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是解释,还是在掩饰,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骗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深深地信了,我发现,在阿浪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我无法抗拒的魅力。
而我对于这种魅力,丝毫也没有抵抗力。
就在这个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我的黑发,对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扬起手指,却迟迟咬不下去。
“我来帮你。”
他说道,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冰冰凉凉的唇已经触到了我的指尖,尖锐的疼痛如同蚂蚁钳了我一下,接着,我看到他的两指微微挤了挤我的指腹,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墓碑之上……
天突然之间黑了,我的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只有紧紧握住阿浪的手,让我能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狂风在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如同被卷进那口红漆棺材一样,我知道,我们或许又会回到当初被卷进去的那一刻。
只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四周的景色如同微尘一般被狂风卷走之后,我的眼皮竟觉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我毫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冰冷的手从迅速伸进了我的衣服,轻轻在我的后背上来来回回,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我背后的扣环。
我的心微微一凛,跟着,我轻轻翻了个身,那只手却直接勾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唇覆盖了上来,我的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是那么好闻又熟悉,如同藏在抽屉里的木屑。
“阿浪……”
我低声唤他的名字,他却深深吻着我。
身子猛然一凉,我整个人瞬间被一阵冰凉所覆盖。
可脑子却莫名其妙陷入一阵灼热,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却没能够在他的胸膛里听到任何一声心跳。
但即使如此,我却能够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那是和我的心跳同样的频率。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浅浅的头发刺激着我的耳垂,我轻笑了一声,内心的渴望已经完全将理智占据,我的脑子像是一张白纸,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身体很烫很烫,像是发烧了一般,我只想抱着一块冰块来解暑,而我知道,他就是我的解药。
我猛地勾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地掐住他蝴蝶骨下三分的位置,而他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草原横冲直闯……
许久,我的身体被疲劳所占据,模糊间,我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些粉红的纱帐垂在身侧,鼻尖充斥淡淡的檀香味儿,阿浪紧紧地抱着我,好像睡着了一样。
可我实在是太累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便又一次,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头脑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奇怪了,我记得阿浪说过,只要将我的血滴在墓碑上,我们就能够从那可怕的幻境中逃出去,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依旧身在危险之中?
来不及思考,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都被一种莫名的酸痛所笼罩。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内心在挣扎,许久,好像终于打赢了思想斗争,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可引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雪白的天花板,深陷的床……
不,不对,这并不是一张床!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脑子霎时间陷入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口红漆双人棺里,而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阿浪!
他的手搭在我的胸口上,而我,正搂着他的腰……
“啊……”
我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弹开了,迅速从那口棺材里跳了出来,随意找了块破布捂住自己的身子,猛地冲进了浴室。
片刻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不,那不是普通的伤痕。
刹那间,我的脸莫名红了,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敲门声沉稳有力,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
阿浪的声音透过浴室的大门传来,我清晰地听到他对我说:“娘子,别害羞嘛。”
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就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应的时候,他却再一次沉沉开口:“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我想娘子在等着我进来吧,连门都没有上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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