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找不到车,临时用的。”顾行北不以为然地解释道,他问心无愧。
那他昨晚跟白微微,真的……
沈糖更气了,别谈做白微微的车了,就是顾行北她也不想理了。
“我自己开车上班,不和你一起。”沈糖一甩头,直接向车库走去。
“还在吃醋?”顾行北长臂一捞,沈糖乖乖回到了他的怀里,“我只是借了车。”
沈糖就是不要坐,还嘴硬的辩解道:“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只是?借车?
他在解释?哼,沈糖才不信,她信得是自己看到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快你就知道了,走吧,你上午没请假,下午还想迟到吗?”
反正,谁都说不过顾行北,更何况屡战屡败的沈糖了。
“你……”沈糖别不过顾行北。
“仅此一次。”她伸出食指,嘟着嘴看着顾行北。
顾行北勾了勾嘴角,直接印上了一吻,哪来那么多废话。
沈糖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回到公司,令顾行北没有想到的是,白微微已经坐在了他的办公室。
“行北,沈糖怎么样?”她想来想去还是应该问候两句的。
“好得很。”顾行北随口答道,越过白微微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白微微翘着二郎腿,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可是偏偏对顾行北一点用都没有。
顾行北似乎不知道她给沈糖发照片的事情,否则应该暴跳如雷了才是,白微微心里涌起一丝庆幸。
“我想,有一个消息,你肯定很想知道。”白微微的指尖轻点桌面,敲出很有节奏的声音。
顾行北头都没抬,仅凭这两句话想勾起他的好奇心,是不可能的。
“顾远东这两天要去美国一趟。”白微微见他没反应,赌气似的说道,“据我所知,沈清河也是在美国吧,好像他就是要去沈清河待着的这个地方。”
顾行北执笔的手顿了一下,钢笔留下的印子让他烦躁地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他去干什么?”
白微微一笑,他终于有点反应了。
“听说是易云端要带易星辰去美国治病,顾远东带他们去一家精神病院,名字挺长的,我给忘了,他昨晚特地交代我,要好好监视你,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随时向他汇报你的行踪,当然,还有顺便收服你更好。”
顾行北靠在椅背上,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已经开始计划了。
顾远东这招还真是高。
“上一次,我看顾远东似乎对沈清河有种忌惮,不止是因为沈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他好像很心急要除掉沈清河。”白微微托着下颌,回忆着上一次偷听到的对话。
动作这么快?顾行北突然能很庆幸,庆幸自己派出丽娜买通了沈清河地主治医生,否则沈清河的命可就不保了。
那,忌惮沈清河?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墨色的瞳孔微微关闭。
要多快,才能赶在顾远东之前把沈清河转到国内来?
白微微抿唇,不甘心地看着顾行北,在他眼里她除了这点跟工具一样的作用,就没有别的了吗?
哼!
“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白微微问道。
顾行北看了她一眼,“你自便。”
白微微气得拿腿就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明明就是很生气,可是却还是心甘情愿地为他当卧底,白微微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另一边,秦淮风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一下班便到了顾氏,风风火火地直接上了十七楼。
“我还以为你挂了呢?怎么了,昨天?半夜沈糖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你到底怎么了?”秦淮风见顾行北已经恢复的能工作了,就知道这头牛基本不会有事的好吗?
“还没死,昨晚你有没有送沈糖回家?”顾行北质问道。
“那必须送了啊,我可是看着她上楼的,这点事做不好,我哪能当这么多年的护花使者呢。”秦淮风立刻举双手表示自己的尽职尽责,他从顾行北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昨晚到底怎么了?”
顾行北走到沙发边,懒懒地坐着,习惯性摸着自己的食指。
“昨晚,易寒川带走了沈糖,我追到了元和路的树林里,才找到他。”
“什么?”秦淮风一听立刻炸了毛。
要是真按顾行北所说,如果他妹及时赶去,沈糖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堪设想。
“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在你头上动刀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见顾行北一副沉静的样子,秦淮风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如果换做是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松的。
“他,活不长了。”顾行北冷冷地吐出几字。
秦淮风早就料到,顾行北做事说一不二,有仇必报,易寒川动谁不好偏偏动沈糖!
“你就那么喜欢沈糖?怪不得,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那么多洋妞,没见你碰过一个。”秦淮风调侃道。
顾行北都快不记得了,到底沈糖是什么时候住进他心里的?太久了,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