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
在吃早饭的时候,恰密尔兴高采烈的对父母宣布了这个重大的消息:“爸妈,我要跟菲儿结婚了!快给我准备一个漂亮的七彩绳扎成的手镯,她说了,知道我们家里没有什么钱,唯一的希望是我们能给她做这个七彩绳编织的手镯。”
恰密尔的妈妈看着他,道:“恰密尔,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菲儿,酋长女儿那个菲儿吗?她怎么可能嫁给你?”
恰密尔的爸爸道:“七彩绳可不是一般家庭有的东西。”
恰密尔道:“真的,妈妈,请你们相信我,哦,对了!这是菲儿准备的七彩绳。”他拿出了昨天晚上菲儿送给他的七彩绳。
恰密尔妈妈放下肉块,双手接过那一撮七彩绳,拇指那么厚,完全足够编织一个七彩手串,这才受宠若惊道:“你真的准备迎娶菲儿?我是说酋长的最小的女儿?”
恰密尔的爸爸看了一眼那一撮绳子,道:“人家可是酋长的女儿,最受宠的,他会同意不经过比试,嫁给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拿着食物去了帐篷外。
天气虽然晴朗,却也寒冷,一阵烈风跟着溜了进来。
恰密尔的妈妈德娜,一脸深沉的道:“这婚能不能不结?”
恰密尔摇头道:“不!妈妈!我亲爱的慈祥的妈妈,我答应了菲儿,决定娶她!”
德娜摇头道:“不是妈妈不同意,这不是喜事,你知道的,向来能和酋长女儿婚配的人,都是英勇善战的勇士,是部族里获得第一勇士称号的年轻勇猛的英雄,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做陪衬的下人,连参加比赛资格的名额都没有的你,酋长又怎么会看的上呢,又怎么可能把他心爱的小女儿菲儿嫁给你呢?”
恰密尔道:“您也知道,酋长向来最心爱的就是菲儿,他一定会同意我们伟大的爱情!”
德娜把食物推到一边,道:“我吃不下了,今天没什么胃口。”
恰密尔道:“那七彩手镯的事……”
德娜盯着那撮七彩绳,又看了看儿子,竟然落下了眼泪,摇摇头道:“明天早上交给你,但愿只是拒绝,没有生命危险。”
恰密尔反驳道:“不!妈妈,我不允许你悲观!结婚是两个彼此心爱的人,幸福结合在一起的美事,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呢?妈妈,我不许你诅咒我们的幸福!”
德娜勉强露出了笑容,七彩绳在她的手里开始了编织,故作喜态道:“我儿子真有本事,娶到了酋长的女儿!有用的小伙子!”
恰密尔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到了约定时间,恰密尔带上母亲德娜去部族里最大的兽皮帐篷找酋长提亲,本来也要带上父亲,他父亲以头疼为由,拒绝参与。
帐篷门口有两个族人拿着狼牙棒守卫。
恰密尔与母亲德娜想要进帐篷,被左边那人拦下,道:“酋长大人说了,今天想要进去的人,得经过大人的同意……”
恰密尔正准备解释。
菲儿的声音在里面响起:“爸爸,恰密尔来了,求求你,爸爸,不要为难他!”
酋长带有威信沉重的嗓音道:“恰密尔?”
恰密尔道:“是我,酋长大人。”
过了一会,酋长道:“让他进来!别拦着他!”
恰密尔带着母亲德娜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只见帐篷里摆设非常简单,但也精致,酋长头上带着一顶羽帽,他坐在一张低矮的大树劈成的圆桌前,面前有一节竹筒装满的清水,一手捏着竹筒,一手放在桌边,看着恰密尔,没有说话。
德娜见状,当场甩了恰密尔一个耳光,指着他骂:“我说了叫你不要来!丢人现眼!还设法娶酋长的女儿菲儿为妻子?你也不能光看别人的外表,你也要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哪一点菲儿看的上你?!你说说!你错了没有!”
恰密尔被那个大耳刮打的头嗡嗡作响,母亲德娜的那一句句话,像针扎一样刺在他的心里,捂着脸,满脸震惊道:“不!妈妈!我是来向酋长提亲的,前几日我与菲儿商量好的……”
德娜又要甩他耳光,被一旁的仆人一把拉住,只得骂道:“还说这些胡话!快跪在地上给酋长磕头认错!说你无德无能!不敢高攀菲儿!”
恰密尔道:“我没错!我爱菲儿!菲儿也喜欢着我!我们两人互生爱慕之情!真心相爱!这没有错!”
酋长没有看他,盯着竹筒杯子,道:“是的,这没有错!”他站起身,背对着两人,周边站着一个仆人,随时阻止德娜出手打儿子恰密尔。
酋长的女儿菲儿从恰密尔进入帐篷就没见到她。
恰密尔走近酋长,接话道:“酋长您真是一个开明的父亲,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有幸能走在一起,相爱一辈子,这是多么神圣与圣洁的事情啊!请您允许菲儿成为我未来的妻子!我会每时每刻牵挂着疼爱着她……”
“哐当!”一声,酋长顺手扯下墙上挂有大型动物的骨头纪念品,用力砸在了恰密尔的脸上,把他那未说完的情真意切动人的句子打断了,怒气填胸道:“未来妻子!”那骨头是猛虎的腿骨,晒干用特殊药水泡过,没有腥味,反倒清新空气的作用,道:“我的女儿菲儿成为你一个只是给她鞍前马后干了七八年的仆人做妻子!”又往他身上砸了几下,那骨头有胳膊肘那么粗大,因为药水的浸泡晒干,入手很轻,施展开,却像铁板拍在恰密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