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着来福撸着袖子就要走，喝止道：“你站住！”
“凡哥，咱们在他那儿买了多少次饲料了，他还用假的糊弄咱们，就算是打官司，咱们也能恁死他！”张来福不服气愤怒道。
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以为人家会承认吗？你们买饲料的时候，有没有开发票？”
张来福挠了挠头，自责道：“当时为了省钱，不开发票给打折，所以就没有开。”
张凡知道就是这样子，之前也是这么办的。
他的眉头轻蹙起来，跟来福说：“我怀疑这件事情并不是单纯的饲料作假，这样你现在就和我去县里这家饲料批发店查一查其他的饲料。”
“行！”
两人开着车，很快又杀到了县城的饲料批发店里面，店老板张凡也熟悉，下车笑着说道：“宋老哥，我们又来了。”说话的时候，张凡就在仔细观察这人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这人再看到他和张来福的时候，脸色立即变了变，不过遮掩的很好。
宋刚哈哈一笑，打着哈哈试探问道：“张总，您这是？”
张凡笑着解释道：“没事儿，就是还缺十几袋饲料，来福办事糊涂，这不分到加盟户的饲料不够了，还得害我亲自来取。”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儿，老哥我这里多的就是饲料了。”宋刚松了一口气，立即笑呵呵道。
张凡看着此人，就知道宋刚肯定知道卖给他们的那批饲料里面有问题。
三人进了库房后，张凡可以让张来福搬饲料的时候，抽查这搬，宋刚发现不对劲儿，就试探着问：“张总，你这搬饲料，咋还挑着搬呢，这饲料不都是一样的嘛？”
张凡笑了笑，借口他早想好了，他佯装不高兴道：“宋老哥，我听是让来福捡重的搬吗，你也知道，加盟户都是些农户，你的饲料每袋相差三四斤，波动太大，每次分饲料的时候，农户们的意见都挺大的，我这也是没办法。”
“不可能呀。”宋刚挠着头连忙道：“这都是厂家的标准袋，怎么可能差这么多斤两呢。”
宋刚十分的疑惑，为自己辩驳道：“要是有缺斤少两的，那肯定是厂家弄得，我不可能占那点儿小便宜。”
张凡的借口，成功的转移了宋刚的怀疑和注意力。
张凡拍着宋刚的肩膀，点头表示理解：“我当然也理解宋老哥你了。”
“凡哥，装好了。”这时，张来福来提醒张凡。
张凡和宋刚说了句告辞，从饲料店里面出来，张来福指着停在饲料店停车位上的其中一辆桑塔纳，疑惑问张凡：“凡哥，你看这辆车是不是赵愣子他们那辆。”
张凡一看，眼睛就眯起来了，刚才他光顾着观察宋刚的表情去了，没注意到周围这些车。
他点了点头，脸色深沉起来，说了句：“上车，咱们回家再说。”
开车回家，张凡一一用灵液测验过之后，张来福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哥，咋样有没有问题，这回咱们可是开了发票的，要真有问题，宋刚那孙子就等着吧！”
张凡摇了摇头，道：“抽查的这批没有问题。”
啥！
张来福傻眼了，紧接着气恼道：“合着就卖给咱们的那批货有问题，这个王八蛋！”
“你别冲动。”张凡安抚着张来福，嘴角微微翘起，冷笑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一个阴谋吗？”
“啥阴谋？”张来福不解问道。
张凡嘴角的冷笑笑容扩散的越来越大，提醒道：“还记不记得赵愣子他们的车停在饲料店门口？”
“记得啊！”张来福不解的说着，忽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凡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龙鸣他们一伙儿王八蛋，给咱们设计的圈套？”
张凡点了点头，又摇头道：“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我只是猜测，你想一下，宋刚哪里这个牌子的鱼饲料，咱们抽查了二十几袋都没事儿，为什么偏偏咱们卖的那一车却袋袋重金属超标，这很明显就是故意坑咱们的。”
张来福点头表示同意张凡的这个解释。
略作停顿，张凡又继续说：“我看了抽查的和咱们买的那批生产日期，都是一天之内生产的，也就是说这个重金属超标，不可能是厂商方面的，也就证明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啪！
张来福气呼呼的一拍手，恶狠狠就抢先替张凡说道：“而宋刚和咱们合作了这么久，咱们给带来生意，而且还是大单生意，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坑咱们，损害咱们和他的关系，这不符合一个生意人的原则，除非他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聪明！”张凡拍了拍张来福的肩膀，“而李天福赵愣子的车刚好停在宋刚哪里，我就立即想到了龙鸣，咱们得罪的这些人当中，也唯有龙鸣才能拿得出让宋刚心动到不惜得罪咱们的利益，要是到咱们现在每次进货量都是十万级起步，宋刚怎么也得赚一两万，宋刚现在的做法，是彻底的得罪咱们，想要让宋刚配合，就得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才行，数数周围这些敌人，也只有龙鸣如此财大气粗了。”
“妈蛋！”张来福气的张牙舞爪大骂道：“凡哥，咱们去找龙鸣报仇去！”
“别冲动！”张凡没好气的喝止住张来福，反问道：“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你有证据吗？”
“那咋办，这冤大头咱们就这么装聋作哑吞下去？”
哼！
张凡冷哼一声，嘴角翘起，冷笑道：“这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回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如果真的是龙鸣的话，我一定反过来坑死他，不但能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或许还能顺势化解掉马上要出现的鱼市疲软危机。”
“怎么将计就计？”张来福听得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张凡附耳悄悄的告诉张来福后，张来福激动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冲张凡挑着大拇指道：“凡哥，这主意好，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倒要看看这些王八蛋到时候的嘴脸，实在是太解气了！”
“记住了，管好你的大嘴巴，这个计策绝对不能泄露一点儿风声，不然让龙鸣警觉，就没用了。”张凡不忘叮嘱张来福一句。
张来福郑重其事的点头承诺道：“凡哥，为了报仇，你就是让我把嘴缝上都没问题！”
刚说完，张来福看着堆得满满的饲料就犯愁道：“那哥，饲料的事情怎么办呀，这可是十五万的货呀！”
张凡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批货我会让龙鸣买单的，而且不光这批货，如果真的是龙鸣的阴谋，下一批货应该也是重金属超标，想要鱼也重金属超标，就需要长时间喂这种饲料，以后明面上还去宋刚哪儿买饲料。”
“不过，咱们还要偷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外面购买饲料，喂咱们的鱼，这些饲料，先找个地方囤积起来。”
“哥，我是怀疑，你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吗？”张来福弱弱的问道，同时不忘提醒道：“要知道，咱们最低还得进三次货，也就是说，光这些重金属超标的饲料，咱们就需要差不多六十万的资金，这要是砸在手里。”
张凡看来福的表情，知道来福害怕。
他拍着来福的肩膀，安抚道：“一直以来，咱们都是被动应对龙鸣的挑衅，虽然每次龙鸣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着，张凡的话锋一转：“可是，从来都没让龙鸣感觉到切肤之痛，这次是一个机会，你就不想搏一把，赢了不但可以大赚一笔，还能让龙鸣狠狠的出一次血，你就真没种用六十万博一个扬眉吐气？”
张凡看着来福还在犹豫，自信笑着说：“只要这次咱们赌赢了，就大赚一笔外财，而且两个月后，鱼市疲软的危机也能解除，我就特许你买一辆车，臭显摆去。”
“干了！”来福听到买车后，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拍着大腿大声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咱们干他一票，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噗嗤！
张凡直接被来福这反应给逗乐了，没好气摇头道：“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爱臭显摆。”
“我这都是被赵愣子他们给逼的，哥你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跑关系，维护关系，每次开着四路车遇到赵愣子他们，总是被他们损瘪，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张来福委屈的为自己辩驳道。
张凡笑着拍拍来福的肩膀，许诺道：“只要这回成功了，不但给你买车，还买好车，一定比他们那辆桑塔纳强。”
“得嘞！”张来福顿时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张凡笑着摇了摇头，叮嘱道：“记住了，一定管好你的嘴，不然没车没戏，咱们还得赔钱，今天晚上你就去市里面，悄悄的运一批饲料回来，现在咱们先把这批饲料藏好了，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行，没问题，都挺凡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