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浓啊江意浓,这才是你的命。
这辈子啊,你的气数已经彻底的尽了。
江意澜抬腕看了看表,缓步出了云茴的宿舍,往走廊尽头的简易楼梯边走去。
天台上风稍稍的有些大。
秋日的夜晚,风已经渐渐凉了许多。
云茴蹙着眉,一脸不悦:“周雪,你赶紧说吧,我都冷死了……”
“云茴,我们去那边说吧。”
“干嘛啊,我恐高,我不敢去太边儿上……”
“没事儿啊,我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别怕,再说了,我们这楼总共才五层,哪里高了?”
周雪一边哄着一边拽着,‘硬生生’把云茴拉到了天台边的栏杆处。
“你可以说了吧?”云茴紧紧抱着双臂,缩着脖子,一副又冷又不耐烦的模样。
周雪可怜巴巴的拉住云茴的手臂:“云茴……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
“问呗。”
“你……”周雪又上前了一步:“你好像从一开始见到我,就很讨厌我,你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你想多了吧。”云茴觉得好笑:“我又不认识你不了解你,干嘛讨厌你啊……”
“真的吗?哎云茴,你看那边……”
周雪忽然声音拔高,略显激动的指向另一侧,云茴转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周雪牙关紧咬,瞳仁里一片狰狞之色,原本抓着云茴手臂的手指蓦地用力正要推出去……
“有什么好看的啊,让我也看看呗。”
江意澜的声音蓦地从两人身后响起,周雪只觉一声惊雷在她耳边炸开,条件反射的下意识松开手,视线里,已经映出了云茴似笑非笑的小脸。
夜风卷起云茴的长发,额前薄薄的刘海被完全吹开,露出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漆黑浓密的长眉。
她抱了双臂,斜靠在天台栏杆上,微微抬了下颌,眼瞳半弯望着周雪:“想杀人呀。”
“你……你知道?”
周雪脸色煞白,渐渐抖如筛糠,她转身,仓惶预跑,江意澜却直接攥住了她的头发,干脆利落的抬脚,直接踹在了周雪的膝弯处:“和你主子一样,还真是蛇鼠一窝!”
周雪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爬起来又想跑,江意澜却抬起脚直接踩在了周雪胸口,周雪又惊又怕,张嘴就要大喊,江意澜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颌,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周雪疼的直飙泪,整个人如濒死的鱼一般,不停翻腾挣扎。
江意澜脚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她不笑的样子实在看起来有些过分的冷,也许是那偏英气的眉眼的缘故,夜色里,一身黑衣,又瘦又高留着短发的她,站在留着长发的云茴身边,还真是安全感十足。
“再动,姑奶奶把你肋骨踹断!”
江意澜开了口,脚下力道渐渐加重,周雪疼的口中呜呜呻吟不断,可挣扎扭动的幅度到底还是渐渐小了下来。
“你不是江意浓身边最听话最被她信任的狗吗?”
云茴不发脾气的时候,声音软软的毫无杀伤力,可周雪听到她软软的声音说出来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