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君赶紧抹了把脸,起身,“司令来了就来了,你这丫头怎么就越来越毛躁了。”
灵儿想的和孙文君想的远远不同,她便着急道,“夫人,赶紧上楼打扮打扮,司令……”
孙文君心底是动摇的,可她还是瞪了眼灵儿,“我又不是没见过司令有什么好打扮的。”
此时陆玉森已经进了前厅,正好看见奶娘和几个婆子丫鬟在逗着渝儿玩,陆玉森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几口举在头顶玩儿。
随着丫鬟婆子们对陆玉森的问候声,孙文君这才缓缓从后面的接待室走了出来。
“司令来了?”孙文君依旧浅笑着问候了陆玉森一声。
灵儿跟陆玉森问了安将小少爷抱走,给了其他人一个眼神,大家都速度散了。
孙文君亲自给陆玉森沏茶,递到他手上,两人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在了一切,孙文君速度将手拿开,敛着眉眼道,“司令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玉森抚了抚茶盅上的几片茶叶子,抿了口茶水,放下茶盅,看向孙文君,沉声道,“是有点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孙文君点头,“嗯,司令说吧!”陆玉森说有些公干正好需要他亲自去趟江城,正好孙家的银行家孙文君的大哥最近筹划要在江城开一家银行,也和他们一同去,也就是孙家的大哥也要带着他最得宠的三姨太一起去,正好陆玉森意思是带
着孙文君和渝儿也算是出去走走。
这个想法和提议都非常不错,孙文君所有的梦想里就是和陆玉森一起去看天大地大,可他的天大地大里永远没有她孙文君!
孙文君不由得静静地看着陆玉森,难道他也认命了?要打算试着和她重新开始?
如果是这样那更好,可孙文君根本没有从陆玉森的眼底看到半点想和她重新下开始的情愫,依照陆玉森的智商,如果真的有或者没有,那么做戏都要有点不同的眼神吧!可是他说完这话根本就没看她啊!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陆玉森此次去江城一定另有他事,而且他的事情和西南军关系不大,和大哥的生意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带着她和渝儿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
孙文君故意抿了抿唇浅笑道,“江城可是赵明诚的地盘,大哥和嫂子过去那是以生意人的身份去的,可你去了那可就不一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陆玉森难得看向孙文君露出了曾经那抹让人惊魂的笑容,男人剑眉一挑,“难道担心赵明诚抓了我们一家?”
孙文君继续浅笑,“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现在世道混乱,你和赵明诚可都是割据一方的军阀,一山容不得二虎,他怎么可以看着你带着妻儿大摇大摆出现在他的城池里而无动于衷呢?”
陆玉森笑的更加邪魅而猖狂,起身拽了拽身上的军装,“你还真不用担心这个,给他赵明诚一百个胆儿他都不敢动我陆玉森的妻儿。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启程。”
翌日。
陆玉森的座驾和人马跟孙家长兄的人马在蜀南火车站汇合。
安排的是专列,两截最靠火车头前头车厢都是西南军和孙家的专列。
陆玉森和孙文君当然是上等的包厢,这出动一下简直跟前朝的皇帝爷微服私访似的兴师动众,丫鬟婆子都带了好些个。
孙文君抱着渝儿玩儿,大哥的三姨太尤红玉扭着腰进来逗了会儿渝儿,说是邀请孙文君过去和几位太太打麻将。
此次出门,孙家大公子带了几位自己的心腹和家眷,而陆玉森也带了不少人,但都是副官和护卫,官职最高的是冯毅和顾阿九。那两只都是单身狗所以也不存在带夫人啥的,这孙文君心里头对此次出行并不是那么乐意,她总觉得陆玉森这是在利用她和渝儿掩盖什么,虽然她知道陆玉森有能力让她和渝儿安全,可她心里就是不爽但
是又能怎么样了!这大哥的那位三姨太本是孙家上下最讨厌的女人,孙文君对尤红玉倒是不讨厌也算不上喜欢,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和他们那帮子胭脂粉末的俗气女打牌了,孙文君对尤红玉只说了要照顾渝儿,自己也困乏的
很,便打发了尤红玉。
这一路上倒也算是顺利,无论白天陆玉森和他属下们还是和孙家大公子商讨什么,可这夜里总是要和孙文君一个包厢的,好在这豪华包厢里头是两张单人床,陆玉森和孙文君倒也不用因为睡觉而尴尬。
他们所乘坐的专列的是第二天下午到达江城的。
孙文君没想到,赵明诚会大张旗鼓的在火车站迎接他们,这排场可是她孙文君做了陆玉森的夫人一来第一次享受这种国宾级别的待遇。
赵明诚包下了江城最大的锦江大饭店,给陆玉森他们吃住一条路服务,为了方便,他们的各种酒会和活动都是在锦江大饭店举行的。
第一天是因为陆玉森他们舟车劳顿又带着孩子,赵明诚只是请他们吃了个饭便早早的散了。
可这夜里睡觉成了孙文君尴尬的事情了,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孙文君和灵儿还有奶娘早早给渝儿洗了澡,奶娘说要带渝儿跟她和灵儿住,灵儿也是这个意思。
孙文君这个女人不得不说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也和她的成长接受教育的环境有关系,她思索片刻后便道,“今晚我带着渝儿吧!人生地不熟的,司令在身边,小少爷会更加安全些,你们也要多注意安全。”
孙文君不傻啊!渝儿在身边,她可以假装搂着儿子睡觉,可儿子给他们带,她和陆玉森大眼瞪小眼,最终落个陆玉森和他主动分床而住?那样她岂不是更加没面子?”陆玉森陪着孙大公子和赵明诚在晋江大饭店的俱乐部见了江城的几位名流,回来后,孙文君搂着儿子已经睡了,男人洗完澡后,弯腰低头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亲,那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皂的味道混合着清冽的酒味系数喷薄进了孙文君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