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秦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满的轻咳几声，道：“张凡，你别装睡了！”
听到声音，张凡都没有动一动，秦舞有些气恼了，又有些好笑，老爷子抬起手来，毫不介意的笑着说道：“他不是装睡，是真的睡着了。”
啊！
秦舞啊了一声，再看张凡还真是睡着了，一时间秦舞有些哭笑不得。
她爷爷是什么人，虽然退休了，可省长见了都得毕恭毕敬的亲切喊一声老爷子的人，她还没见过，有人敢当着她爷爷的面儿，就这么一点儿不紧张不拘束的就睡着了。
秦舞没好气的推了推张凡，张凡这才幽幽的睁开眼睛，看到秦舞后，灿烂一笑道：“舞姐，刚才对不住了啊。”
秦舞闻言后，差点儿没把嘴给气歪了。
之前张凡对他，可一点儿手下留情的样子都没有，要不是她手脚不弱，反应灵敏，这会儿估计也受伤了。
可现在看张凡的样子，是准备着，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算翻片儿了。
“张凡，我可不是你姐，我高攀不起！”秦舞心中憋着一口气，没好气的挤兑道。
哈哈……
老爷子笑了笑，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叫张凡对吧，我叫秦念五，你可以叫我老亲头，或者叫我一声爷爷，我也挺受用的。”
张凡此时已经恢复冷静，讪讪一笑道：“那我还是叫你爷爷把，我要是叫你老秦头儿，舞姐估计得杀人。”
秦念五看着此时的张凡，在对比之前的张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于是问道：“张凡，你能告诉我，之前你是怎么了吗？”
张凡挠了挠头，讪笑着问道：“爷爷，我能不说吗？不好意思说。”
狡猾！
秦念五看着张凡一副人畜无害，而且还在他面前表现出一抹害羞的模样，心中立即没好气笑骂一声。
“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秦念五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的说道，话间还随意的摆了摆手。
张凡松了口气，对于之前的反应，他现在记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之前就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他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他忽然间会变得那么厉害，那么冰冷。
在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之前，他是绝对不敢和任何人说出心中的疑惑。
秦念五点了点头，就又询问道：“听说你在你们村子里面办了养鱼场，现在发展的势头很好，并且已经开始建反季节绿色蔬菜大棚了。”
“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读完书之后，愿意回到农村，脚踏实地的为家乡做点事情。”秦念五赞赏的说道。
张凡忙谦虚道：“我那是读完书之后，在城里面找不到工作，没办法才只能回村里面闯一闯，可没有爷爷你说的那么高尚。”
话落，张凡伸出大拇指，赞美道：“要说佩服，也是我们做晚辈的佩服秦爷爷你，你们那一代人，征战沙场，为我们打下了现在太平的天下，秦爷爷你带着游击队，发展壮大，成为祖国建设中流砥柱的英雄事迹，我从小就听说了，一直都没见到真人，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等会儿你得给我个签名。”
呕！
秦舞听着张凡对自己爷爷的恭维，都恶心的想要吐了。
心里面就纳闷儿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张凡吗？
秦舞认识中的张凡，对权贵那绝对是愤世嫉俗的，就她自己，为了能让张凡给她治病，那也是花了很大功夫的。
威逼利诱，那是各种办法都使用上了的。
而且，现在这个油滑的张凡，和之前那个冷傲冷血，佛挡杀佛，神挡弑神的张凡，差距也太大了吧？
秦舞都怀疑，张凡有用双重人格了。
哈哈……
秦老爷子听后哈哈哈大笑，指着张凡没好气道：“滑头，滑不溜秋比泥鳅都滑溜，你和乔文远他们，也这么滑溜恭维说话吗？”
此时，赵春梅都为张凡捏了一把汗了。
“当然了，秦爷爷，我可不是恭维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张凡一脸正色的说道。
秦念五实在是受不了张凡了，咳咳咳嗽了几声后，郑重其事的说道：“在这里我还得谢谢你治好了小舞的病。”
“秦爷爷，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助人为乐这是我最乐意做的事情。”张凡油滑的说道。
秦舞听后却气的牙根痒痒，心里面痛骂道：狗屁的举手之劳，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那既然你这么愿意助人为乐，那能不能救一救爷爷的另外一个孙子呢？”秦念五笑眯眯的开口就问道。
呃……
张凡脸上的笑容僵住，瞧着秦念五笑容满面的脸心中不由暗骂一句老狐狸，还是上当了，而且不知不觉中就让他上当了。
噗嗤！
秦舞显然也看出来爷爷不动声色，润物细无声的就给张凡挖了一个坑。
而且张凡都说了，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已经自己主动跳进坑里面来了，她倒要看看，张凡现在怎么答复爷爷。
张凡尴尬的笑了笑，为难的说道：“秦爷爷，你这是挖坑埋我，您的另外一个孙子我可不敢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舞不由想要揍张凡，同时也为张凡担心，暗暗的看了眼爷爷秦念五。
秦念五没有生气，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敢治呢？”
“得罪不起呀！”张凡说着，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把传票拿出来，展开了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茶几上面，“秦爷爷你看看，你们家的人多么的盛气凌人呀，我不过是为两个捡垃圾为生的老人说了几句话，现在就被法院发了传票，你说，我敢给治疗吗？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在身上留个刀疤，那我死的估计不是全家了，祖宗十八代估计都得把拉出来鞭尸了。”
这回被噎住的是秦念五，秦舞忙悄悄的把事情告诉秦念五。
秦念五脸色有些不好看，拍了一下桌子，把传票拿起来，不动声色的就笑眯眯装到自己的口袋里面，问道：“张凡你看如果我让龙鸣和苏素给你道歉如何呢？”
“道歉？”张凡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我治不治，他们肯定是要道歉的，秦爷爷你说呢。”
秦念五闻言心中哭笑不得，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抽张凡。
实在是太狡猾了，这分明是偷换概念，他的意思是让龙鸣和苏素道歉，换取张凡给秦耀军治病，可张凡不动声色的却把道歉说的理所应当了。
当然了，秦念五觉得也是理所应当，所以点了点头答应道：“这个是当然，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你说说吧，怎么样才能救一救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人老了，不想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靠，老爷子打起感情牌了！
张凡心中好笑暗道，不过这位老爷子出面，张凡还真的没办法拒绝，只是他现在真的不敢强行透支灵液救人了。
他已经在怀疑，之前的变化，是因为这一天，屡次三番的强行透支灵液造成的。
这位老爷子提出来的请求，张凡还真的不想拒绝，他从小就听着关于这个老人的故事长大，这个老人在军阀混战的时候当了童子军，后来入党，带领着游击队，发展壮大，成为这个国家和平建设的中流砥柱。
这样一个为国为民老人提出来的请求，还这么和颜悦色，好商好量的提出来，他不能拒绝。
略作沉默后，张凡说道：“我治疗可以，不过他们先要给我道歉，还要给两位老人道歉，尤其是那个刻薄的女人，如果她的诚意不足，我不会治疗的。”
话落，张凡不忘补充一句：“而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人治好，并且还是完好如初的，因为具体病情，我还不知道。”
“小滑头，谦虚了是不是。”秦念五笑着说道：“我可是知道，你能把骨折用十几分钟让人完好如初，让龙鸣找不了你的麻烦，你怎么会没有这个本事呢。”
张凡摇了摇头，他是不会为了那个刻薄女人的儿子透支灵液了，“秦爷爷，我真的没有把握，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想要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吧。”
秦念五愣神了一下，他没想到，张凡竟这么直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秦念五叹了口气，倒也理解张凡，心想着，家里面这些人这些年仗着他的势的确是太骄纵了，应该给个教训了。
秦念五点了点头道：“好吧，只要你尽可能的保住他一条命，如果有可能，让他看起来像个健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经历的，不过前提条件，就是他们把我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全都做到。”张凡点头道。
秦念五略作沉吟之后，说道：“现在让龙鸣和苏素给你道歉没问题，可是那个孩子等不了了，找到两个老人需要时间，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向你保证，我肯定找到两个老人，让苏素当着你的面，给两个老人道歉。”
“好吧，我相信秦爷爷你的人品。”张凡点头答应，等着龙鸣和那个叫苏素的刻薄女人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