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茹一脸懵逼地抬头看着
两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的样子,鞋子上沾的泥巴还没有干,鞋底起了毛边儿。
年轻的姑娘虽然脸灰扑扑的,但是可以看出长得不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旁边的中年妇人则是徐凝茹印象中老家农村里的妇人,脸上有几分精明。
徐凝茹看向两个人的时候。
徐凝茹好奇,她们怎么会进来莲花殿。
莲花殿并非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
真真娘则是上下打量着徐凝茹,她毫不避讳徐凝茹的目光。
徐凝茹被看的不舒服。
真真娘两手一拍,“阿花,都长这么大了!”
“阿花?”
徐凝茹一脸懵逼,她看向鱼北冥。
鱼北冥正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文书,他放下手中的文书,抬眸,一双冷傲的眼神看向台下母女。
“跪下!”
莲花教教徒让两个人人跪下。
两个人看见鱼北冥,被鱼北冥的气场镇压住了,于是两个人很麻利地跪在地上。
鱼北冥问道:“你们两人来到我莲花教做什么?”
真真娘抬头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们来找阿花!”
真真娘看向徐凝茹。
徐凝茹忽然想起不久前,鱼北冥手中拿着的半夜纸,是关于身体原主身份的半页纸。
李阿花。是身体原主的名字。
徐凝茹终于明白了,平时一只燕子都飞不进来的莲花殿,怎么鱼北冥就让两个看起来落魄的人走了进来。
鱼北冥是想要试探她的身份。
但是,到底是鱼北冥找人假扮还是真的找来了亲戚。
徐凝茹看着旁边怯生生的田真真。
仔细看来,田真真和这具身体的原主倒是有几分相似。
真真娘看向徐凝茹说道:“我是你舅母,咋个不认识我了?”
舅母?原来是舅母。
真真娘拍了拍旁边一言不发的田真真,“快,愣着干嘛,开口叫姐姐。你们小时候还穿同一条裤子呢,记得吗?”
徐凝茹很尴尬,穷亲戚投奔的桥段她倒是在书上和电视上看过不少。这路数,她也基本能摸清。
“哦?”鱼北冥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凝茹,“据本座所知她叫徐凝茹。”
“你咋个姓徐,你爹姓李,你娘姓田。”真真娘说道。
果真是一开口就坑了她。
“我觉得原来名字不好听,自己改的。”
真真娘说道:“咋能改自己的姓呢。”
鱼北冥问徐凝茹:“你认识她们吗?”
徐凝茹不想多生事端,这两个人来莲花教八成是为了投靠她而来。
莲花教不是善地,在这个世界多一个穷亲戚也不是善事。
“不认识!”徐凝茹说道。
“本座相信你,既然是他们骗人,那就将他们关进牢房里。”鱼北冥说道。
“啊!阿花,我是你舅母啊!你忘了,你四岁的时候就住在了我家,六岁的时候我将你送到了莲花教,你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我啊。”
六岁?
六岁的事情不记得也正常。
随着母女两人的出现,徐凝茹渐渐地了解了原主的身份。
“我想起来了,舅母!”
徐凝茹挤出两滴眼泪,“表妹!”
徐凝茹将母女两个人救了下来。她心中已经想好了措辞,六岁的事情谁会记得啊。
徐凝茹给两个人安排了住处。
田真真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娘,我们走吧!莲花教的名声不好。”
田真真之前其实并不知道莲花教。
她从小在辛庄村长大,野菜小麦倒是认得,什么江湖门派她也不敢兴趣。
但是,这一路走来,她从那些赶车的人口中得知,莲花教是魔教。
魔教被正派的人唾弃。
所以田真真就打心底里不喜欢。
真真娘说道:“魔教咋个?正派的教也不会给我们一口饭吃,你也看见你表姐了,她穿金戴银,过得多风光啊!”
真真娘看着莲花教的侍女端上来的饭菜,“你看这些菜饭吃的多好。”
真真娘说道这里,忍不住耸动,“那短命鬼一辈子也没有吃上这么好的饭菜。”
真真娘想起自己的丈夫,若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女儿相依为命,她才不舍得将女儿送到这么远的地方当奴婢。
“你故意的?”
鱼北冥的寝宫中,徐凝茹追问鱼北冥。
鱼北冥刚刚沐浴完,穿着睡袍,慵懒地依靠在玉床上面,他手中拿着一卷书。
听见徐凝茹这么说,他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怎么?见了自己的亲人不高兴吗?本座该叫你李阿花还是徐凝茹?”鱼北冥盯着徐凝茹。
徐凝茹不语。
鱼北冥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