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准备好一切用具后,跟张春梅说:“赵台长你把王书记的头扶住。”
赵春梅按照他的提醒扶起后,张凡手指仔细按摩,找准了灵液显示里面,提醒的王书记中了弹片的位置,拿着针就准备放血。
李秘书吓得脸色都白了,忙喊了一声:“张凡,你要在书记的头上放血?这不行,不行不行……”
张凡知道这位李秘书怕什么,脑袋放血,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他安慰解释道:“李秘书,王书记这里还有弹片,所以这个地方的血脉是很狭小的,因为他的心脏现在供血力量不足,再加上这里的血脉狭窄堵塞,如果不放血,心脏的血液就供应不到大脑里面,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坏死。”
就在给李秘书讲解的时候,他的手指捏着针已经扎进了王书记的脑皮层里面。
王书记的身子不只是因为疼,还是其他原因,忽然颤抖几下,然后众人就清晰的感到,鲜血瞬间染红了王书记扎针附近花白的头发。
只是,惊奇的时,王书记的急促呼吸也在眨眼的时间,慢慢平息下来。
让本来看着张凡未经他同意,就擅自放血的李秘书,一口怨气憋在嗓子眼儿没发出来。
张凡把针拔了下来,伸手解开王书记的衬衫纽扣,一阵在王书记的胸口扎了下去,王书记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赵春梅看着王书记眼睛缓缓闭上,以为出了意外,还可以伸手把手指放在鼻孔上试了试,感觉呼吸均匀有利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跟紧张把眼睛瞪大的李秘书说:“王书记应该没事了,呼吸很平稳。”
张凡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看着王书记脑袋上流血已经缓缓止住,松了口气站起来,指着还插在王书记胸口的缝衣服针,叮嘱道:“因为没有专业的针灸针,只能用缝衣针将就代替了,不过,千万……”
就在这时,车声响起,张凡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紧急刹车急速在人群后面停下。
李树成像只猴子似得,从车上跳下来就大吼大叫道:“让开,都让开,大字不识几个,看什么看,都滚的远远的,别阻碍疗养所的李雪姑娘进去!”
李树成亲自开道,急吼吼的带着李雪来到王书记身边。
第一眼就看到王书记胸口扎进去一寸的缝衣针,顿时看向张凡,指着张凡咆哮:“张凡,这是你干的好事儿是不是!”
李树成说话的时候,还注意到了王书记脑袋上流血的痕迹,马上尖锐大叫一声:“你还让老书记流血了,你想谋杀老书记是不是!”
张凡冷眼看着李树成演戏,他现在已经把这位王书记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李树成急吼吼也不过是一个人演猴戏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李树成不光演戏,还想要致他于死地。
大吼大骂指责着,李树成就跟跟着进来保护的疗养院安保人员道:“同志,这个人涉嫌谋害王书记,先把他控制起来!”
随之,两个军人持枪就走向张凡,张凡没有反抗,任由两个安保人员押着往外面走。
只是,经过李雪身边的时候,看着李雪正在把听诊器压在王书记胸口听诊,准备开口叮嘱其千万不能把针拔掉。
而张凡还没有开口,李树成就针对起了他扎在王书记胸口的缝衣针了,伸手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把针拔掉,嚣张的捏着针,在张凡面前很愤怒的晃悠着缝衣针,“张凡,这回你死定了,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谋害老书记的证据!”
张凡甩了甩膀子,没有甩开,脸色有些发黑,没有理会李树成,而是跟李雪叮嘱道:“如果你相信我,你现在最好就马上带着这位老书记去你们疗养所的卫生站,针被罢了,三分钟之内这位老书记会有生命危险。”
李雪正在给王书记仔细检查,听诊,闻言扭头看了张凡一眼,嘴皮动了动,刚准备开口的时候。
李树成又抢先冷喝道:“张凡,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分明是你意图谋害老书记,现在还想嫁祸于我,你以为这么多眼睛都瞎了吗?”
张凡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冷笑,没有再去看李树成,而是跟李雪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做了对得起我良心的事情。”
两个军人刚刚把张凡押出人群外面,几辆高级小轿车驶来,王猛陪着李文远、王如山从车上下来。
看到张凡被押,王猛就问道:“怎么回事。”
两名军人很快把事情的经过简洁明了的告诉王猛,王猛转头准备征询两位老领导意见时。
忽然,就听到里面有人着急上火慌乱大喊:“怎么回事,书记怎么又开始流血了,快点,医生你快点儿想想办法呀!”
王如安和李文远相视一眼,忙冲到里面,看到王书记后,就同时道:“老连长,老连长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张凡没想到,这位王书记竟然还和这两个老领导有这层关系,还是这两人以前的老连长。
就见王如安急切问李雪:“小雪,老连长这是怎么了?”
李雪也有些手忙脚乱,用纱布按着王书记脑袋流血的地方,急迫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张凡说拔了针以后,王书记会有生命危险。”
李秘书扬手指着李树成:“针是他拔的,他说张凡想要谋杀王书记,所以把针给拔了。”
李树成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面对两位老人凶煞的眼神,吓得浑身如筛子一样抖个不停,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真……没想到……”
哼!
乔文远冷哼一声,不怒自威,一把夺过缝衣针来,怒视李树成:“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乔文远看了眼仰头看天的张凡,把针递给李雪问:“小雪,你知道扎针的位置,你能重新扎回去吗?”
李雪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乔伯伯,针灸讲究力度、刺入穴位的深度,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乔文远眼瞅着张凡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早见识过张凡脾气的他,就有些难为。
王如安知道乔文远难为什么,瞪着眼睛,冲张凡喝叱道:“张小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张凡甩开两个军人,几步重新走进圈子里面,没等王如安开口,就直截了当的说:“对不起,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你!”王如安没想到,张凡这么冲,都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就呛得人无话可说。
李树成看着疗养所的大领导不高兴,觉得是个让自己脱身的机会,忙像疯狗似得急切大吼道:“两位老领导,你们看到了吧,张凡就是想要谋害王书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给王书记扎针,就是不安好心。”
张凡闻言,耸了耸肩,冷笑道:“瞧见没,这就是你们这种当官的嘴脸,我算是见识了,这回我还就偏要救人,等我救活了,看看你们的脸疼不疼!”
“张凡,一定是你,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就是你想要谋害老书记!”
张凡听着李树成疯狗似狂吠,径直走到李雪身边,摊开手,道:“把针给我。”
李文远二人看这张凡的背影,嘴角均是狠狠地抽搐几下。
张凡那话,不光指李树成,一句当官的,把在场所有体制内的人都给捎带上了,张凡治好了王书记,就等于直接连他们这些老家伙的脸也给抽了。
两人都明白,张凡这是捎带着报复之前在疗养所受的委屈。
而给了张凡这个机会的,却是李树成。
李雪看向乔文远,乔文远点了点头后,才不满的瞪了张凡一眼,把针交给张凡。
张凡走过去,把手搭在王书记手腕把脉,然后在王书记颈动脉穴位上扎了一针,针扎进去,脑袋放血地方流血立即就停止了。
等了片刻后,王书记竟然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张凡嘴角微微掠起,把针拔了下来。
他站起来,耸了耸肩,冲李树成冷笑道:“李书记,你看看我就是这样谋杀王书记的。”
然后,张凡不理会李树成已经绿了的脸,冲乔文远二人把双手递过去,又道:“两位领导要不要把我押回去,再用电热扇严加拷问呢?”
闻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五十多岁的人,全都老脸抽抽。
二人都没有去理会张凡,看着王书记被扶起来,就走过去,亲切的问候道:“老连长,你看看你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儿。”
王书记看着他们二人,疲惫笑道:“马上就要待在一起了,有的是时间说话。只是,今天要不是这个年轻人,我就可能提前去见马克思了。”
王书记冲张凡招了招手,张凡走过来。
打量着张凡,王书记就问:“刚才迷迷糊糊听到人们称呼你张凡,你就是那个养鱼的小伙子吧?”
张凡点了点头,含蓄一笑道:“是我王书记。”
“谢谢你救了我呀,没想到你这小伙子会的这么多。”王书记笑道。
张凡忙谦虚道:“我也就是喜欢瞎摆弄一些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多少会点,不过,今天我要是不能把你治好了的话,我们镇子上这位李书记,可就把我当做蓄意谋杀犯来对待了,我也是被逼的呀!”
李树成浑身一哆嗦,直接就快吓死了。
王书记瞥了眼李树成,那眼神,怎么看都让李树成心灰意冷,害怕的要死。
王书记笑着安抚着张凡,“小伙子,他们也是着急我的病情,情有可原,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毕竟在一众乡亲面前,李树成还是个体制内的人,他是为了政府的名声,才不得不这么说的。
张凡立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道:“王书记,其他人也着急你,可他们没有上蹿下跳,一副置我于死地的模样啊!”
闻言,王如安直咂牙花,他和乔文远相视一眼,算是彻底看清楚张凡这小子的性格了。
这有仇必报的性子,整个人就像一把藏在剑鞘里面的利剑似得,只要碰触了,拔出剑来,不管不顾都要捅你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