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后座上正在互相牵制,小心提防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福伯带着笑意的视线。
“我数到三,一起放!”顾行北和沈糖争执不下,他口中已经蔓延出了一股咸腥,混着血色的津液从二人紧贴的下颌缓慢滴下。
说不出的暧昧。
考虑了一会,沈糖才半信半疑的挤出一个字:“好。”
她才不想咬住男人粘滑的舌,可她实在太害怕了,只恐自己一松口,这个不讲道理的霸道男人就又会探舌侵占她的唇,摄取她的呼吸。
舌尖传来的痛,刺激了男人的感官。
笨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咬住男人的舌头比接吻还要暧昧么?
顾行北定了定心神,睨着沈糖慌乱的眼睛,“我开始数了!一、二、三、放!”
男性气息从口中撤出,沈糖羞恼的大叫,扯着男人一丝不苟的西服蒙住了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脸。
男人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豁的发现反光镜中福伯的视线,立刻回瞪过去,佯装咳嗽挡住了愉悦的嘴角。
沈糖仍旧处在崩溃中,一声又一声的懊恼的哀嚎从西装下发出。
“你不做傻瓜,改当鸵鸟了么?”男人好笑的揉揉她顺滑的发。
“不要你管,就让我当鸵鸟!”沈糖的声音哽咽了,鼻音很重。
顾行北成功将她从震惊中唤醒,可醒来的代价就是要回忆起,方才在医院发生的一幕幕。
想到易寒川,她的心又觉得痛了,而且还被顾行北这个变态男人还夺取了她的吻,狠狠占了她便宜。
顾行北,你不知道趁人之危很卑鄙么?
好像是听到沈糖心中的哀嚎,男人安抚着她颤动的背,想要安慰却又忍不住戏虐,“你以为我那么想亲你?秦淮风曾经说过,受惊引起的呆滞,只能用另一种刺激来唤醒。我吻你可是为了治疗你。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激,还咬我。”
“你真的只是为了刺激我?”沉默了片刻,沈糖闷闷的说。
“还不够刺激?要不要再来一次?”男人故意吓她。
“不要不要!”沈糖几乎在男人的西装下缩成了一团。
如果此时地上有一个洞,顾行北一点都不怀疑,沈糖会把自己塞进洞里。
“我又闯祸了。”过了好久,西装才掀开了一道缝隙,沈糖红肿的大眼睛探了出来。
“傻瓜~”男人抽出纸巾小心擦拭她眼下的泪。
沈糖偷偷看着男人的眼,仿佛察觉出一丝宠溺,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
她很想再次躲入男人的西装里,继续去当鸵鸟,可西装的一角已经被男人收走。
顾行北翻开西装内衬,指着上面黏糊糊的液体,愠怒。“这是你的鼻涕么?”
“不是。”沈糖吸了吸鼻子,心虚。
她看见了男人嘴角被她咬出的一丝血红,内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沈糖轻轻的擦掉男人嘴边的红,诚恳的道歉。
沈糖的散去氤氲的眼睛无比清澈,她注视着他,流露出真切的关心。
顾行北怔了怔,又口干舌燥起来,扯过西装遮掩住蠢蠢欲动的分身。
这个女人到底对多少男人用过这种无辜又没有防备的眼神,简直杀伤力爆点,让他几乎无法克制的又想要品尝她的美好。
“你是属狗的么?还是上辈子没吃过肉?”男人转移话题。
沈糖嘟起了嘴,没好气的看他,加重了手中擦血的力道,让男人痛的直拧眉。
但她又停止了动作,努力对他露出一抹笑。
“顾行北,谢谢你。”
回到公司,助理丽娜已经整理好所有关于沈糖和宫小玲的监控视频、目击者的调查报告,放在顾行北的办公桌上。
“顾总,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她严谨的用词,没有半句不相关的废话。
放下资料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工作。
顾行北透过半透明的落地玻璃扫了眼其他员工,心道:假如顾氏集团的每一个员工都能有丽娜一样的工作能力和敬业精神,他顾氏集团的资产排名一定早就从百强挤入十强了。
将u盘插入电脑,视频中沈糖和宫小玲扭打的画面播放出来。
看见宫小玲抽了沈糖一个耳光的画面,顾行北散发的寒意让整个楼层的人都寒毛炸立。
再看到沈糖一个耳光将宫小玲回抽到马路上的时候,视频画面定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