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拼命使用全身力气踹着周围的玻璃罩,直到脚指掀翻,露出血来,手上也锤破了皮,火辣的疼痛直达心底,高岩晋道:“怎么会这样……”颓废的躺在床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好像永远没有白天与黑夜这两个概念,周围仍在微白色的光泽里,静候着他,除了睡觉,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阿狸是你吗?”在这漫长枯燥的氛围里,好像有个无比梦幻的梦里,缠绵悱恻之意。
那个梦似乎有些短暂,也有些模糊,醒来之后,竟然没有丁点记忆,只有模糊的粘稠的浓情蜜意。
这一天,处于睡梦中的高岩晋感觉周身被烈日火烤,睁开眼睛,只见躺在戈壁滩上,周围一片黄沙,不禁蹙眉,挣扎着坐了起来,低头瞧见穿着先前的那套米白色背心,灰色长裤,脚下的一双蓝色布鞋也没有变过,揉了揉眼睛,这是他不知道在那个防护罩的白色床上睡了多久,有史以来第一次坐着,道:“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好像没有止境的疲惫与倦怠,高岩晋摇晃了一下有些发懵的脑袋,吐出一口长气,道:“不行!既然我已经逃出来了,必须重新找寻碎片的位置!要尽快与高登明还有杰伦他们汇合!”起身,看着遍地黄沙,随中午烈日炙烤出火辣的热浪。
热浪一层一层的从远处看,仿佛会出现一股透明的波纹。
“驾!驾!!”身后传来马匹之声。
高岩晋回头,只见黄沙漫天不远处随着滚烫的热浪踏来七个身着大袍多为白色,衣袖宽大,袍长至脚,带着红色的布毡帽,向他这边驰来。
马踏之处,留下满天风沙,随北风飘散而去。
高岩晋拱手道:“各位请留步!”好不容易见到有人,说不定可以打听一下当前的具体情况。
七个人同时勒住缰绳,控制马头,为首皮肤黝黑男子嘴上有一撮八字胡子,骑在马上在他身边踱来踱去,他摸了摸胡尖,道:“这地方也没什么人,你怎么独自穿越库姆塔格沙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凶险,跟队友失去联系?”
高岩晋拱手道:“的确,我们本来三个人,一路上,遇到不可预测的风沙,风沙过尽,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八字胡男子点点头道:“那是遇到沙尘暴,库姆塔格沙漠遍地面积为860万平方公里,是目前最大的沙漠,占据了北非大部分地区。大约有4百万人居住在这里,你们怎么会想到穿越库姆塔格沙漠?而且还是三个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像笑话一样。”
高岩晋道:“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迫不得已才冒此大险,请问几位又是到哪里去呢?”
八字胡男子蹙眉道:“找一件东西?是不是一盏神灯?库姆塔格沙漠的居民都叫它兰帕德神灯,世界各地许多人听闻过此灯的妙用,企图在库姆塔格沙漠里寻找兰帕德神灯的下落,所以你也是来寻找神灯的吗?”
高岩晋道:“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来一窥究竟,就算神灯摆在我的面前,最多只是拿在手上观赏片刻,便归还给你。”四处打量了一下,戈壁沙滩,别无它物,道:“你说有许多人在找那盏灯,可为什么,目前为止,只看到你们七人?”
八字胡子道:“哦,是,我们是阿斯毯纳人,并不是居住在库姆塔格沙漠里的原住民,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苦,而且也不会像我这样,穿着遮阳长袍,还带着遮阳的毡帽……”
身旁一字眉的男子道:“对!阿斯毯纳人天生就明白太阳的威力,所有的遮挡太阳的服饰都来自神明的指引!他是我哥哥,桑塔纳,他的特点你看的到,就是那有名的八字胡子,我是弟弟,桑梅纳,跟他相反,我从来没有胡子,但是我的眉毛是天生的一字眉……”接着指着身后的五人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们,双胞胎表哥桑维亚,桑黎亚,表弟桑修甚,还有我的两个伯伯,大伯桑科,二伯桑醇,所以一般人第一眼看到我们,都以为我们七个是兄弟,那是因为我们从事的托运工作,桑塔纳托运业是属于库姆塔格沙漠原住民与阿斯毯纳人来往的家族企业!”
八字胡桑塔纳道:“对,我弟弟说的不错,这趟是前往库姆塔格沙漠北边的原住民北部落,托运重要物品,除了带了些干粮与水,我们还要赶在天黑以前,找到北部落的殖民地,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虽然不会分给你太多物资,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迷失在荒漠……”
高岩晋道:“那太好了,你们肯带上我,我高岩晋感激不尽,在所不辞!”
身后一个年级大的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道:“高岩晋,我是桑塔纳的大伯桑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坐到我的马上,毕竟我是七个人里头最瘦小的一个,身高176公分,脱掉鞋子尽重60公斤,屁股也不占地方,你坐上来,把我当做是野马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高岩晋微笑着看着他,道:“那简直太好了,桑科伯伯!”瞅了一眼桑塔纳,道:“希望一路顺风,快点找到北部落!”
桑塔纳点点头道:“一定!”
高岩晋坐上了中年男人桑科的马背,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但愿跟着你们,能遇见我那两个同伴!”
几人连同高岩晋八人,随着热辣的滚浪,往一望无际的沙丘的北方驾马远去。
过不多时,几人来到一座用沙土堆砌成房屋的小小城镇,男的大多光着膀子,身下系有草裙,女的胸部与下身有草裙遮盖,她们长长的辫子上粘满了厚厚泥浆,还有人在村口右侧唯一的浑浊水潭边,浸透自己的辫子,男的头上顶着一个手肘长的泥罐,罐子里似乎装了某种液体,有的坐在门口,用一种干草编织着草裙,他们都是赤脚,在镇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滚烫的沙土,并不会烫伤他们脚板,相互有说有笑,一派祥和景象。
几人落下马背,桑科率先下马,伸手去扶高岩晋道:“这就是北部落,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把泥浆涂抹在裸露的肌肤上,还有头上,以此来降低水分的流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