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情是,跟在任司曜身边快三年了,他仍是没有和她发展到床上去,虽然他并未让自己离开,可事实却是,他的婚事已经提上了日程。
怡菲好多次从噩梦中惊醒,她吓的睡意全无——该怎么办呢?等到他结了婚,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呢?可是离开他,她怎么办?继续找下一个男人维持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哪里还有这样的好运气?更重要的是,她喜欢上了他啊。
怡菲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替身怎么了?从前她傻,不肯被他当成别人的影子,可如今她想明白了,只要能长长久久的留在他身边,她甘愿做别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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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新一年的初春。
颜回守在他的房门外,楼梯的拐角处站着,安静却又倔强的不放任何人上去。
明媛在外面徘徊了半日,见他仍是不出来,有些焦灼起来,可颜回冷着脸没有表情,谁也没办法,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除了任司曜的话之外,他谁的话都不听。
“伯母,您看看司曜……”
明媛委屈的直掉眼泪,这都三年了,每年的这一天他都如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任何人。
没人知道他把自己关起来做什么,只是任家人和明媛心里是清楚的。
那天是温定宜和他分开的日子,也是他们的孩子没了的日子。
任太太这般忍着等了三年,终是耐心耗尽,她不管不顾的冲上楼,颜回努力的拦,脸上挨了几个耳光还是不肯放行,任太太大怒,正待要喊人硬闯,可任司曜那房间里却是有浓烟溢出,随即房门被打开,里面火光冲天,任司曜面色平静的走出来:“颜回过来。”
颜回立刻走到他的身边,任司曜看看他的脸:“你先回去休息吧。”
颜回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任太太又急又怕,连忙唤了人去灭火:“怎么好好的着火了?司曜你没事吧?”
明媛也赶忙的拉着他左右的瞧,任司曜摆摆手:“我没事儿,烧了点东西,让人进来把火灭了吧。”
任太太赶忙吩咐佣人上去灭火,明媛挽了他的手臂往楼下走:“……再不要这样了,伯母担心的很。”
任司曜拍了拍她的手,只是微微一笑。
刚刚下楼,徐尘沣却是匆匆而至:“司曜,顾峻成出事了。”
定宜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死都不愿意相信的一幕。
顾峻成被人指控涉嫌“强.奸某知名女艺人并致其死亡”的审判现场,鹿鹿竟然作为原告证人出庭,当场指证了他的犯罪事实。
鹿鹿被人扶下去的时候,不停的回头去看顾峻成,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却自始至终那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定宜一个人怔怔在电视机前坐了半下午,直到爸妈带着等等出去玩回来,她才回过神来。
“a,爸,我要回去A市一趟。”
定宜终是开了口,三年了,她从未开口说过要回去的话,等等在两老的身边长大,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姥姥姥爷,两位老人更是心尖子一样宠着他,定宜期间想要出去其他城市工作,二老怎么都不肯,定宜心疼父母,也就不再坚持。
可是如今,定宜想起方才法庭上,顾峻成的下属打在鹿鹿脸上的几个耳光,她的心就疼的揪了起来,她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怎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鹿鹿做了这样伤害顾峻成的事情,她现在的处境一定十分艰难,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鹿鹿出事。
“等等呢?你带不带等等?”
温母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定宜心里是不愿意带着等等回去的,万一节外生枝被人看到了呢?毕竟,等等长的那么像他。
可是,等等出生到现在,她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儿子啊!这一次分开,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定宜心里又是万般的不舍。
“不带了。”
定宜左右为难,可到底还是很快下了决心,她不能冒险,等等是她的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
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任家的人知道了,不定又要怎样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等等就留在这里,我去看看鹿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会很快回来的。”
定宜做了决定,一刻都等不得,连夜收拾了一点简单的行李,就坐车去了市里,直飞A市。
定宜一直都有鹿鹿的电话,联系上她并非难事。
在简陋的出租房里见到鹿鹿的时候,定宜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瘦的几乎成了一把骨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是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不停流泪。
“鹿鹿……”
定宜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就哭了出来。
鹿鹿的眼珠微微转了转,吃力的转过脸来,却轻轻的对她笑了:“定宜,你总算肯理我了。”
定宜泪如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
鹿鹿摆摆手,“定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你,像你当年一样…对不对?”
“顾峻成已经被保释了,鹿鹿……你有什么苦衷,告诉他啊……”
这新闻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定宜知道也不奇怪。
顾峻成确实被家族花了巨资保释出来,只是,名声和前途也全都毁了,从今往后,他大约也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了。
“我把他的一辈子都毁了,定宜,你说我怎么有脸要他原谅呢?”
鹿鹿无力的笑了一下,闭了眼睛:“定宜,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那我守着你。”定宜握紧她的手,轻声说道。
过了片刻,鹿鹿仿佛睡着了,定宜正要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中,鹿鹿忽然轻轻说了一句:“定宜,你还爱任司曜吗?”
定宜一怔,旋即摇头:“我已经把过去的事全都忘了。”
“你在骗我。”鹿鹿睁开眼,看着她摇头:“我从前怎么都不明白,可是这一次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忽然就懂了,定宜,你当初,也是有苦衷的吧?”
“鹿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也不再想着过去了。”
“如果他真的和别人结婚呢?定宜……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苦一辈子啊。”
定宜垂下眼眸:“鹿鹿,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分开也好,真的,我现在挺好的,他要是和别人结婚的话,我祝福他。”
“真傻。”鹿鹿无力的叹了一声。
定宜对她一笑:“是啊,你不也一样,傻鹿鹿,真傻,我们都好傻。”
鹿鹿没有再说话,可等到晚上定宜睡着之后,鹿鹿却给任司曜打了一通电话。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司曜你可以来一下吗?”
这几年,他们这一群人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任司曜虽然心里也恨鹿鹿在法庭上所作所为,可听着电话那端她虚弱到极致的声音,任司曜到底还是没能拒绝。
ps: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是生病感觉力不从心吧。。。有一种定宜番外要被坑了的预感。。。如果真的坑了,求不要打我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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