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刘玲玲的心脏砰砰狂跳,想不到虽然有些波折,但自己也还是拿到了魏政的猎户令。
这猎户令,可是县里的县令亲自画押,表好的证件,一个村里,最多也就能分出三个名额。
前两年还好,这猎户令要办下来只需要交个一两银子的装订费,可随着世道越来越乱,人活得都难,县衙里办证,也开始需要孝敬了。
不上六七两银子,根本不可能办的下这个证来。
六七两银子,可够她们家几年的生活费了。
不过弟弟也大了,天天好吃懒做,不乐意种地,就想着进山当猎户抓兔子,可家里哪有钱给他再求个猎户令了?
正好,这蠢物的爹死的正是时候,那把弓箭修一修,至少也能省下不少买弓钱。
刘玲玲脸上一喜,但又随即红了眼眶,直接将头靠在了魏政的肩膀上。
“魏政,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下辈子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魏政听到刘玲玲的话,差点就笑出声来。
又是经典的当牛做马下辈子。
下辈子,你还不知道哪呢!
“这,这有什么!我的,就是伱的!”魏政依旧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直接伸出手抱住了刘玲玲的肩膀,不断揉捏。
这厮的手不老实,刘玲玲被他摸得脸红心跳的,但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又不能翻脸.
“哎呦,好魏政,你快把猎户令给我吧~”
刘玲玲索性便让他摸个够,身子又朝着魏政凑了凑。
“哦!”魏政这才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故作警惕,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神神秘秘的开口。
“你过来,我跟你说.”
“好~”
刘玲玲几乎都贴到魏政的脸了。
“猎户令,我也不知道在哪!”
“嗯?”
刘玲玲有点懵,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清。
“你说啥?”
“我爹把猎户令都藏起来了”
魏政支支吾吾的。
“我也不知道在哪等我找到我就给你不过好像掉在山里了。”
刘玲玲呆愣在原地。
找不到?掉山里了?!
“你好好找找啊,那,那弓呢?你先把弓给我吧!”
“我找了找不到..家里都翻遍了那把弓可以给你.
这是我家传的弓,我祖爷爷拿着这弓,被山君咬死了,我爷爷又拿着这弓死豹子手里,我爹也..他们说这弓不详,不过肯定都是骗人的!你拿!”
说着,魏政就准备起身去拿弓,可却被刘玲玲拉住了。
“那个.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刘玲玲脸色慌乱起来。
在这个资源落后的山村,村里人都迷信得很,一听说这弓这么邪,她哪里还敢要?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娘还在家里等我呢!”刘玲玲说着,赶忙拿起篮子,任凭魏政在后面怎么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亏死了!刘玲玲气得眼眶都红了,不仅白瞎了两个窝窝头,还被这傻子摸了,这窝窝头,可是自己一天的口粮晚上没饭吃了
不多时,村里一角的破茅屋里,便传来了刘玲玲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怒骂,老妇人尖厉的指责声。
听着刘玲玲的惨叫,魏政嘴角流出一抹坏笑。
牛二在家里翻找了整整两天,都没把那猎户令搜出来,就凭你们这边角料,还想从我嘴里掏出猎户令来?
魏政看向院子外的小柿子树,不由得喃喃地叹了口气。
原主的父亲估计也怕儿子把猎户令给稀里糊涂的送给刘玲玲,直到咽气前的那一刻,这才告诉自己,那猎户令就藏在柿子树的底下。
还好是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