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国海军的军官```我```我已经失去这份工作了”。
“没工作?那你靠什么养活艾德琳?”
我在斯瓦迪亚有固定的贵族补助,在罗多克,加西亚将军用我父亲基金给我置办了几个果园,维持中产生活完全不愁的```虽然没有了工资,可能生活不会那么优渥,但是还是过得去的。我以后会雇佣几个仆人,不会让艾德琳结婚后比现在过得苦的”。
“如果斯瓦迪亚人讨厌她呢,一个来自罗多克的瞎丫头,那些人如果欺负了她,以艾德琳的性格,她会告诉你吗?她只能在心里忍着,她不会告诉你的。万一她受了委屈,你怎么办?”
“先生,战争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我见过最高尚的罗多克人,也见过最肮脏的斯瓦迪亚人。我相信,误会和敌意迟早会过去的,有一天,整个世界的人们都会原谅彼此的。相信我,老爹。我家里的人都是最善良的人,我家里有一些诺德人,现在你简直无法区别他们和其他的农夫的区别,在我家的领地里面,大陆上任何地方的人都可以和平的生活在一起。而且我父亲是一个罗多克人,他会很高兴迎来一个罗多克的儿媳的,我的父亲已经来信告诉我他同意这门婚事,只要我自己愿意,我的父亲就会全力的支持我的。”
你说的很动听”,老爹想了我的父亲的话一会,“仇恨会过去么```”
“是的”。
老爹想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十多年了,我一直认定的事情,你现在要我去改变想法```呵呵,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证明给我看”。
“嗯?”
“跟你说吧,从这里向南边走不远,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在十多年前被斯瓦迪亚人劫掠,现在依然非常贫困,村民也变得很吝啬。一个乞丐在别处可以每天得到一囊奶或者一个面包,在那里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这都是斯瓦迪亚人造的孽。现在,我们俩过去,如果你能改变那里的风气,让他们向过去那样乐善好施,给我这个老人送来食物饮料,我就相信,斯瓦迪亚人留下的仇恨种子是可以消除的。你做得到吗?”
父亲想着这个怪异的任务,嘴唇抿紧。
“我试试”,父亲想了想之后坚定的说。
当父亲领着老爹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不禁为这个地方的贫穷而皱眉。牙齿黑黄的村民衣不蔽体,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人,农妇们在低矮的茅屋里面探出头来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只有孩童们显出一点点生气,在没有打理过的土路上来回奔跑嬉闹。
在村中心一个荒废的花圃边上,老爹坐了下来,往自己面前放了一只空盘子,表示他准备开始乞讨。然后老爹拿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什么都看不见”。
父亲尴尬的坐在一边。村民们看见着一老一少都不是最孤苦伶仃的人,来来回回有不少的农夫们打量了他们一番之后,觉得不需要帮助他们,甚而有觉得他们是骗子的人,说了些风凉话之后,就摇头走开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哼,看不见怎么了,我们一天到晚饿肚子,谁来可怜我们呢?自己的残疾,管别人什么事情呢?”
这句话很多盲人都用过了,已经不足以打动那些因为贫困而显得麻木冷漠的心了。
从下午一只坐到半夜,都没有人来施舍任何东西。
“看见了吧。战争带来的东西,到现在都难以消弭。我年轻的时候,这个地方可是出了名了乐善好施的地方,乞丐们得到的东西重的背都背不动。但是战争带来了贫困,带来了冷漠,到现在民风都没能逆转过来。这还只是最微小的事情,谁知道在别处,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灾难我们没有看见呢?改变这些是几乎不可能的。”
父亲默默不语,这事情他的确解决不了。他知道怎么在战场上赶跑几百个敌人,但是不懂得怎么从一众穷人手里讨来面包。
虫鸣四野,星光闪耀。
风开始变得温和,山岗之变开始变成牛奶色,继而有明媚的光开始唤醒大地。
鸟翔枝头,春野一派温柔,四境花开,如果没有了苦难,这种春色该是多么美好的风景啊。
再看一看一边酣睡的老爹,他的确都看不见啊,不怨他憎恶斯瓦迪亚。
惊动!
父亲突然想起了花农女儿离开前说的话,“加上‘春天来了’```”
想了片刻,父亲扭头看了看那块牌子,又把目光投到了不远处烧木柴留下的炭渣。
一天又过去了。
老爹迷惑不已,这一天下来,他的面前堆满了面包和整囊的牛奶;一个小姑娘给他送来了一筐野草莓;一个老头过来给他们送了两双鞋;一个羊倌送了一大盘酸奶酪来。
“怎么回事?小子,怎么回事?”老爹甚至怀疑起是不是阿卡迪奥买通了这些村民。
“没有,我只是改了你牌子上的几个字”,父亲知道原因,那天村民看见了牌子上的字,人们突然发现四野的春色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了。
自己和这个盲人何异呢?
春天来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失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希望就在前面,但是人们在贫穷里面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操守和梦想,慢慢的抛弃了太多太多可贵的品质。
这一句话并没有魔法,但是却让村民们心中暗暗一惊,开始想一想春天,开始想一想青青麦田,开始想一想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变好的生活。
终于,第一个人给出了第一块面包,这带来了雪崩式的连代效应。
“我只改了几个字。只要把头抬起来,就能看见春天。只要想着以后的好日子,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仇恨总会消失的。”
老爹摩挲着木板,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细碎的词句。
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马车声。
不久,父亲看见了一个穿着白斗篷的人跳下了马车,在黑漆漆的大地上,一袭白衣让她如同山泉尽头的精灵,如果在春野上舞蹈着的仙子。
艾德琳赶到了菲德纳,得知了父亲和老爹的行踪后,又立马赶了过来。
听凭着声音,艾德琳走到了我父亲面前,她拉下了自己的白斗篷,露出了金黄色的秀发和姣好的面容。父亲看着她,如同看着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老爹在一边,父亲却不敢去抱紧艾德琳。
老爹站了起来,他拉起了艾德琳的手,然后把它送到了我父亲的手中。
父亲握紧了那双手。
我的母亲,霍.阿卡迪奥第二.艾德琳的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