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媛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显了老态,说来她才不过二十多岁,只比定宜大了一岁,却如今瞧起来已经三十出头了一样。
过分的瘦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十分差,眼角甚至都有了淡淡的细纹,天气犹在炎热的时候,她却已经穿了长衫,一进门凉气扑过来,苏明媛就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任司曜抬头看到是她,就低了头看着面前的平板,再也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怎么,如今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
苏明媛冷笑,他面色冷凝,却是眉宇都不蹙一下,要她的心蓦然又是一阵的酸楚。
瞧瞧,如今的她,在他的眼里,大抵连个垃圾都比不上了。
“你不看我一眼也罢,你厌恶死我也无所谓,只是司曜,纵然你对我再绝情,温定宜也不会回头了你信不信?”
“这是我和定宜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任司曜关掉平板,漠漠抬起头来:“你想要做什么,不免直说,苏小姐,瞧在两家相交多年的情分上,我已经对苏家足够手下留情,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苏明媛听了这话却是大笑起来:“手下留情?任司曜,你所谓的手下留情算什么?苏家如今这般境况又算什么?十多年了,任司曜,十多年了!你对得起我?”
“如果苏小姐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话,那么请离开吧。”任司曜皱皱眉,懒怠再与她说这些话题,直接叫了颜回:“颜回……”
颜回推门进来:“少爷。”
“请苏小姐出去。”
他直接半躺下来,阖了眼帘再也不瞧她。
苏明媛捏紧了手袋站起身,嘴角却是噙着冷冷的笑:“任司曜,既然你这般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不义了。”
她转身就走,任司曜却缓缓开了口:“也好,苏小姐若是敢做什么手脚,我大不了就让苏家在整个a市消失好了。”
苏明媛陡地一颤,蓦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他看,可他幽深墨色的双瞳却是漆黑不见底,怎么都揣测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她却渐渐颤抖起来,她恨,嫉,却也深深知道,不该拿整个苏家来做赌注,只是,就真的眼睁睁瞧着他们一家人破镜重圆吗?
她不甘心。
苏明媛挺了挺脊背,脸上的神色是虚弱的骄傲:“任司曜,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吧。”
“颜回。”
苏明媛走出门外,任司曜就叫了颜回:“盯着她,别让她对定宜做什么手脚。”
他什么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定宜和等等。
颜回默然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布置不提。
任司曜复又躺回*上,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神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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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菲快步的从咖啡厅走出来,直到走到夕阳余晖下,那些暖意侵袭上了心头,她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她拿出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个号码:“……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钱你就打到这张卡上,我会把卡号发给你……”
她讲完电话,发了一条简讯,立刻又删了记录,这才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径自而去。
定宜捧着手里冰凉的饮料,掌心的温度被那凉的彻骨的杯子夺去,杯壁上是蜿蜒而下的水珠,犹如道道泪痕。
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整个人却仿佛有些傻了,怡菲说的那些话不停在她的耳边回荡。
原来,原来这三年里,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原来,他早已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尚了*。
原来,那个怡菲,被他包.养了整整三年,金屋藏娇,无限疼*,直到他预备结婚了,他们两人才分开。
真是脏,太脏了!
定宜牙齿都在咯吱咯吱的响着,她忽然重重的将那杯子放回桌子上,豁然就站起身来,原本还在左摇右摆的心,一瞬间已经做了决定。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要他了!
任司曜这样肮脏的一个人,她要不起!
快回到家的时候,定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哆嗦着把包包打开,里面有一个信封,是怡菲给她的,里面都是任司曜和他无数个女伴的亲密照片,她根本没有看,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沤死自己!
她竟然,她竟然还想过破镜重圆……
想及此,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生生把那个愚蠢到家,重蹈覆辙的自己给打死!
定宜想要将那信封丢尽垃圾桶中,可忽而又转了念头,她咬了咬唇,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颜回。”
颜回拿着信封走进病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喜色:“少爷少爷,这是温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任司曜接过信封,有些狐疑的打开来,颜回在一边喜滋滋的:“少爷,温小姐给您的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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