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咒一下,
那些集聚在四下的亡者意识尽被扫光!
祖师殿已然是苏午与鼎灵最后一个尚未搜查到的地方,将此间的怨神仪仗解决以后,怨神仪仗汇集不起来,怨神法驾无法出行,
怨神也就无法降临!
鼎灵看着满地散落的骨灰,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内心的焦灼感终于随着那被风刮走的骨灰而消散去了。
她微微侧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身畔的苏午,岂料苏午已经转过头来看着她,二者相视,鼎灵清秀的脸孔上顿生局促忐忑之色,匆匆转回了头去。
就听苏午在她身旁说道:“怨神由何而来,为何此间好端端的一个个活人,会在夜晚自动招引来怨神仪仗的降附?
以及,鼎灵师妹缘何不受此影响?
鼎灵师妹,可能告知于我?”
二者协力终于打散了今夜出现在天威道坛之上的怨神仪仗,再兼苏午曾经救下过鼎灵的性命,鼎灵对苏午总是比对旁人更多出几分信任来。
她闻言点了点头,嗫嚅着嘴唇,发出细微的声音:“先前事情太急,我来不及和你细说现下怨神仪仗已被打散,时间还有很多。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我能告诉你的,都会告诉伱”
两人说着话,
并肩从大松树下走出来。
或许是因怨神仪仗被打散了的缘故,天穹上的暗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消褪了许多,那种让人心生不安的感觉就此消散去。
此下天中虽只有浅浅一道月牙儿,
但四下却遍布繁星。
明日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月稀星朗,淡淡星光洒在二人肩头。
鼎灵看着山阶之上自己与苏午交叠在一起的阴影,虽然四下里山风凛冽,让她身上觉得有些发冷,但她心里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感。
那是一切烦恼皆被遮蔽在外、不用去忧虑以后的安全感。
她稍稍放慢了脚步,轻声说道:“怨神仪仗或许自我出生以前,就已经出现在每个拜入天威道坛的弟子身上,天威道坛的弟子外出之时,在外过夜不会出现任何异常。
但只要回到山中,在凤山的道观里过夜,怨神的仪仗队伍就会从他们身上出现。
我是从道观的一些典籍记载中,发现端倪的。
那些典籍里都提起过,每到月初,天上只有一轮月牙的时候,凤山天威观顶上的天色,总会比往常更早暗下来。
此后道坛门人都会生出疲倦之感,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日就会发现,
道观里会不知缘由地死上几个人,或者是失踪几个人,而后在数年之后,在某处山涧悬崖下发现失踪者的尸首。”
苏午闻声皱紧了眉头:“那些失踪者、死者,想来是被怨神仪仗抽走了魂魄的人。
你所查阅的典籍记载之中,最早于何时出现的这种情况?
出现此种端倪,天威道坛莫非没有继续追查过真相么?
数十百年来,就任由门人弟子一直频繁失踪、在月初死亡?”
鼎灵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苏午身后,低声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的出身,天威道观里的弟子大多对我防备有加,我想在道观里查阅典籍,也只能请白鹤上人帮忙,在藏书楼里带几部书籍出来给我阅览。
所以我对此只隐约有些了解,并不清楚这种情况最早出现于何时。
就我自记事开始到现在,不曾听闻过天威道坛的坛主对此有过甚么防范天威道坛上下一应人等,我甚至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怨神仪仗的存在。”
“道坛上下所有人,皆会在月牙之夜为怨神仪仗降附?”苏午确认般的再次向鼎灵问了一遍。
“是。”鼎灵点了点头。
“所有身在山中的人,都必然会在月牙夜时为怨神仪仗降附。
人人都变成了那副模样,异常也就变成了正常。
他们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曾经为怨神仪仗降附过。
那你缘何从未受过怨神仪仗的影响,不曾被其降附过?”苏午看向了瘦弱女师公。
鼎灵听得苏午的问题,她眼神茫然,蹙着眉道:“我自出生之时,身上就容纳了一只厉诡枉眼夫人,据白鹤上人所说,我身上容纳的厉诡,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是血脉里就有的厉诡。
这个厉诡天然克制怨神仪仗,它应该就是我不曾为怨神仪仗降附的原因所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