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提这事儿了。”
王伯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便开始介绍起一旁的几位师兄来。
至于其他两个缺席的师兄,则都有任务在身,暂时赶不回来。
令魏政印象最深的,还是大师兄肖然。
生得一副好面庞,一身青袍在身,不像武者,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手中水墨折扇轻摇,已是深秋,扇不离手有点装斌
不过倒是个热情的人,大师兄声音宛如清泉流淌。折扇轻摇,抱拳一笑。
“师弟,今晚请你去清香楼玩玩如何?”
清香楼里不清香,有的却是满满的脂粉香气。
“滚一边去!”王伯山大骂。“别把老子徒弟给他娘带坏了!”
“唉,师父,这可不是我带坏魏师弟了,男人嘛.也,师父,你把拳头放下.我不带师弟去了.”
众人正吵闹间,嘭得一声,一个裤腿湿漉漉,咧着嘴大笑,约摸三十多岁,皮肤被晒得鹊黑的男子大大咧咧的推开门。
但见此人左手提溜着一根半人高的翘嘴,右手网兜里一大包毛蟹,腋下还夹着一根鱼杆。
“师父!俺听说又来了个小师弟,特意钓了一条大翘嘴来哩!嘿!怎么着也得有三十斤!”
王伯山扶额叹息。
“你五师兄,张图小五啊,伱迟到了。”
“哦!”张图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迷路了!去街上转了两个时辰才找到回武馆的路哩!”
真的是迷路吗
钓鱼佬差不多少点就得了.
二师兄倒是个木讷的汉子,名为彭飞,脸上坑坑洼洼的,性格也腼腆,只是抿着嘴抱拳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师弟,见,见面礼.”
“看看!小肖你学着点!没个师兄样子!”
“唉?!好!好!好!送礼嘛!师兄我也会!”
“哈哈哈!那我也来!不就是钱吗!”
一个时辰后,魏政有点懵逼的从大厅走出,手里是满满一盘亮闪闪的银锭子,手里还提溜着一根大鱼。
这一盘,足足有五十多两银锭子了。
望着盘中的银锭,魏政心中不由得喃喃感叹,这一届的师兄,实在是太实在了啊!
见面礼二话不说就是一堆钱财,虽然他知道几位师兄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但看到这满满一盘子银锭,心中也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乖乖光是入门,就赚出自己五年的武馆俸禄了。
这五十多两银锭子,可足够普通家庭奋斗半辈子了啊!
武馆学武的钱,竟然在刚入门
这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当天中午,大师兄肖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被安排留在武馆里教导外院弟子们练拳,而魏政几人,则被三师兄以放师弟血的名头给弄到了望香楼,大吃一顿。
临走时,大师兄依旧幽幽怨怨的嘟嘟囔囔。
“凭什么.师弟唉,师弟不请我去清香楼玩玩,这事儿过不去了.”
更令魏政没想到的是,几个武馆里的汉子,果真让他大放血了。
光吃饭,不喝酒,八个武馆里的汉子,就足足吃了八两银子!
武馆里的武者吃饭,没那么多讲究。
直接就是去后院,看到哪个畜生该死,手指头一指,不到一个时辰,各个部位都变着样的送上了餐桌。
盘子撑不开,就用盆子装!一块块肉,都他娘跟脸盆一样大,吓得后院畜生惶惶不可终日。都以为末日将近。
至于大闸蟹?比手还大的大闸蟹,三师兄也不嫌烫,暴力一掰,往嘴里一吸溜,秋日满膏的蟹黄就被吸溜进嘴里,再咖嚓咖嚓两口,连着螃蟹腿儿都给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