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蹙眉思索着,她倏然将目光转向顾泽,只是顾泽已经是神智不清,瘫软在地了,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济宁侯,声音沙哑道:“侯爷,您就如此不喜玉容么?玉容虽在边关长大,但也是从小学习礼仪,从未懈怠!玉容的礼仪虽不及大都名门闺秀,嫁到济宁侯府也不至于丢了济宁侯府的脸面吧!”
济宁侯的确十分不喜欢北唐瑾,即便是她战功赫赫,被封为将军,但是也抹不去她在边关长大和不洁的事实,再加上那些流言蜚语,他更加是不能容忍这样不干净的女子嫁进济宁侯府。
“你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嫁进济宁侯府,你实在是高看自己了吧!”济宁侯满心的怒气不知道从哪里发,憋闷得极为难受,这时候北唐瑾突然说自己够格嫁到济宁侯府,他当然觉得北唐瑾不配,一时间也十分激动,他已经心乱如麻,屡不清头绪,竟然脱口而出了!
望着对方依旧一脸的愤愤不平,北唐瑾心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侯爷,您终于是说实话了!之前您在陛济宁侯已经是手足无措,也不给对方喘口气的机会,立即往对方的要害上狠狠踩了下去!
北唐瑾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不清楚是赞赏还是厌恶。不得不说,北唐洵抓时机抓得真准!
济宁侯这才反应过来来,他又中了对方的圈套了!
欺君之罪,又是欺君之罪!如果说之前的欺君之罪极为勉强,证据不足,可是,在他一时心乱如麻的时候,竟被北唐瑾抓住了弱点,来了个无中生有,这个欺君之罪可是真真的坐实了!
此时济宁侯已经站不稳脚步,两腿发软,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却终于站住了!
这时候,柳岩见情势急转直下,希望奋力一搏,保全性命,他突然跪在皇帝面前,道:“陛下,玉容将军对草民有知遇之恩,草民的妻小在侯爷手上,草民是不得已为之啊!陛下,这一切都是济宁侯逼迫草民的!”
“你胡说些什么?”济宁侯没想到柳岩竟突然倒戈,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陛下,草民的妻小还被扣押在济宁侯府,只要派人去济宁侯府搜查便知!”
皇帝听到此处,眉眼之间已经盈满了怒火,失望得看着济宁侯道:“济宁侯,朕是不是应当派人搜了济宁侯府,你才肯承认呢?”
即便是为柳岩还了赌债,济宁侯还是不放心这个柳岩,于是将其妻小扣下,若是陛下真的派人去府上搜查,那么一定是能查到的!
大势已去,济宁侯不得不承认,道:“陛下臣知犯下欺君之罪,可是,您怎么能重用一个不洁之女呢?您可知道,玉容将军的风流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都!她的确是不堪重用啊!”即便是自己被定罪,济宁侯还是不咬着北唐瑾的不洁之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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