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张凡正在屋子里面蒙头策划加盟方案的时候，张来福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张来福喘着粗气，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大叫着说：“外面……外面的风向变了！”
张凡都被他给搞糊涂了，挠了挠头，没好气道：“天天刮风，那风不变风向，难道还听你的？”
“不是！”张来福着急的抓耳挠腮，跺了跺脚道：“不是天气那个风向，是流言蜚语的风向变了！”
“噢！”张凡眼睛一亮，就问张来福：“现在都怎么说了。”
“都说这是一起自然发生的瘟疫，跟人为没有关系。之前污蔑咱们的流言也已经少了很多了。”
张凡听到后，点了点头张来福看他不是很激动的样子，就不解问道：“凡哥，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呀？而且不止流言，有人传闻，这是从市里调查组传出来的消息，调查组已经认定了，至少咱们没事了应该高兴啊。”
“高兴个屁！”张凡没好气道：“本来就不是咱们做的，咱们高兴个什么劲儿，而且陈来财被王德金带走的时候，其实我就意料到会这样。”
啊！
张来福啊了一声，“你早知道啊？为什么？”
张凡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耐心的解释起来：“你想一下啊，如果龙鸣继续还给咱们往身上泼脏水的话，咱们怎么办？”
“鱼死网破呀！”张来福恶狠狠的攥着拳头，咬着牙道：“那孙子要还敢拿着鱼瘟疫的事情抹黑咱们，我就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他斗到底。”
“这不就对了，龙鸣怕了，他策划了陈进财来挑拨离间，可陈进财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他一个种植芦荟的，干嘛管渔民的事情，到时候咱们抓住陈进财这个线索，和他鱼死网破。你认为陈进财真的能死扛到底吗？龙鸣这是怕了，所以才会收手的。”
张来福听懂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陈进财被抓走之前，凡哥你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我现在才知道了，原来你是在暗示龙鸣那龟孙对吧。”
张凡点了点头。
张来福紧接着就抱怨道：“既然有陈进财这个线索，凡哥你干嘛还要松手，顺藤摸瓜，直接把龙鸣他们这伙孙子一锅端不就得了，以后咱们也省的处处要防备他们呀！”
“嗬！”
张凡没好气的嗬了一声，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打蛇打七寸，一闷棍打死吗？可你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鱼死网破的最后结果你考虑过没有。”
张凡转着手中的笔，摇头道：“咱们和龙鸣无论是金钱还是背景差的都太多，鱼死网破最好的结果就是自损一千，杀敌八百，你明白了吧。”
他当初也不是没想过顺着陈进财这根线，和龙鸣斗到底。
只是，最后这个想法被他否决了。
双方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真要到了威胁道龙鸣的时候，就凭龙鸣的家世，龙鸣一定会没事儿的，他们就不一定了。
“哎，太可惜了。”张来福叹了口气。
张凡笑着安慰：“没什么可惜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咱们这次的合作加盟模式能够推广开的话，马上能扩大规模，聚集起财富，到时候和龙鸣交手，可用的资本也就更大了。”
“哎呀，我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张来福一拍脑袋，忙不迭怒道：“哥，这个龙鸣还特么有钱人呢，尽做些下三滥的事情，你知道那孙子又在干什么针对咱们的事情吗？”
“如果我要是没猜错，他也才弄加盟养殖对吧，条件比咱们优惠很多。”张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仿佛智珠在握似得。
啊？
张来福没想到张凡能猜到：“你咋猜到的。”
“那天龙鸣不都放出狠话了吗？我猜什么呀！”张凡没好气道，紧接着问：“现在反响怎么样呢？”
“很热闹，赵愣子和李天福成天在十里八乡跑，听说好几个村子都被他们圈下了！”张来福的口气有些羡慕，说完后忍不住催问张凡：“凡哥，这加盟合作还是你想出来的，你倒是快点吧，不然又给赵愣子他们做嫁衣，咱们又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张凡笑了笑，随意道：“如果我说，我很高兴看到他们到处招加盟呢？”
啥？
“我没听错吧？凡哥你是不是发烧呀！”张来福瞪大了牛眼睛，还伸手要摸张凡的额头。
张凡没好气的拍掉张来福伸来的手，“我没发烧，我就是乐意看着他们傻乎乎的花钱，看着对手傻乎乎像傻子一样挥舞着钞票，大声跟别人说，到我这儿来吧，到我这儿来吧，人傻钱多，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可再不下手，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张来福很显然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咱们村、王家庄、陈家屯这三个村子，有接受赵愣子他们的钞票吗？”张凡很笃定的问道。
张来福摇了摇头道：“没，咱们村被李天福他们坑了一次后，这次没人跟他们玩儿了，都在跟我打听咱们什么时候弄这个加盟，村里有人催了我好几次了，王家庄也没人行动，陈家屯那些渔民临走的时候，不都跟咱们说了，就跟着咱们干嘛。”
“那不就得了！”张凡耸了耸肩。
张来福着急道：“可咱们就三个村子，看姓龙的架势，那是要把整个窑沟镇绝大部分村子都给占了的呀！”
“多久好吗？”张凡反问道。
“多还不好吗？用我爹的话来说，就是路上的一泡狗屎，如果多了都是好的！”张来福煞有介事道。
张凡直接无语了，拍了拍额头，一斜眼，“你也不怕撑死你，咱们有那么大的能力，一下子把探子铺那么大吗？你以为我的营养液都是不要配置，从天上掉下来的嘛？我计算了一下，我调配的营养液，能满足现在三个村子就不错了。”
张凡也想把摊子铺的越大越好，可首先他没法儿和龙鸣比拼财力。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他的核心技术就是灵液，现在每天他能分泌出三滴灵液，还要除去一些其他方面的消耗，他做了一个计算，到时候能维持三个村子的饲料就不错了。
所以他才不着急和龙鸣争抢加盟农户。
“那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张来福有些担心道。
张凡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笑着说：“放心吧，咱们拥有核心技术，龙鸣有吗？咱们和农户合作，收取加盟费能把农户更好的绑在咱们这两车上，龙鸣却是挥舞着钞票几乎倒贴钱让农户加盟，而他没有核心技术，养鱼生长收起比咱们慢，农户看不到利益，你觉得会怎么样？”
“当然会抱怨了，咱们村那些人现在不都后悔的肠子都绿了吗？”张来福说着，乐呵起来了。
张来福冲张凡竖了个大拇指，“凡哥，原来你是早有打算啊，听你这么解释，我就放心了。”
“行了，没事儿你就多去陈家屯转转，先去看看环境，听听人们怎么议论，我来策划这个加盟方案。”张凡转身又开始整理策划案，同时叮嘱张来福。
张来福没有走，紧接着说：“谁说我没事儿了，还有一个消息，来的时候，我碰到赵柳柳了，丫的王来财个老王八，不都听人说性无能不能生养吗，可这回赵柳柳特么竟然怀孕了！真是老天瞎眼了！”
吧嗒！
张凡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他尽可能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转头问：“真的？”
“真的，老天爷真特么瞎眼了！”张来福不知道内幕，又忍不住咒骂一句。
张凡听闻，嘴角抽抽，没好气道：“咱们和王来财有矛盾，关孩子什么事情，这种话以后你就别说了！”
“凭啥，就凭那老王八干的缺德事儿，我没咒他孩子没……”
张凡气的忍不住抬手作势欲打，吓得张来福缩了缩脑袋，忙不跌道：“行行行，我不说还不行吗？”
张来福闭嘴不谈这件事情时，还忍不住嘀咕一句：“不知道人，还以为你是赵柳柳肚子里孩子的爹呢。”
噗！
张凡差点喷血，没好气瞪了眼张来福，“你还嫌王家庄传我跟赵柳柳的谣言不够是吧？信不信我抽死你！”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张来福立即笑道。
想起谣言这件事情，张凡就问道：“对了，这回赵柳柳怀孕了，该不会又有人散播孩子是我的吧？”
“没没没”张来福连忙摇头，撇了撇嘴道：“村里人都说，王来财走狗屎运了，坏事儿干尽，进监狱前还给赵柳柳肚子里种了颗种子。”
张凡彻底的松了口气，随后他就匆匆的把张来福打发走。
只剩下一个人后，心里面有紧张、激动，总之五味杂陈的。
赵柳柳肚子里的种，肯定是他的！自从赵柳柳跟了他之后，赵柳柳几乎一天24小时记录自己的行踪，张凡看过，赵柳柳根本没和其他人好过。
而且，算算时间，也是他的种。
只是，尽管赵柳柳之前有提到月事没来，他已经算是有心理准备了，可真的确认后，他还是忍不住激动和紧张。
他竟然偷偷在别人老婆里种了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