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曜最后的意识里,依旧残留着定宜惨白如雪的那一张脸,他真的觉得,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儿。
伤口感染,发炎,骨头差点被砸断,在加护病房昏迷了整整三天,任司曜方才醒转过来。
“司曜,你醒了!谢天谢地……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
苏明媛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小脸尖瘦,越发显得一双眼睛大的吓人,她此刻双眼含泪,却是喜极而泣的模样,她扑在任司曜的身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而闻声进来的任太太和任老爷子亦是一个个双眸赤红神情憔悴。
“你这孩子,怎么跑到那样的地方去了?你是不是想要了a的这条命啊!”
任太太抱着他哭喊,任老爷子站在一边,满目的疼惜,却到底还是勉强忍住了:“好了,醒了就好了,叫医生进来给司曜再检查检查吧,都快别哭了。”
苏明媛赶忙站起来扶着任太太走到一边坐下来,她眼巴巴望着任司曜,多少话儿多少担心想要说,可此刻当着长辈的面,却不能表露出来。
任太太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苏明媛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他终究安然无恙,可难过的却是,他跑到千里之外,竟然是去找别的女人……
任司曜初初醒转过来,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浑浑噩噩,可在意识稍稍回转之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定宜……定宜呢?”
苏明媛一颗心酸的几乎难以忍受,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
任太太却握住她的手,欣慰对任司曜说道:“你放心,温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好好儿的,没有任何大碍,等你出院了,再好好去感谢她。”
任司曜听得任太太这般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昏厥过去之前,定宜也晕倒了,他心里是很担心的,毕竟,她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儿,拖着他走了大半夜……
医生来检查之后,任司曜除却腿上的伤需要好好将养之外,并无什么不妥。
任太太和任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
任太太亲自端了鸡汤喂他,又絮絮说着:“你这孩子……就是和家里赌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和你爸爸怎么办?”
任司曜见母亲流泪,心也软了,主动认错:“是我不懂事,让您和爸爸为我.操心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这次你出事,明媛为你担惊受怕,日日夜夜守着你不肯合眼,这样好的媳妇儿,你若是再惹得她生气,我可不依了!”
任老爷子见儿子无恙,渐渐也收了心疼,又摆出一副严父的姿态来。
任太太心疼儿子,赶忙劝阻:“好了
,想教训儿子,也等他痊愈了再说啊。”
复又望着明媛,慈爱笑道:“明媛的这片心,司曜哪里又会看不到呢?是不是……司曜?”
任司曜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一边的明媛,曾经多么娇媚的人儿,此刻却是瘦削而又憔悴,她没有化妆,头发也有点蓬乱,眼睛
任司曜就是再狠心再绝情,这样的时刻也说不出伤人的话来,而明媛眼底的泪和委屈,更是让他愧疚深重。
他觉得喉间有点苦涩,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明媛,这几天你辛苦了,多谢你……”
“与我还说什么谢谢?”明媛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究还是不忍她伤心的,可忧的却是,他终究,还是对她这样的客气疏离。
“只要你好好的,我,伯母才放心……”
明媛的脸微微的红了,任司曜虽然不说话,可态度看起来却还算柔和的,任太太心里多少满意了一点,给任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借口出去了。
“那个温定宜,你预备怎么处理?”
任老爷子直接询问自己太太,还真是没想到,这小姑娘本事还不小,竟然能让儿子着迷到这样的地步,跑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去找她。
不过,到底还是要赞叹一声她勇气可嘉,现在的年轻人,几个人吃得了这样的苦?
但是,就算她是个好姑娘,就算她救了司曜一条命,可他们任家,还是不能纵容司曜和她走的这么近。
“有什么难办的?她要是要钱,咱们就给钱,她要是要名,咱们就给她名,总之,除了司曜,一切都可以商量。”
任太太毫不在意的说道。
温定宜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儿,果不其然,这一查,就真的查出猫腻来了。
司曜不但几次三番的去医院找她,和明媛摊牌那天晚上,竟然也大半夜的和温定宜在江边约会。
这次更是追着她跑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去,任太太身为人母自然对这样的女孩儿生不出好感来。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身安危,以后若真是有了牵扯,岂不是父母也不放在眼里去?
更何况那个温定宜出身虽然不是太落魄,可到底也上不得台面,小县城里出来的女孩子,能有什么眼界?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勾的司曜要退婚了?可见这心机和手段也着实了得。
“怕不是这么简单,这姑娘有那么一股子执拗劲儿。”任老爷子踌躇片刻,缓声说道:“只是,到底她救了咱们司曜,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任太太轻轻哂笑一声,并不以为然。
她这辈子什么人物没见过?何况一个这样的小姑娘,哪怕是有着几分手段,她也要她认清现实,任家的门户,不是谁都能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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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快下班的时候,护士长找到她,说有人想见她,正在医院的待客室等着。
定宜心下隐约的有些明白,洗了手换了衣服,就径自过去了那里。
任太太正端庄坐在那里,而更难得的却是,院长和她们科室的主任也陪在一边。
定宜敲门进去,任太太看着她笑的眉眼温和,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院长都慈祥笑着给她打招呼:“定宜来了,过来坐吧。”
定宜礼貌的给三人点头打招呼之后,这才走了过去。
“温小姐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却不料竟是个巾帼英雄,我们司曜亏得有你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呢。”
任太太握住她的手,笑的越发和善,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定宜:“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不管怎样,你务必要收下来的。”
定宜的脸腾地红了,她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大抵是一张支票吧。
她慌地摆手,不肯收:“我不要,真的,任太太,您快点收回去吧……”
任太太看了院长一眼,笑容收了一些,却是溢出几分的鄙薄:
“温小姐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你收了我们的感激,我们才能安心不是?”
说着,轻轻一叹:“司曜原本要亲自过来与你道谢的,只是他的未婚妻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累的病倒了,所以他才叮嘱了我,无论如何也要你收下这张支票……不然,他的心里过意不去呢!”
任太太的手掌温软而又轻柔,握着她的手却力道很紧,她又絮絮的说了什么,定宜都没有听到。
她的耳边只是回响着任太太的那一句“他的未婚妻……”
任司曜,原来已经有了未婚妻了。
只是,他既然有了将要结婚的准妻子,为什么又要来几次三番的招惹她?
那晚在江边的那个举动算什么?只是有钱公子哥儿找到新的猎物想来寻欢一场而已?
可后来追到灾区又是因为什么?若是只为寻欢作乐,何苦做戏这么认真,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定宜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又是难受,又是屈辱。
这些天,她心里多么的担心他?害怕他不会醒过来,害怕他的腿落下什么残疾,她多想去看他,几次在他的医院外面徘徊,可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进去。
她找他的医生几次打听,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了,她才能安心的工作。
她想和他联络,却又怕打扰了他休养,她等着他的电话和简讯,可一直没有等到。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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