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九百五十六章:那位先生
过千帆在照片上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潇洒倜傥的气质,就像行云流水一般。
她对这个男人所有的记忆,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张照片了。
她抚摸着照片上他的面庞,弯了弯嘴角笑笑,把钱包收好,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刚才她脱鞋追小偷的时候,路上踩到了玻璃碎片,现在脚底生疼生疼的。
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到花坛那里。
傅良琛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她。
他的样子看起来彷徨,无助。
“傅教授。“薛向凝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走上前去。
“凝凝。”闻到她熟悉的气息,傅良琛伸出双臂,将她拥入到怀中。
“教授,您怎么了?对不起,我刚刚追小偷走远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以后不会了。”薛向凝有些结结巴巴的和他道歉。
“别说话。”傅良琛柔声的说道。
他双手抱着她,感受她的气息,担忧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过了良久,他松开薛向凝问道:“追到小偷了吗?”
“那当然,把包给要回来了。”薛向凝有些小得意的说着,伸手把袜子脱下来,拣出脚底的碎玻璃渣子。
有点疼,她忍不住小声的呻吟了几下。
“你受伤了?小偷没把你怎么样吧?”傅良琛伸出手,抚着她的肩头问道。
“当然没有,他被我气惨了,觉得人人都像我这样,他的职业前景惨淡。”薛向凝扁了扁嘴,带着几分幽默的说道。
“送你去医院?”傅良琛问道。
“不用,就是破了一点皮,教授我陪你回酒店休息吧。”薛向凝把袜子、鞋子穿好,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扶着傅良琛走。
傅良琛的面色沉静如水,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心里已经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吃过晚饭,等傅良琛睡下后,薛向凝就给她的朋友高书博打电话。
“什么事,凝凝?”高书博问道,他那边听声音有点吵。
“我今天晚上想见那位先生,能帮我约他一下吗?”薛向凝恳求道。
“我问问他。”高书博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拨过来,说:“那位先生愿意见你。九点钟会有一辆黑色宾利车子准时停在楼下,你到时候上车,会有人送你去见他。”
“好,谢谢你书博。”薛向凝对他道谢,挂掉电话。
她换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到酒店大堂等着。
九点钟,不早不晚,果然有辆车子开了过来。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车门说:“我是薛向凝。“
“上车吧。”开车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脸上化着妖娆的妆容,对薛向凝说。
薛向凝点点头,坐到后座上。
女人把两边的帘子拉上,继续开车。
车子在市区绕了半天,最后到了比较荒凉的小路。
穿过小路后,来到山脚下的一栋别墅面前,对她说:“下车吧,那位先生在里面等你。”
“谢谢。”薛向凝四处看了看,分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安纳城四处都是山,很难分辨。
她走到别墅门前,保安连忙帮她打开门说:“薛小姐,请进。”
她点点头,走进客厅,别墅里面装修的很雅致,带着浓浓的书香气息。
她到黄花梨的沙发上坐下,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凝凝,你回来了。”
她抬头一看,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来。
和平时一样,他穿着宽大的衣服,带着帽子,用黑色的围巾把脸部遮了起来。
只能看到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不能看清楚他的样貌。
他,就是组织的首领,那位先生。
又或者,他只是个替身,真正的那位先生很少出现。
真相是怎么样,没人知道。
“大哥。”薛向凝连忙站了起来,带着笑容说。
那位先生微微颔首,眼睛里精光四射,指着沙发说:“坐吧。”
薛向凝重新坐下来。
那位先生吩咐佣人说:“给小姐准备她最喜欢喝的鲜牛奶。”
“是,先生。”旁边候着的佣人答应着,连忙去准备。
“大哥,你永远都记得我的喜好。”薛向凝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知道这个组织很神秘,那位先生也不简单。
但是自从她被救后,组织里的人一直都对她很友善,那位先生对她更是疼爱有加,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
“陪傅良琛来看病?看上人家了?”那位先生不咸不淡的问道,带着打趣的意味。
像他这么幽默的人,实在是很难把他和杀人不眨眼的组织首领联系在一起。
“傅教授对我不错,我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薛向凝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给他解释说。
“如果喜欢就去爱,组织对你们的私生活从来不会干涉,你放心吧。”那位先生说出来的话,很温暖。
“谢谢大哥。其实我今天回来,是有件事想求您。”薛向凝抬眸,盯着他说。
三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说来听听。”那位先生接过佣人端上来的茶,放在一旁。
“书博让我接近过千帆,但是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又不近女色的,我长得又不够漂亮,哪里有本事接近他?我希望大哥能取消我这个任务,我觉得有些累,想回来W国过平静的生活。”
薛向凝抿着下唇,鼓足了勇气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那位先生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他笑了笑,点点头说:“这样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觉得不想在阳城待着,不想接近过千帆,回来就是了。至于过千帆么——”
他顿了顿,眼中忽然露出凌厉的锋芒:“我另外安排人,直接把他杀掉就是了。”
“杀掉?”薛向凝大吃一惊,差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是啊,既然不能接近他,解开一个秘密,得到一样东西,留着他只会碍手碍脚,不如直接解决掉,一了百了。”
那位先生说杀人的时候,说得都那么优雅,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