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凡哥”大中午，烈日当头，张凡刚睡着，就被风风火火闯进草屋里的张来福给吵醒。
他没好气的把盖在身上的汗衫给拿下去，坐起来看着大口喝水的张来福，没好气道：“来福，你今天最好说点有用的东西，否则我跟你没完。”这些天，因为担心王来财半夜来挖鱼塘，他天天夜里守着，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咕噜”张来福又狠狠地喝了口凉水，这才顺过气来，“哥，我打听清楚了，吉吉美容之前也是给一家美容公司专门种植芦荟的，不过后来听说吉吉美容弄到了那家公司的美容配方，就出来自己单干了。咱们海宁这块地界，出了吉吉美容收芦荟之外，就哪家叫美肌的美容公司受够芦荟了。”
“其他消息呢，比如这家美肌的公司，是个什么样的受够方案？”
张来福泄气的皮球似得，摊手道：“别指望了，这家外资现在都快黄了，指望不上了。”
闻言，他的眉头一挑，“黄了？说说具体的原因。”在他的认知中，很少有外资企业黄了的，而且还是美容公司，因为一些原因，造成老百姓眼里，国外的就是好的这样一种观念，外资企业生产的东西，一直很吃香。”
“是的，现在没黄，估计也差不多了。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这家企业资不抵债，正在进行裁员，咱们跟这样的公司合作，不是把好东西喂狗，打水漂吗？”
来福说着，忍不住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边破桌子上的花盆中，掰了一截芦荟，咔咔的嚼着吃了起来。
张凡瞪了眼这货，没好气警告道：“我这盆芦荟是用来消蚊子肿的，都快给你吃光了，要是你再敢吃，你就来看鱼塘吧。”
嗨嗨……
张来福立即讪讪一笑，举起双手，赞美道：“凡哥，这还不是你种的芦荟太好吃了，别人家的芦荟总有股子苦涩味儿，你这芦荟清甜清甜的，你到底是咋种的？”
说起这件事情，张凡还不由的有些得意。
他指着外面的鱼塘，“你自己拿鱼塘的水浇灌，种出来的也是这个味道，想吃就自己种去，再打我这盆的注意，我剁了你的手。”
当初从决定和赵愣子他们打擂台，中芦荟起，他就思考，种芦荟是副业，他舍不得把用灵液浇灌芦荟。
于是就想到了鱼塘的塘水，没成想，芦荟的原本生长周期不但缩短了三分之一，而且种出来的芦荟美容效果也不差，更令人惊喜的是，食用的口味极佳。
“凡哥，你也别想那么长远了，咱们就说种植需要的秧苗吧。”张来福一脸的苦仇胜达，不忿道：”现在十里八乡，甚至整个海宁市，大面积种植芦荟的，只有吉吉美容公司，你也说了这家公司专门针对咱们，你说人家可能卖秧苗给咱们吗？”
“你那还吃！”张来福嗖一下讪讪的把手收回去，张凡没好气道：“既然现在这个情况这样，咱们也不着急着立即上马芦荟这个项目，这段时间，你去各家各户购买芦荟，咱们先弄一个小基地，繁殖起来，等时机合适了，立即上马。”
没有秧苗的确是个难题。
当然了，如果想要搞到秧苗，肯定也不难。
他只是听了张来福打探回来的消息后，觉得这件事情不急，可以缓一缓，容他再好好的想一想。
“对了，徐婆子再没对沐歌姐怎么样吧？”他佯装随意，好像忽然想起来似得，随口一问道。实则早想问这个问题了，自从那天和沐歌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一直念念难忘，好几次睡梦中都梦到和陈沐歌那个来着。
“别说了，徐婆子真不是东西！”张来福立即满脸不忿咒骂道。
“怎么了，是不是又打沐歌姐了？”他有些沉不住气，急促的问道。
“何止是打骂！”张来福气的抓了抓头皮，撸起袖子说：“就昨晚，徐婆子那个老妖货，竟然偷悄悄的半夜放赵愣子进家……”
张来福气的攥拳头，张凡心中紧张着急，不由催促道：“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幸亏沐歌没睡死，发现的早，而且徐婆子的那个二憨子也算是个爷们儿，一顿胖揍，把赵愣子差点揍死！”
呼！
张凡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过此时他的心早就飞回了村里了。
他坐不住了，下地就去穿鞋，匆匆要回村里找徐婆子摊牌时，却被来福一把拉住。
来福眼睛瞪大了，审视看着他，“凡子，自从你发达了以后，虽然我比你大，可我一直叫你哥，这件事情上，我看得比你清楚，你可别做傻事。”
张凡扯了扯胳膊，张来福又忙道：“沐歌的遭遇我也同情，可同情归同情，咱们能帮的一定帮，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你以后的老婆肯定是城里的大家闺秀，就像秦村长那样的，你可别犯傻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沐歌姐帮过我们家，我不能看着她遭罪。”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找了个借口道。
“你别骗我了！”张来福显然看的清楚，撇了撇嘴道：“沐歌看你的表情都不一样，你别以为我是瞎子，可你不能被她诱惑了，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说话中间，张来福转身挡在门口，一副不让张凡出门的模样。
“你让开！”
“不让！除非你打死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你动手吧！”
张凡看着来福耿着脖子，闭着眼一副等他揍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让烦躁的心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他只能苦笑一声，他发现就算是回去，恐怕只能让沐歌难看。
沐歌那天离开前说的很明白了，要是他敢把两人发生过的事情挑明，就沐歌外柔内刚倔强的脾气，再加上村里人说三道四，沐歌还真敢做出傻事来的。
他满嘴苦涩，退回到床边坐下，“行了，我不去，不过你回村里后，如果能帮上忙，就帮一下沐歌姐，我爸去世后，我在外面读书，沐歌姐没少帮衬我妈，我不能做白眼儿狼。”
“你帮沐歌真的就是因为这，不是看上沐歌？”张来福再次确认道。
“是！”他没好气的应承，他是决计不会跟张来福说真想的，要是说了，张来福能干出背着他，偷悄悄劝沐歌离他远点儿这种事情来。
“嗨，那我就放心了。”张来福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帮沐歌，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要不我去逮着赵愣子，狠狠揍丫的一顿，给他个警告。”
张凡有些心动，不过接着摇了摇头：“算了，你下手没个轻重，赵愣子现在和李天福狼狈为奸，你动手打了他，李天福手里有特权，说不定怎么反击，不划算。”
“走吧，一起出去看看鱼去。”哪怕他冷静下来了，心里还是憋屈烦躁坐不住。
“咦，咱们这鱼是怎么了？”两人刚来到塘边，张来福就惊慌道。
张凡也发现了，他慌蹲下看着鱼儿，所有的鱼都死气沉沉的，这可和往日区别很大，因为有灵液的缘故，平日里这些鱼就像活跃的精灵似得。
更加让张凡着急的是，他看到有些鱼竟然泛鱼肚白。
这分明是快要死了的缘故。
他转着鱼塘跑了一圈，脸色变得阴沉的都快要滴水了，所有的鱼全都是这个样子。
“凡哥，这是咋啦，这可是五十万的鱼苗呀。”张来福声音里面都带上了哭声，任谁都心慌，五十万的鱼苗，这要是出事儿，等于他们前期积累的财富，全都赔在这上面了。
“你别慌，别慌！”他看似在安慰张来福，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身上有没有带银制品？”
“有有有，我刚买了一个银戒指。”张来福慌乱答应着，从中指把宽大炫富的银戒指取下来。
张凡接过去，捏着戒指在塘水中沾了沾，看着戒指迅速变黑，紧紧的把戒指攥在掌心，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有人给水里面下毒了！”
“那可咋办？”
“没事，你不要声张，我来解决。”他从水面上抓起一条已经翻白了的鱼儿，匆匆跑回草屋，把门从里面反锁。
额头着急的泌出汗水，找了一个瓶子，迅速的泌出一滴灵液，然后稀释开，取了一滴滴进鱼儿的嘴中。
奇迹出现了，喝了稀释灵液的水后，鱼儿立即变得活跃起来。
“来福，进来帮忙！”
他冲门外喊了一嗓子，张来福进来后，他就指挥着说：“把所有的饲料都搬出去，然后把水泵全开，塘里的水都抽干，换水，换水后，把这些饲料全都倒进去。”
张来福按照他说的去做，半天总算是忙完了，张来福看着鱼塘百分之九十的鱼儿变得活蹦乱跳起来后。
忍不住摸着额头的汗水，道：“还好，绝大部分保住了，凡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配置的营养液有解毒成分，之前都把营养液拌入饲料里面了，只能把饲料全都倒进去了。”张凡口中的营养液，其实说的就是灵液，他刚才连续泌出两滴灵液，这会儿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说话都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