑娘,姑娘为何要这样害我!”
夏莎笑得更欢了,道:“原来是安尘啊,哈哈哈!你怎么这般狼狈了?”
花涧月此时才看清那红衣骑装女子的面容,只见那女子一双红宝石的眼睛十分魅惑动人,细腰玲珑,本是妩媚至极,可是他此时看了只觉更加生气!
“莎公主何必如此捉弄人?”花涧月气恼得质问。
这个夏莎,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拿鞭子抽他,就是为了找他报仇的!
夏莎的脸色也变了,冷声道:“哼!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今日本是和阿瑾约好了狩猎,哪里想到会惊扰了安尘你?方才多有得罪之处,是我的不是了,我向您道歉!”
花涧月见夏莎一改那嬉皮笑脸的容色,突然变得如此严肃起来,心想:或许的确是他误会对方了?夏莎不是有心的?
等等?夏莎方才说谁?阿瑾?那不是北唐瑾么?花涧月眼睛一亮。
他近日一直想方设法想要见北唐瑾,可是对方却是总是能避开他,着实奇怪了,而且,他的院子里也多了很多暗卫,他的人也根本无法靠近,因此,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见到北唐瑾了,着实想念得紧,因此,此时听到她在,他真是高兴坏了。
花涧月瞬间心情大好,也不追究被夏莎折腾了这么半天,立即问道:“莎公主是同玉容一起狩猎的,玉容人呢?”
夏莎就知道花涧月想见北唐瑾,才故意将她的名字说出来,不过,她才不会告知花涧月阿瑾的下落,于是面色依旧很沉,道:“阿瑾说了,并不想见到安尘你,因而,安尘还是莫要问我了,我可不想惹的阿瑾不高兴。”夏莎说完,策马扬鞭,转身便走。
花涧月着急了,飞身跟上,立即说软话,赔不是,道:“莎公主,从前是我的错,你大人有打量,不要同我计较好不好?你也知晓,玉容一直躲着我,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就算我欠莎公主一个人情,成不?”
夏莎这才停了下来,看着花涧月那恳切的眼神就来气,他就这么相见阿瑾?
她显得十分痛心,冷笑,道:“安尘,你明知道我心慕与你,你还同我打听另一名女子的下落,你真是好残忍!”她说着,看了一眼惊愕的花涧月,策马而去。
花涧月一阵错愕,心里怀疑,夏莎说她心慕与他?可能么?她那日用调情的香料,不是故意捉弄他的么?可是,她的眼神这么真,又如此生气,倒是不像是作假。
只是,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啊!这能怪得了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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