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距离，有着肌肤之亲，两人却全程无交流。
柳妈给她包扎好伤口后。
叶芙自己也清理掉楼上房间所有被坎死的蛇，走进房间的时候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令她差点吐出来。
但还是把房间里所有血迹都清理掉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因为味道很浓，还特意喷了点香水。
柳妈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她。
“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她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就算她死了，你的心里也不一定能平衡，你扪心自问下，你高兴吗？”
叶芙苍白着脸色，胸口有些窒息感。
“像你这种胸心狭隘的女人，是注定不会得到幸福的。”柳妈声音里多了抹平静，一针见血地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
听了这样的话，叶芙竟然没有什么情绪波澜，她竟然也不生气。
冷静得就像一具木偶。
只是眼里莫名泛着一些酸涩的泪水，叶芙喉咙酸痛，“我真的好恨，好恨……”
“可是悠悠没有错，她有什么值得你去恨的？”柳妈怒声指责，“你过不去的只是你自己心里那道坎！你是时候该清醒了！非得弄出人命吗？！你以为少爷是瞎子？我告诉你，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一定恨不得把你给活剥了！”
叶芙被她吼得一阵耳鸣，她面色冰冷，一颗心颤抖着。
“恨啊，你去恨啊？”柳妈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柳妈忍无可忍地说，“把你唯一的儿子给恨走！恨个众判亲离！几十年后，老爷子百年归西了，少爷恨着你，我看谁给你养老！你真的以为我会留在这个家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我在这儿完全是因为老爷子！哪怕不因为他，我也比你大十几岁呢！我一定会走在你前面，不可能把你送老归终的！你最后能依靠的还是少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弄不明白吗？”
“……”叶芙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柳妈迅速抹了把眼角的泪，她面容冷冷地盯着她，“叶芙，你永远都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尤其是老爷子。”柳妈有一种预感，他老人家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偷偷给悠悠上课？
他想培养她，又要瞒着叶芙。而且还要瞒着少爷？
柳妈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
这次真的玩大了，叶芙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就像一具失去思维的木偶。
那丫头真的会死吗？
突然，她竟有点害怕……如果苏笑笑死了，如果所有证据都落实到自己身上，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老爷子会责骂她，小誉也会一辈子不理自己的，而且……而且舆论传出去，自己的美好形象也将彻底坍塌。
“你永远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柳妈的声音几近飘渺。
叶芙咬下了嘴唇，连呼吸都变得颤抖，整整一上午，她都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大汉龙城某别墅里。
项天洛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他的表情严肃忧伤。
“两种毒？干嘛不给她两颗药呢？”项宽怀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略带着些责备与遗憾，“如果你能救活她，盛誉一定不会亏待你！”
“爸，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他紧握着手机，声音有点冷，“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打盛氏的主意，盛誉比你想象中要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