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要如何遮瞒过去?
要是没个说法给他,你这不良帅的位子也就坐不稳了……渭水倒灌华山,华山被劈作两半……这般大的声势,想要完全遮瞒过去,却是根本不可能。”
苏午垂目看着那道幽深沟壑,道:“身临此境,方知人道根脉损伤,根本无从避免。”
听得此言,慧沼、鉴真都跟着点头,皆知苏午所言非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与人道根脉缺损相比,此事带来的收获亦极其巨大——天后、鲁母一系,五十年内不得有异动。
想尔、紫籍天官一系,虽仍有变数,可能会在此五十年内,对大唐产生一定冲击,但想尔的名字终究留在了‘黄天法旨’之上,无法被抹去,这便令其所作承诺有了一定效力。
其想要在此五十年内兴风作浪,首先便须摆脱‘黄天法旨’的约束。
而待其真正摆脱黄天法旨的约束之时,天下间又不知会有几年时间过去,至少在此后数年以内,想尔及诸紫籍天官,尚无法掀起风浪。
此两大腹心之患,全被压制。
大唐争得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发展时机,待到灾祸再临之时,便又会是另一番不一样的光景了。
“至于人道根脉损伤……其实也并非无法弥补。”苏午抬目看向慧沼,他右手五指张开,一团明净若烛火的法性,便在他掌中漂浮着,内里隐隐有玄奘低吟之声。
慧沼看到苏午掌中法性,立时明白了过来。
他向苏午双手合十,道:“教主欲取长安至洛阳两地之间诸‘龙脉神灵’,以填补华山根脉之缺损?
诸龙脉神灵,虽在小西天世界之中,亦皆皈依佛门,但它们本性之中,实无‘人性’的存在,以此地相龙脉神灵,填补人道根脉空缺……未免有些不太妥当。”
今时‘西天教主’的层次,远在慧沼之上。
是以慧沼对苏午的想法,也不敢完全地否定,只是婉言称此法‘有些不太妥当’。
“直以龙脉神灵,填补华夏根脉之缺损,自然不可能。”苏午如是道,“我实是欲取长安至洛阳两地诸地相神灵,将之尽数归拢我身——而后以我身之根脉,联结华夏根脉,弥补其缺损,以令华山归合如初!”
“地相神灵,尽归人身……”慧沼一时失神。
小西天世界之中,有诸龙脉神灵皈依其中,他自知此地相蕴养之神灵,与人的根本不同,人身与地相神灵根本没有相互兼容之可能——譬如人食草茎树叶尚可维系生命,可若令人食用泥土、石头,不过数日光景,便会一命呜呼了!
人身与地相神灵之间的分别,恰如血肉与土石的分别一般!
而今尊者竟称要以自身来容纳诸地相神灵……
此法真可行耶?
慧沼一时没有言语。
陶祖则道:“你先前才将东流岛地相神、雁塔下陪侍玄奘的地相神容纳在身上,已经十分吃力……而今虽然迈上此岸,但未必就有那般大的进境,可以把两京之间的地相神,全都一网打尽罢?”
默默无言的慧沼,此时悄然竖起了耳朵。
他自能察觉出陶祖、洪仁坤、鉴真等人与尊者有至深交情,对方对尊者的了解,可远比他要多得多。
尤其是——他此时隐隐想到,神秀与尊者作赌之时,便曾以两京之间诸多龙脉神灵作赌注,而尊者对此深感兴趣——此无疑是苏午本有能容纳东流岛地相神之能的又一佐证。
慧沼渐安下心来。
“我自身如今陡得太大突破,于体魄修行之中,天、地、人三相已有难以平衡之状。
是‘人道’过于强盛。
而天、地二相又相对更羸弱了些。”苏午回道,“其实正需要借助龙脉神灵来补全自身的地相。”
他的体魄更先于法性、元神登临此岸。
伏羲根脉与他自身本源相互结合,及至他的元神化为阳神,与龙华神树融合,终于令三相之中的‘人相’在他体内长成了参天巨树,另外二者则还是两棵小树苗。
关于如何增壮‘天相’,他实已有成算。
方才与想尔互相‘留字’之时,他已收摄来诸多‘天之五韵’,可以此诸五韵,将三清之肠中的天启诸诡及至活父,一并填入五脏之中,以此来壮大体内的‘天相’。
地相这一环,如今便落在了两京之间,诸龙脉神灵之上。
如今苏午的体魄,已经破开‘人王体魄’的藩篱,此总汇天地人三相,最终会修成甚么,他更不了解。
只不过,如今体魄都直接迈入此岸之境,确也已经证明,他要走的这条路也并没有错。
苏午垂目看向慧沼。
此时不必苏午再开口出声,慧沼已然心领神会,道:
“贫僧自传递心识于小西天世界之中,请诸位师兄师长,领诸龙脉神灵至此,供尊者完成修行,以弥合华山,修补人道根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