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她可以。”他将她的手拿下来,头疼这个到底要怎么解释,“我跟她,只是做戏而已。”
“只有她可以的话,那你就做好和我离婚的准备,以后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她瞪着清澈如水的眸,里面布满了条条血丝,段幕臣没有说话,她转过身子不再理他,半响他在身后搂着她,“你的母亲是……方太太?”
刚才把思绪全部重新梳理了一边才让大脑稍稍清晰了些,她明明跟他说的是晚上去和母亲吃饭的,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包括她刚才说的,和任何人都行,唯独方乐珊不可以,难免让他想多。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眶湿润,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然而他却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不曾想要告诉她,然而她呢?所有的秘密都被暴////露在他面前,一点不剩。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看来他猜得没错,半撑起身子把她揽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眸,“黎夏末,你听好,这件事我只解释一遍。”
她抬起手堵着自己的耳朵,直接甩给他一句,“我不听,你也不用跟我解释,多费口舌。”
他轻叹,真想说一句‘不听拉倒’,但是看着她额头上已经印过纱布的血红的伤口,恼火又转变成了心疼。
将她捂在耳侧的双手拉下去,很严重且很严肃的警告她,“以后不准让自己受伤,就算生气也不准掉头跑掉,你的血型是稀有血型,你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虽然看着他这样担心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是话说回来,她有些懵懂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稀有血型?”
她记得她没有提过,更没有告诉他,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点无奈,抬手轻抚在她的额头上,“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了解,怎么当一个称职的老公?”
他的声音语调动作太过温柔,温柔到她下一秒就要沉陷其中,那带着柔光的双眸,她更是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撇撇嘴说,“你觉得你称职吗?出////轨都出的这么理所当然光明正大还能淡定的介绍给自己的老婆这是你女朋友。”
有很多事情她可以忍,但是这种事情却怎么也忍不了,尤其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亲妹妹!
他看着还在生气的她,虽然刚才已经消磨掉不少,但是这个矛盾一旦产生,如果不彻底消除,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他越过她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本红色的东西,然后又回去将她拉起来让她坐着。
举起手里拿着的东西,“结婚证,只要有它在一天,你就是我老婆,谁都替代不了。”
她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嗤,“所以呢?做你名义上的老婆,私底下还要帮你掩饰你出/////轨的事实?”
“……”他简直就要疯了,“你怎么总是逮着‘出///轨’这件事不放呢?我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一点儿也没有,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出什么轨啊?”
“哦。”她一副‘你碰没碰过她跟我有关系吗’的样子,然后不管他已经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躺下自己睡自己的觉。
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解释换来这样的反应他的心里自然多少会有点儿不舒服,段幕臣看着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最终开启高贵冷艳模式,从床上下来出了卧室,接着客厅传来巨大的关门声,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黎夏末来说发生的简直是戏剧性的变化,段幕臣和方乐珊高调秀恩爱的节奏感在星娱简直每天都是现场广播。
娱乐头版头条攀登的几乎都是他们两个俊男靓女的背影,侧影,正面的都有点模糊,但一眼也可以看出是他们。
这一个月方乐珊的知名度直线拔高,这架势大有追上‘美人谋’宣传开拍的热度,在公司都是被当做‘老佛爷’级别的人物对待。
而段幕臣的身份早就被媒体挖出,不仅是国际知名金牌律师,创下‘无败绩’的记录,而且还是e国安城市段氏缘宜集团二公子,安城市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虽然两人没有传出交往的消息,但是以这样的亲密程度来算的话,估计八九不离十。
而娱乐八卦,不需要你十拿九稳,就要你的八九不离十就基本已经敲定事实。
因为早上起得太晚,付娅楠在一边边啃面包边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娱乐报纸,撇嘴,“我段大哥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哎呦我去,简直够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啊,戳瞎我的狗眼我也想不到方乐珊这种女人竟然真的能够攀得上段幕臣这颗高枝啊。”
“末末,你看看你看看,这分明就是这女人硬贴上去的好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就成了两个人的亲密照了呢?”
“不过方乐珊这身材,我也不是嫉妒,不算是前凸后翘但是也有点s的,不过能不能不要这样show啊,她绝对是出来拉仇恨的。”
“……”黎夏末终于从剧本中抬起头默默的看她一眼,这家伙怎么吃个东西也堵不上她的嘴呢?
“末末,你说句话啊,这个方乐珊以前就想出风头盖过你,现在真的办到了,你一定要绝地反击!”付娅楠相当气愤,她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借女人上位,或者女人借男人上位的人。
见她不依不饶,她清了清嗓子,寥寥的六个字,“秀恩爱,分的快。”
付娅楠一口面包卡在嗓子里差点噎到,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啧啧有声,“亲爱的,绝壁真理。”
“……”
她一袋面包吃完去找水喝,她从剧本中将自己拉出来,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付娅楠遗落在桌子上的报纸,脑子里仍旧回荡着他的那句话,‘我和她只是做戏而已’。
真的只是做戏而已吗?做戏需要这么频繁吗?
这一个月来两个人都是分房睡,见面了也说不上几句话,有的时候他想开口她直接当没看见的去别的房间,有的时候她想开口可是看着他那张漠然无谓的俊颜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上午工作效率并不高,下班之后付娅楠叫着她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她本身就没什么胃口,想借着中午的时间去他那里看看,顺便问问父亲的事。
一个月前他就说可以带她去见父亲,然而这一个月她没有一次能提起勇气问他黎沛山的事情,然而现在,内心的孤独感让她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亲人听她说说心里的苦和累。
打车到朗曦律师事务所,直接去前台询问了一下,前台给于童打了个电话,于童亲自下来接待。
休息室里已经有方乐珊在等着,这一个月来方乐珊来的次数频繁的不得了,再加上方乐珊心高气傲的模样,让于童更加厌恶。
一个月来第一次接到有‘异性客户’来找段律师,于童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好好压压方乐珊的气焰。
于童走到大厅旁边的休息长椅前微笑着问着,“请问是黎小姐吗?”
黎夏末抬头,她对于童还有点印象,从椅子上站起来,客气礼貌的回答,“对,你好,我找段律师有点儿事,是关于上次他帮我父亲打的官司的问题,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黎小姐,请跟我来吧。”于童的热情让黎夏末有些诧异,边走她边说着,“黎小姐,我这也快要下班了,把你带到段律师那里我就先离开了。”
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那手抬了好几次最终才抬起来,‘扣扣扣’敲了三声之后里面传来他干练低沉的声音,“进。”
她的手刚想要触碰办公室的门,走廊的一端传过来一声尖锐的声音,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黎夏末?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乐珊本来是在休息室等着段幕臣下班的,可是看着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过来看看,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竟然又是她。
一个月前的事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她还是觉得段幕臣的匆匆离开和黎夏末脱不了关系。
而她转过头,视线落在方乐珊身上的时候也有些小小的惊讶,她知道他们经常在一起,可是上班时间也在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段幕臣的听觉本就比较灵敏,虽然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他还是听出了门外的不对劲儿,从座椅上站起来径直往外面走去。
方乐珊急匆匆的走过来,她倒也能轻松应对,双手环胸,理所当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方小姐,你还真是有意思。”
“你……”方乐珊被她这么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说的的确也对,这里是事务所,她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什么事你等上班再来找evan!”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正巧让他看到这么一幕,黎夏末弯唇,一双翦水秋瞳美艳有神,“如果,我是因为私事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