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气呼呼的,又没地方发泄,最后怒了一下,突然抬手摘了他眼镜。
两个人姿态怪异地坐在床边,她整个人快要跪在他腿上。
离得近,突然摘了眼镜,像是要接吻。
梁思悯才没有想亲他,冷冷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戴个眼镜,装什么斯文变态。”
季旸狠狠掐紧她的腰,贴近了,互相较劲似的,他拼命把人把身边拉,她拼命想挣脱,最后她也没挣开,反而跨坐在他腿上,“说你变态,你还真当个变态啊!禁锢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非常的不听话,每次做错事,我想跟它沟通,它都一副拼命挣脱的样子,好像我要迫害它。你现在就跟那条不听话的猫一样。我抓住你,只是不想你挣扎太过伤了自己,气呼呼地乱窜,跑掉了我很难处理。我不喜欢把事情拖成死结再去解决。所以,梁思悯,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
“我是猫……你还是狗呢!”梁思悯骂他,“我家以前养的狗就跟你一样,仗着自己体型大就肆无忌惮,文明人从来不会这么强势地限制妇女的人身自由,我是你老婆也不行,婚内□□也算□□……”
她个子挺高的,骨肉匀停,并不纤弱,大约是觉得太过强硬的挣扎闹起来太难看,几次挣脱无能,也放弃了,只嘴巴一张一合地吐槽他。
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刚刚想要沟通的诉求。
季旸
热意还没消散,又吵了一会儿架,白皙的皮肤透着粉色,额头沁着汗珠,连眼神都因为激动泛着水光,嘴巴却有些干,一张一合碎碎念,比唐僧还能念经。
或许是出于一种剑走偏锋的冲动,又或者只是想让她闭嘴,他低头,吻住了她略显干燥的嘴唇。
交换着唾液、呼吸,还有欲望。
梁思悯的确一下子闭嘴了,她的脑袋里自己跟自己吵了一架。
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骂着骂着还能把他骂得兽性大发的,又觉得是不是他说不过干脆就落实。
但他的吻虽然强势了点,但并没有任何强迫的性质。
梁思悯眨了好几下眼,最后被亲得有些热,睫毛颤动了两下,闭上了眼睛。
她心想季旸这狗东西的吻技真的不怎么样,连个换气的气口都不给她,也没有什么分寸,只是恨不得把她吃进去。
她很想狠狠嘲笑他,可她也不会,因为就算他这么拙劣的吻技,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手指攥着他衬衣,衬衣下是他灼热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她想,肯定不是自己色迷心窍,一定是刚刚吵架吵得太累,抵抗力总是弱一点。
其实季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对颜狗有很大的吸引力。
长得跟游戏建模人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适,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骨相和皮相,几乎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但是,她又不是个流氓,看见个好看的男的就走不动道,她要是只看脸,还能有宋婉青什么事,毕竟她这种霸道的性格,要是上学那会儿看上季旸,估计也是得不到就抢,抢不过就强迫的人。
呼吸越来越急促,梁思悯觉得自己的姿势很别扭,腰也不舒服,腿不舒服,干脆把他推倒。
两个人躺在床上,继续亲。
如果有人在,大概会觉得这一幕很荒谬,毕竟两个人刚还吵得恨不得打一架,这会儿又亲得难舍难分。
梁思悯自己都觉得很费解,到底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但他们是夫妻……
这很正常,她想,于是搂住他脖子,强迫他吻得更深些。
季旸觉得她其实就是个流氓,一边讨厌他,一边还可以调戏他,就好像昨晚那样,带着点愚弄搓弄他,看他喘不过气,被欲望驱使,附在他耳边笑,还吹气,好像在说:我赢了。
赢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她见了他,总有一种昂扬的斗志,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比赛,谁能把谁气死,就获得了胜利。
接个吻都要比比谁咬人更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思悯手伸进他的衬衣里,勾他的内裤边,挑了一下。
然后像是被强制按了暂停键,两个人从暧昧中抽离,瞬间尬住了。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古怪。
继续温存已经没了氛围,继续吵架好像也少点动力,于是就这么僵着,谁也不吭声。
忽然,季旸抬手,擦了下她唇角。
梁思悯打了下他手背。
“你就非得这么不识好歹?”季旸捏她的下巴。
梁思悯趁机退开些距离,吃饱了开始摔碗,“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季旸没什么表情地“嗯”一声,声音四平八稳的:“那以后多练练。”
仿佛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
梁思悯无语,季旸垂眸看她:“现在能回答我,你今天到底在不满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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