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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1 / 2)

空气安静少许,只有浓烈的信息素在贪婪地向外扩张。

谢敏赤脚走向小沙发,他随手从置物架上拿起一个扭蛋计时器,扭了半圈,倒计时三十分钟,搁在小桌上。

滴答滴答的音效声挤进两人之间的寂静。

他凝视着傅闻安,用脚尖抵着对方被锁住的地方,脚趾下陷,顽劣地勾了勾。

嵌套银色环状制品的部位如他所料地再次精神起来。

谢敏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傅闻安的头,哄小狗一样道:“不许用手,时间到了才能解开,自己去浴室清理,结束后出来吃饭。”

傅闻安似乎要说什么,嘴唇刚一动,便被谢敏用手指摁住。

“多说一个字,加一小时。”

这话认真到不像在开玩笑,傅闻安不再动,默默忍受。

谢敏转身,松了口气,合上卧室的门。

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脊背上,直到所有缝隙被掩盖,一道门分离两个世界。

勃发而不得纾解的感受与被囚禁在黑暗中仅剩一盏的暖光里,如瀑薄汗将原本干燥的皮肤润湿,顺着肌肉虬起的纹路向下流淌,滑入森然沟壑中。

傅闻安的呼吸粗重,夹杂低沉的短促音节,直扫耳廓。他脖颈青筋不断起伏,起时如山脊般突兀清晰,伏则半点不见踪迹。

他垂着眼,牙齿紧咬在一处,尖锐犬齿随战栗摩擦着,做出撕咬时常见的动作。

硝烟信息素将室内残留的银桂味道尽数吞没,但量太少,远不够满足持续失去控制的野兽。

他面部肌肉抽搐,英俊的面容被汗水打湿,在喑哑的忍耐声过后,他张开紧闭的眸,眨掉眼睫上挂着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上的扭蛋计时器发出轻佻的话语声。

“时间到了,长官。”

那是被特意录制的谢敏的语音,混在连续不断的呼吸声里,响彻在黑暗中。

傅闻安眼底的欲火骤然一颤,被苦苦压制的东西破闸而出,有什么东西在外溢,湿淋淋的,像梅雨天怎么也下不完的雨。

「长官」。

傅闻安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攥紧的心脏因此而剧烈跳动着,亢奋、满足、酸涩、渴望……复杂情绪糅在其中。

他闭上眼睛,无视自己的失态与狼狈,在脑海中幻想对方咬字时随之颤动的舌、开合的唇、不经意投来的视线。那一切都将他吊起,令他沉迷,使他失控,又把他在云端空悬,任他坠落到深渊里去。

傅闻安站起来,他打开禁锢着他的银色制品,沾着液体的工具被弃如敝履。他抓住计时器,捣鼓着想让它再发出声音,可操作不得要领,始终没能听见那令他意乱情迷的嗓音。

已经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料了,但腹部升起的燥热绵延至全身,令他不觉得冷。

他在空房间里莽撞地转着,一开始漫无目的,很快直奔衣柜,打开柜门,排满的衣架在略显暴力的翻动中哗哗作响。

一件件衣服被拨动,傅闻安的手停在两件对方穿过的内衫上,那上面残留着浓重的信息素,估计是穿着过夜的。

傅闻安粗暴地拆开衣架,攥紧柔软的布料揉入怀中,他把脸埋在其中,如愿闻到那令他渴望已久的信息素。

有段时间没穿,衣服上的信息素失去原本的锋芒,变得清甜而柔软。被席卷一空后,填不平的怅然使傅闻安更努力地嗅着,他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亡命徒,即便光芒快要消散也不肯收手。

他躬身站了很久,背后柔和的暖光洒在他弯曲的脊梁上,斑驳成片,为他精悍的身躯染上一层蜜色,看起来矫健而优美。

等他从内衫里抬起脸时,洁白如新的布料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了。

执政官为难地盯着手里的衣服,罕见地踟蹰一阵,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销赃的地方。

可这是谢敏的卧室,他没法销毁自己的罪证。

最后,他带着那两件饱受蹂躏的衣服去了浴室。

已经平息的欲.望被水浸润的一瞬间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忍耐太久了,疼痛与快感交替袭来。

他就着热水清洗谢敏的衣服,可越是洗,洁白的泡沫和肮脏的白液便更彻底地交融在一起。傅闻安额角青筋暴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除了大力揉搓外什么都做不到,不可控感逐渐占据上风。他自暴自弃地用手拄着墙壁,任花洒喷出的水从他身上滚落。

意识被搅得一团乱,桃色幻觉在温暖潮湿的浴室里无限放大,他先是听到谢敏在他耳边说着不堪入目的话,而后又看到对方仰面躺在床上,张着唇不住喘息。

他的特工在濒临顶峰时总会露出极端诱人的模样,不堪承受更多,又不住索取更多,在享受与崩坏中沉沦时看向他的一眼,充斥着滚烫的爱意。

爱。

傅闻安咬紧牙关,眼中流淌着浓深的占有欲。

铺天盖地的爱意在水汽蒸腾的浴室中寂静地燃烧着。

他的特工并不懂得爱的真谛,但这无关紧要。

驯养野猫的

驯养谢敏的

他会证明这世上只有他们能满足彼此,除了他身边,谢敏无处可去。

他终将甘之如饴。

傅闻安用力抓着头发,皮肤被搓得通红,沥水的衣服挂在毛巾架上,他随手抹掉镜子上覆盖的水珠,看向自己的脸。

他此刻的神情阴戾,眉眼很凶,像极了渴食的动物。

不行,这样出去会吓跑谢敏。

傅闻安深呼吸,他瞟了眼架子上皱巴巴的衣服,克制不住的毁坏欲又冒出头来。

他伸手,把衣服团起来,向下伸去。

沉重的呼吸声压在水声里,听不真切。

这是谢敏的衣服。

他在混乱中想着,手里力道加重,越来越快,直到顶峰。

如果不是浴室里的水声持续骚扰着谢敏的听觉,他真的会觉得傅闻安已经报复性地死在卧室里,想让他一辈子睡不安宁。

距离他设下计时器已经过去一小时了,对方还没从卧室里出来。

该不会是研究解除炸弹冲出来和他拼命吧?谢敏咬着指甲,站在卧室门口认真地想着。

早知道就别把傅闻安关进卧室了,直接锁进地下室,还不影响风水。

这房子该不会要变凶宅吧?

对方穿着明显小一号的黑色睡衣,扣子扣不上,只好敞怀,露出精壮胸肌;裤子也勒,但好在是松紧裤腰的长裤,没衣服那么明显。

谢敏把目光从对方下腹还未长好的疤痕处收回,刚要转身,被傅闻安立刻擒住手腕。

“吹风机在哪?”他嗓子好像哑了不少,又沉又沙,有种事后的慵懒感。

谢敏心里奇怪,但想到对方被控了许久,欲.火失调也是可能的,就没理。

“你上次洗就没吹,这次怎么还矫上了?”谢敏睨着他。

“冷。”傅闻安意有所指:“刚才一直没穿衣服,你卧室温度不高。”

谢敏无话可说——脱掉傅闻安衣服的人的确是他,造成眼下后果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