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姜琪殉职的可能性非常高,因为以你的处境不见得能保住她的命,不过她很相信你,答应我时没有丝毫犹豫。她身上有我提前设置的定位器,我也借此利用时间差控制住二层的守卫,但似乎还是晚了一步。”
“当时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开枪打断你的钢索……”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吗?”谢敏定定地凝视着他,咬牙切齿地道。
傅闻安止住话头,他状若不解地停顿着,眼底笑意却明晃晃,快要溢出来,得逞一般,实在趾高气昂,令人看着不爽。
“交流情报难道是废话吗,谢敏?”
真是可恶的发言,谢敏听着傅闻安的话,心里暗骂。他一把抓起傅闻安的袖子,往前探身,两人间的距离缩短,逼至一个引人遐思的氛围。
“你是觉得我自己分析不出来还是怎么,非要浪费时间重复一遍你的英明决策,还是你就想听我恭维你几句?”谢敏瞪他。
“不是不可以,夸我两句来听听。”傅闻安仔细巡过谢敏脸上的每一寸表情,将对方生动的神色收入眼底,一颗心总算沉到肚子里。
“要脸吗?”谢敏挑眉。
傅闻安勾起嘴角,他用掌心拢着谢敏的后脑勺,轻柔地带向自己,不想触碰到对方的伤口,两人鼻息缠绕,唇面一触即分,傅闻安呼吸一重,再要深入地吻,却被谢敏一个起身避开。
手里的鱼滑溜溜地游走了,剩他掌心空荡荡,还残留着柔软触感和对方的余温。
傅闻安回头,见谢敏得意地倚在墙边,长腿交叠着站直,正狡黠地冲他笑。
报复心真强。
傅闻安心里好笑,暗自记下这笔帐日后再算。他将医疗包里的东西全翻出来,邮差装得少,估计是怕被发现,只有寥寥几件,但夹层里塞了张纸条,是一串暗码。
谢敏接过去一看,眉头蹙了起来:“是地址,他想与我们单独聊聊。”
“从刚才他们在门外的对话来看,子爵明显对邮差起了疑心,他在眼下尝试避开子爵的监视,会自露破绽,加深怀疑,得不偿失。”傅闻安蹙眉。
谢敏醒得晚,没听见先前邮差与子爵的谈话,经傅闻安叙述后了解个七七八八,才道:“未必,邮差非常了解……大多数时候的子爵,他总有办法,但问题是他想与我们聊什么。”
“确切地说,他想与你聊聊。”傅闻安淡淡道,“先前他在撞见你我时选择对子爵隐瞒,而且他在打开这扇门时是独自前来,说明他非常顾忌你的处境和立场。”
“是你引他来的?”少了关键信息,谢敏没弄清其中关节,但凭他对傅闻安的了解,如果他没有十足把握,他根本不会出现在邮差面前。
“你该不会是单从他表露出挟持人质的意图就断定他立场不坚定吧?”谢敏怀疑道。
“陈石和徐里也在他手里。”傅闻安指着地上被他翻空的医疗包:“我模仿你的射击手法留了一点端倪,他察觉到了,也来了,还留下了这个,这足以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谢敏看着傅闻安,再次洞悉了这个男人激进大胆的做派,他心有余悸,又生出一种‘就该如此’的傲慢。
“如果你错了呢?”谢敏又问。
“那就再多杀几个。”傅闻安理所应当地道。
“带着昏迷不醒的我,你可很难从这里逃出去。”谢敏提醒他。
“我看到了你布置在管道中的炸弹。”傅闻安指着天顶。
那是谢敏在进入时留的后手。
谢敏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在谈判之前,说说你对邮差态度的猜测吧,我需要情报。”傅闻安收拾东西,他们准备走了,显然,他是很乐意会会邮差的。
“我不认为邮差容易被策反,他有着很……悲天悯人的立场,与我和子爵都不太一样。”谢敏道。
“但不是不可能对吧,只要他愿意自我说服。”傅闻安道。
谢敏无奈地笑笑,傅闻安一如既往地敏锐。
“的确,我有一个方案。”谢敏说。
傅闻安凑近他,听谢敏说完,思考一阵,点了点头。
谢敏还在盘算着执行细节,只觉脸颊上一重,滚烫的鼻息扑在他面额,又悄悄分开,仿佛偷的一样。
一朝偷袭成功,傅闻安满意地直起腰,昂首挺胸,继续扫荡杂物间去了。
谢敏发懵地摸了摸脸,心里好笑。
傅闻安竟比他上学时候还幼稚了,真是怪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