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宇阴鸷了双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两人,冷冷地飙了句:“幼稚!”遂甩头,跨出了摄影棚。
当然,这声音太小,大家精力也没在这里,所以谁都没听见。
值得庆幸的是,肖爷这会注意力没在这男人身上,否则,会不会杀了这个视频男主角不敢保证。
喝退了围观的工作人员,让今儿‘周末’的员工集体放假,一时人去楼空,只剩下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傻叉男人还瘫坐在地上。
等气儿喘匀了,两个男人这才起身干正事:安排人手,四处搜寻女人的下落。来来往往寻找的人如搬家的蚂蚁,只可惜一条条街找过去,一条条巷子穿过来,哪里有女人的影子?
心不住地往下沉,男人的脸预报着今晚天气:荔城今晚大面积狂风暴雨,局部地方有暴雨夹冰雹。
正当整个荔城都快被掀个底朝天的时候,俺们的菲儿妹纸在干吗呢?咱一起聚焦郊区某洋楼别墅。
何菲儿在靠窗的沙发上已经呆呆地打坐五个小时了,不动不摇坐如钟,不哭不闹不上吊,一脸淡淡的如湖水,平静的看不见一丝波纹。
身上依旧是那身儿,红红绿绿青青紫紫的狼狈衣服,水汁已经干透了。
面前茶几上的食物,显然已经冷硬了,水杯里的水满满的显然一口都没有喝,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唇干裂得起了壳,眼睛盯着客厅的地面完全失去焦距,双手乖乖地放置于两只腿上。
何菲儿傻叉了!
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切放空,她超脱了尘世,仿佛已经羽化成仙。
程昱走进客厅,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一动不动,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脸上一沉,快步走了过来,摇摇她的胳膊:“菲儿,你咋还没把午饭吃下?”
瞧着女人由他摇着她的手,表情呆滞万年不变,程昱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女人受的刺激太大了,无法接受!
何菲儿是怎样的女人,他非常清楚,虽然出生豪门却没有一点豪门小姐的娇气,做事果断,遇事冷静勇敢,性格坚强刚毅堪比一个男人。
但是,今儿这女人呈这种状况,显然是打击狠了。
叹了口气,程昱把冷掉的饭重新放锅里热了,再端出来,拿出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何菲儿唇边,轻轻哄道:“乖!咱们吃饭啊,来张嘴……”可惜任凭这个英明神武的警察叔叔全身都化作了绕指柔,何菲儿还是扮演着活菩萨。
放弃了喂饭,程昱坐在沙发上紧紧搂住了何菲儿,抵着她的脑袋说:“菲儿,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杂志和视频的事儿,我已经在着手处理了,相信不出明天,荔城没有一个角落还有这种东西……”
低头,亲亲女人冰凉的额头,完全不带一丝情、欲,纯属心疼。
“去洗澡换衣服好不好?”扳过女人的脸,盯着女人如死水般的眸子,程昱快抓狂了,他发誓,倾他所有,他也要查出是谁在背后害他心爱的女人。
荔城这块小地方,还有人能逃出他程昱的手掌心,他就见狗磕头!
正在他拥着女人不停地哄着,安抚着的时候。
围墙外传来一声紧似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汽车大约六七辆。
程昱眸子一暗,心里一凝:来得真够快的!
没起身,依然一动不动地抱着女人。
甩上车门的噼啪声音,很大,惊扰了邻近的狗,不停吠叫,一阵敲击着铁门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轰……”巨大的倒塌声传来,沙发边上的落地窗被震得哗啦响,紧接着,“嘭……”底楼玻璃门倒塌,并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地往楼上而来。
一伙黑衣人在大神的领头下直闯入,站在了程昱的面前。
喝!那个牛叉神气,撼天动地,英武神勇的领头大神可不是肖逸阳么?瞧他往那儿一站,天地为之动容,一切的一切瞬间黯然失色。
谁都没有说话,四目交接,火花劈啪作响,肖逸阳的眼睛阴鸷如鹰,程昱的暗眸暴戾如兽。
你他妈遭雷劈的死官僚!
你他妈挨千刀的死纨绔!
你他妈披着人皮的强盗!
你他妈披着狼皮的人渣!
高手对决,不在于动手,仅仅是眼神,他们就死死纠缠大战了三百回合。
肖逸阳双拳捏得咔咔响,程昱双手紧紧揽住女人的腰。
眼角的青筋暴跳了下,肖逸阳的声音夹杂着冰渣,刺得人耳朵发痛:“老子告你强抢民女!”
“老子告你入室行盗!”程昱的一双眼珠子一时充血暴突。
意念一动,肖逸阳向前大跨几步,盯着呆呆的女人,冷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放开我的女人!”嗜血的眼睛传达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信息。
“呸!你女人,臭不要脸,她被人追着喊打喊杀的时候,你他妈在哪儿玩女人?”霍地站起身来,程昱满脸的鄙夷,高大的身影决不输给肖逸阳。
因为他的话,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有了反应,手指动了动,身子晃了晃。
因为他的话,肖逸阳的脸瞬间暗芒一闪,手指一握,侧身就要抱沙发上的女人,程昱往前一挡,抓住了肖逸阳的手。
于是乎,一时天雷勾动地火,战争爆发了!
后面站着的一众黑衬衣男人,个个双拳紧握,但是,没有接受到命令,大家都只看不动。
今儿的肖爷早在‘周末’的时候就已经挂彩了,老实说,他现在样子有点滑稽,额上有个青包,左脸颊挂了彩,右边膀子上挂了彩,衣袖被撕裂正耷拉在手上随着动作飞舞,不过,这决不影响他作为爷的高大威猛强悍霸道的形象。
程昱早就脱下了警帽,身着浅绿军衬衣,与肖逸阳动起手来,毫不逊色。一时间,超大的客厅成了两人的练功房。
噼啪……茶几碎了……
嘭嘭……电视裂了……
几分钟前还清新淡雅,庄重朴素的客厅,现在已经成了废垣残壁。
巨大的声音,震动着何菲儿的听觉神经,看着两个在面前像跳梁小丑的男人,何菲儿的目光有了焦距。
嘴巴动了动,伸伸手,麻!
抬抬腿,好麻!
想移移已经发麻到没有知觉的小屁屁,哪知,“嘭”一声,何菲儿像一根木柴棒,直直就滚下地来。
“嫂子!”一众黑衣男人惊呼。
两个男人一个正使扑溯迷幻无敌拳,一个正使凌波微步长踢腿。听见惊呼,动作前所未有的默契,一致向女人扑过来。
人多力量大,此时真正得到体现,肖逸阳一个眼神,只见那些黑衬衣男人往程昱身边一站,立即里三层外三层,程昱处在了最中心。
要去救女人已是来不及,没把自己的警力部队派过来站岗,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眼巴巴儿地看着女人被肖逸阳那个禽兽,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再狠狠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即像闪电般消失在客厅。
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明明人都已经不见了,程昱还在对着空气吼:“如果你敢动我女人一个手指头,老子灭了你全家!”
og!
汗!
女人只有一个,但是两个男人都独占性地称呼:我女人!
扶额,望天,何菲儿究竟是谁的女人?
一行人风风火火,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汽车在肖逸阳居于梨园的别墅停下,下车,男人还像刚才扛树桩一样直接扛着女人上楼,那样子像极了山大王抢回了压寨夫人。
粗鲁地踢开浴室的门,扛着女人往浴缸里放水,待水满了,再“噗通”一声把女人扔进了浴缸里。
水花四溅,不仅溅了女人一脸,也溅了男人一身。
男人动作太过粗鲁,浴缸里虽放满了水,但是那么高地仍下去,何菲儿早先麻木的小屁屁此时,感到疼痛。
抹了把脸,女人早回魂了,但是,看着男人从未有过的骇然的脸,她的魂儿又差点吓飞了。
阴鸷的双眼,盯着女人的脸,仿佛要把她的小脸射穿,动作迅猛地脱着身上的衣服。看着男人的狠戾,何菲儿肝儿颤了。
这个男人会把她撕了!
眼珠瞪着,瞳孔不断放大,就这么看着男人毫不避讳地光洁溜溜地踏入进来。因男人的加入,水漾了一地。
心脏一点点收缩,何菲儿双手环胸,不住地往宽大的浴缸的角落里缩,看到男人欺身过来,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你,你想干什么?”
颤抖的声音暴露她此刻的恐惧。
盯着女人的眼,男人靠近,猛地抓住了何菲儿的手,使劲一拉,女人‘噗……’的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水花溅起,再从男人黝黑的发梢一滴滴下掉,男人的狂野乖张得如同豹子,低头附耳,口气恶劣带着瘆人的森寒:“老子喂饱你,免得你去打野食!”
惊!
身体一阵瑟缩。
他不相信她!
心口开了一个破洞,她的元气在一点点泄露。“我,我,我……”骇于男人前所未有的恐怖,她结巴得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