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这里环境还不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跟这里的人打好招呼的。”
秦淮风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沈糖只是换了个环境居住而已。
谢谢就不用沈糖说了,两人的关系说谢就生疏了。
就这样,沈糖在新家落下了一滴泪,为什么会哭,她也不知道。
顾行北带着白微微享用了烛光晚餐,看了迷人的夜景,最后醉倒在酒吧。
小黑每隔2个小时就会向顾行北的手机发出短信,汇报沈糖的一举一动。
顾行北得知沈糖只是一个人住在宾馆,也没有联系过任何朋友,就猜想可能是她还在闹大小姐脾气,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只是,她胆敢离开他,等沈糖想通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能泄恨。
于是乎,顾行北收起了在上班时对沈糖的“特殊照顾”,转变成不理不睬的被动模式。两个人每每在电梯里、走廊里擦肩而过,冷漠的表情就像是两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沈糖伪装出的冷漠每一次都维持不了多久,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背叛的伤痛就会被入潮涌一般席卷着她的胸口。
她感到顾行北已经不再在乎她,甚至都不追问她的去向,看到她也选择无视,就好像她沈糖从来没有在男人的生命力出现过。
没有了顾行北,沈糖的生活变得尤为简单,起床,上班,去医院探望沈清河,回家,千遍一律,平凡无奇。
小黑每天也这样将沈糖平凡到极点的生活汇报给顾行北,后者听了总是露出欣慰的表情。
沈糖没有再见易寒川,这一点让男人尤为舒心。
他开始思念她了,疯狂的思念她,可是男人的骄傲让他放不
但偶尔,顾行北也会故意出现在沈糖经常路过的走廊里,和她擦肩而过。
偶尔,也会特意点名让沈糖以总监的身份前往一些和她关系不大的会议。
偶尔,顾行北总是会拿起手机找到沈糖的电话号码,然后又暗灭屏幕塞回口袋。
这段日子里,顾行北没有联络沈糖,秦淮风反倒成为了沈糖新居的常客。
他总是挂着嬉皮笑脸的表情,试探着沈糖生气的原因,可沈糖就是闭口不提,问急了就把秦淮风赶出门外。
又是一个双休,秦淮风带着两碗桂林米粉出现在沈糖家门口,按响了门铃,房间里竟然没人。
“真没口福,本少爷只能自己享用了!”秦淮风悻悻的刚要离去,身后一个同样挺拔的人影挡住了他。
“行北,你可终于来了?你们两吵够了没?”秦淮风开了一件总统套房,将顾行北请入奢华的客厅。
“我只是公事路过。”男人一早就守在沈糖门外,只想见她一眼就回去。
却正好看到南夏将沈糖约出去逛街,之后秦淮风又来了,男人这才现身。
“真搞不懂你们!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让让人家女孩子?”秦淮风呼啦呼啦吃着桂林米粉。
顾行北嫌弃的推开秦淮风好心留给他的米粉,语气愠怒,“我都不知道沈糖在生气什么?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还莫名其妙的搬出去住,太任性了。”
“那你还让我和小黑保护她?刀子嘴豆腐心!”秦淮风消灭了一晚,继续进攻第二碗。
“闭嘴。”男人被戳穿了心事,顿时射出一条杀人的目光。
另一边商场里,南夏也在尽力劝慰沈糖,可刚劝了两句,沈糖的眼眶就通红一圈。
南夏只觉得踩到了炸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气氛冷到极点。
对着巧克力圣诞哭了一会,沈糖洗了洗鼻子:“抱歉,我忍了好久了,哭出来舒服多了。”
“你还是找机会和他说清楚,也许一切都只是误会。憋在心里,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南夏苦口婆心。
沈糖一想到手机里那张照片,惨白的笑了笑,一张床照足以说明一切,根本没有再去问顾行北的必要。
福伯微胖的身材出现在他们身侧,很有礼貌的等沈糖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后,才微微欠身,说:“夫人,行南少爷命我来,想邀请您会顾宅同进晚餐。”
“回顾宅?”沈糖犹豫了,她不建议看见顾行南,但顾行北和顾远东却像是噩梦一样,不愿碰触。
福伯看出了沈糖的心思,解释道:“夫人,今晚只有家仆们和行南少爷在家,老爷和行北少爷都有应酬不会回来。”
南夏曾经听沈糖说过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叫做顾行南,心想着自己劝不动沈糖,不知道这一位能不能做到,看着沈糖日渐消瘦的犹豫脸孔,南夏只觉得最爱的冰淇淋都食之无味。
“哎呀,沈糖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差点忘记了晚上还有事呢。你们慢聊,我有事先回去了。”想到这,南夏背起包包就溜之大吉。
在南夏和福伯的合作下,沈糖重新回到顾宅。
果然,空荡荡的大宅子里,就只有顾行南坐在轮椅车上的孤单背影。
“糖糖,你来看我啦!”一看到沈糖,顾行南激动的从轮椅车上站起来,可还没走到沈糖身前,他就虚弱的差点的摔在地上,好在沈糖及时扶住,才虚惊一场。
福伯吓得连都绿了,连忙将轮椅推来,扶顾行南坐进去。
“我没事的,就是看见糖糖太开心了。”顾行南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汗水浸湿了,却还是无邪的笑着,看在沈糖眼中竟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