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和尊夫人去大秦寺里念经,正被我们黑虎撞见了,不得已才跟着大秦寺里的洋道士一块过来的?
怎么换了地方,就变成了洋道士是你请过来的了?”站在老妇人身边的一个老人闻声,冷笑着说了几句。
中年男人一时语塞。
“刚有猪子那会儿,你待文娟,待猪子那是极好的。
可惜后来文娟没啦,你续了弦,逐渐没了爹样子,等到你和你那位续弦又生了个娃娃,猪子你就彻底不放在心上啦,把他往我这个老太婆这里一丢你倒是轻省了!
和你的小儿子,你的新夫人过着好日子!
算算时间,你可是三年都没来看过猪子一回了猪子以前倒还偶尔念叨着想去看你,后来也干脆不提你这个当爹的了。
要不是这次猪子撞了邪,倒在床上,你怕是都不知道,猪子现在都长成个半大小子了吧?”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猪子虽然不说,但我做姥姥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你怎么待你那个娃儿的?
那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待猪子,哪怕是有待你那娃儿一半好,我今天都不会挑你的理,不会多说你半句,还得逢人就夸你是个好女婿,当爹的待儿子没有一点亏欠可你自己想想,你待猪子有待你那个娃儿半分好吗?
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儿了,还不撒手是干什么?!”
苏午躺在床上,察言观色一番,总算明白当下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所代入的这段因果主人猪子自其母亲文娟死后,便一直住在外婆家里,长成如今少年,而后可能是撞了邪,因此昏迷过去。
外婆到处去请和尚道士来看事依苏午的观察来看,这些和尚道士都不济事,没有一个有真才实学,如此一来,他们的手段自然起不到半分效用。
最后,外婆家这边的人黑虎又去请了大秦寺的洋道士,又在中途撞见了猪子的生父,即床畔的这个中年男人,以及其续弦。
看今下情况,外婆当是极不满意猪子生父近些年来的作为,是以当面斥责于他,而外婆家这边的几个老者,当是老李家的家长、族老们,属意为猪子改姓为李,便守在这里,为外婆壮声势。
苏午念头闪转时,那中年女人又来呼唤、拉扯猪子生父。
老妇人偏不让其当下离开,一定要其今下做个决断。
如此拉扯了一番,猪子生父故作满面颓然之色,叹气道:“老岳母,如今我家那边实在是不富裕,养不起这个半大小子啊!”
“养你那小儿子就能养得起,养大儿子便养不起了?
我家文娟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送进你家的,猪子可不是没名分的庶子!你在这里推三阻四,明显就是不愿要这个孩子!
也罢!
你今时既然打定了主意,就在这道文书上签字画押,以后老太婆自然不会去烦扰你!”老妇人颤抖着手,取出了一封文书,拆开来摊平在床旁的笨木桌上。
旁边的老者适时在文书旁摆出了笔墨。
猪子生父看看那文书,又看看老妇人。
这时,他的妻子又急声来催他。
他叹了口气,作出一副颓然模样,拿起毛笔就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以后,他拉着妻子就匆匆离去。
一些阳光在他掀开堂屋门帘时,倾照在他的侧脸上。
映出他满面的轻松喜色。
苏午心头冷笑了几声。
“猪子!”老妇人坐在床畔,满是老茧的手掌颤抖着握住苏午的手掌,看着躺在床上的猪子,鼻头一酸,眼眶通红。
明明她今时得偿所愿。
她却满眼悲痛,看着苏午的目光里尽是疼爱:“猪子”
“姥姥。”
苏午回了她一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妇人闻言愣了愣,眼神更加悲伤。
她摸了摸苏午的面庞,微声道:“什么都不记得才好,什么都不记得才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