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也不再解释什么,直接抱着慕晨雪出了那山洞,而在他们的身后,秦梓博靠着洞壁吞云吐雾,眼里是未达眼底的笑意。
“岳帅当心着些,她前心后背伤的都挺严重。”秦梓博这么一句自言自语落下后,狠狠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山洞外头,当所有人看到岳峰怀里抱着个人,他用毯子包的严实大家伙儿也看不清楚岳帅怀里抱了个什么样子的角色美人,只都听从呼延廷的口令翻身上马,随时等候返程。
而岳峰抱着个人就那么在侍从的服侍下跳上了马背,策马扬鞭,骏马扬长而去,两侧和前后的护卫也都紧随着他的骏马,他们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马队。
下了山便是军车候着,岳峰抱着慕晨雪翻身下马直接进了汽车,呼延廷带的侍从警卫不敢怠慢半分,都紧跟其后。
到了汽车上,岳峰这才将慕晨雪身上的毛毯给扯下来,脑子里全是刚才离开山洞时秦梓博的那句话,某人没了平时穆如雪所见到的那般温文尔雅而是眼底冒着杀气的猩红,盯着慕晨雪,“上哪里了?”
慕晨雪被这样的岳峰吓得无声吞了口口水,这才指了指后腰,“这里最,最严重。”因为车上有司机和呼延廷,岳峰本是不打算查看她的伤口的,可这脑子里全是秦梓博的话,便侧了个身体挡住后视镜的方位,一把掀开慕晨雪的上衣后襟,目光触及到的便是血迹斑斑的白纱,一看便知道
是秦梓博的手艺,他们每个人包扎打结都有各自的特点,当然这个特点只有特别熟悉的同行才看得懂。
绷带揉着慕晨雪的腰缠了几圈都看不出她的腰粗,可想而知她到底是有多么瘦。岳峰紧紧抿着唇盯着那伤口的位置看了许久,要给她包扎出如此水准来,那么慕晨雪必须脱掉裤子才可以,某人一想到此脸色更加难看,这样的岳峰别说车上其他几个人都紧张兮兮了就连岳峰自己都紧张
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真如呼延廷和蓝军长说的那样?他真的爱上这么一个小丫头辫子了?
喜欢那么一点是情有可原的,他已经原谅且向自己妥协了,可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当着别的男人面宣布主权的想法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控制,他肯定是疯了。
猛地放下慕晨雪的衣襟,岳峰便坐直了身体,仰头靠着靠背,也不看慕晨雪,“以后不要在意气用事了,这次算是你的幸运遇到了秦梓博。”
慕晨雪也是看着自己的脚尖点头,嗡嗡的低音道,“又给岳帅添麻烦了~”岳峰似怒非怒的提高了些许的嗓音,猛地拧住慕晨雪的下巴抬起,迫使她对视上他的眼神,“既然知道给我添麻烦那以后就不要自作主张,你一个小丫头辫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往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跑,不知
道穷乡僻壤出刁民的说法吗?”
慕晨雪无声吞了口口水,敛下眉眼弱弱道,“我,我担心我爹的事情拖得太久会有什么变故,所以就……”
“不许看着脚尖,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岳峰的嗓音更高,听着更加愤怒。
慕晨雪被迫抬眸,可是岳峰的眼神此刻简直太犀利了,慕晨雪哪里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了,只是眼眸对视了那么一下子就躲避开了。
“我会吃人还是长得三头六臂了要你这么怕我?”岳峰依然拧着慕晨雪的下巴怒道。
慕晨雪更加不敢看他的眼睛,敛着眉眼,侧脸看去全是恐惧和犹豫,挣扎。
忽的,慕晨雪感觉到自己的下巴传来一阵疼痛,眼泪啪的掉了下来砸在了岳峰的手背上。
而岳峰并没怜香惜玉的意思依旧使劲捏着慕晨雪尖细的下巴怒道,“如果秦梓博不在山上,你现在会是什么结果?有没有想过?”
慕晨雪闭上眼睛道,“大不了也就是鱼死网破而已,也不用劳烦岳帅大驾。”
这是慕晨雪第一次反驳岳峰,语落间,她双手掰开岳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怒视着男人愤怒的眼睛道,“你捏疼我了。”她的眼底是绝望和猩红的水雾在打转转。忽的,岳峰扣住慕晨雪的头,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而慕晨雪抬手就要挣扎反抗,双手被岳峰一只大手就给紧紧握住,本来只是想堵住她说话的嘴,可鬼使神差的觉着她的唇简直比水果摊都要好吃,比那
洋人西点餐厅里的果冻还要诱人!
慕晨雪被岳峰压在座位后面将那浅浅的一个吻狠劲的加深再加深……
前面的呼延廷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念叨着看不见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司机简直想眼瞎算了,他能闭眼睛吗?
直到慕晨雪觉着自己都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车子一个猛地急刹车停了下来,这才迫使某人结束了那霸道的,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的深吻。
岳峰还没来得及训斥那司机小兵,便被副驾驶的呼延廷给吼了一顿。
司机小兵连忙紧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岳帅,刚才有个男人拖着一小孩子从路边直接跑了过来。”
慕晨雪得到了空气后大口呼吸,脸红耳赤恨不得一头钻进那真皮的沙发座椅里头去算了。
岳峰倒是没再训斥前头俩人,只是似笑非笑盯着慕晨雪,见她实在被羞的不行,被抬脚踢了踢呼延廷的座位,“将车子停在安全地带,你俩滚下去。”
慕晨雪还在大喘气儿倒是没怎么注意岳峰对呼延廷他们说的话,知道汽车启动后走了不到几步便有停了下拿起,不过这次是安全缓慢正常停靠,尔后司机和呼延廷都下了车子。
随着车门被拍上,岳峰先声夺人,盯着慕晨雪羞红的脸颊道,“以后在不听话一个人擅作主张,惩罚可就不至于刚才那样了。”
慕晨雪现在更加害怕了,她的唇瓣已经红肿不堪,看着更加诱人,可她又不敢打骂岳峰,但也不甘被他如此欺负了去。“岳帅日后要不再自重,那你跟梁广明之流又有什么区别。”慕晨雪昂着下巴,一脸的倨傲,眼眶内虽然有氤氲但眼神是不容被人轻薄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