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说,“可这事情困扰到我,比如我开会的时候,忽然眼泪自己掉了下来,莫名其妙。”她指了指门,“我事情困扰。”
季医生不紧不慢地说,“能具体说说那委屈的感觉吗?”
“不是委屈。”顾惜纠正他,“之前介绍你给我的人说,只要看过你的诊金收费,忧郁症都能不药而愈。症状我已经说了,算是莫名其妙有点情绪失控,您给个方案吧。”
季医生看着她,看她抹了挺厚的粉,说道,“你失恋了?”
“没。”顾惜抬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
“顾小姐,如果不配合,我没有办法帮您。”季医生靠近沙发里,沉静地等着。
一分一秒烧的都是病人的钱,心里医生不便宜。
可这笔开销顾惜会从赡养费户口出。她心安理得地和对方僵持。
不过僵持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划算,以前她花程琦的钱,上他的床,用他的人。现在分手了,其实没什么改变,她依旧花他的钱,用他的人,只不过不上他的床。
想到这里。
她抬手,摸了下头发,说,“嗯,算是离婚吧。不过是和平的离婚,我非常理解对方,也完全没有怨怪。情绪大概是一时不适应,所以你想办法帮我出个方案。”
季医生看她摸了两次头发,这种通常都是潜意识的紧张。而且这病人,职业特征明显,雷厉风行,她以为和员工开会呢,拿个方案就行。
季医生问,“失眠多久了?”
“啊?”顾惜抬手顺了顺右耳的头发,说,“也不算失眠,我有黑眼圈吗?”
季医生又问,“能说一下离婚原因吗?”
“不能。”顾惜直接拒绝,“你有办法没有。”
季医生合上资料夹,说,“对不起,你这种情况我没办法帮助。”
顾惜站了起来,也干脆,“那你能再介绍几位同行给我吗?最好是国外的,我会英文,沟通没有问题。”
季医生说,“失恋应该找人倾诉,你这种情况,找谁都是一样的。”
顾惜往门口走,笑着又纠正他,“我是生意人,什么事情都经过,什么道理也都懂。失恋的人多数是因为想不通,我们是和平分手。”
“你这是逃避的状态。”
“你不了解情况,我根本不用逃避。”
季医生说,“那好吧,回去收拾一下你们共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面对。”
顾惜说,“你怎么……”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收拾。改口道,“这样,我下周再来。”
要不是失眠影响脑筋灵敏度,她才不来看医生呢。
季医生止步在门口,外面坐着人等。
看到顾惜带人出去,看杂志的人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龄,瘦高个子,一身名牌,手里拿着块玉牌,往屋里走,“这女的怎么周六来看你,她什么病?”
季医生后退一步,“病人*不能说。”
“带俩保镖?”进来的人说,“怕别人不知道目标吗?”
季医生低头,笑起来,刚离婚,手上的戒指印还在呢,留的地址是酒店,一看就是十万火急从过去的生活逃出来的样子。
他三两下收拾了东西说,“赶紧走,妈今天让咱们都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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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当天下午,又回了程琦的家。
这事情没玩没了,她必须回去。
上次走的急,冰箱都没有清理,就算不住,那些东西也得处理掉。虽然没有断电,可是不断电放的时间长也得发霉。
胡萝卜,果汁,牛奶,意大利面,意大利酱,各种酱汁,顾惜一样样扔进超大的垃圾桶里,扔着扔着,动作慢下。这些都是程琦以前用的。她认识他的时候,那手用来运筹帷幄,用来指点别人的迷津。
认识她之后,那手就变成了给她做饭,给她穿衣服,给她收拾东西。
她拿过自己的包,从拉链里,掏出一个手机。
她按开,手压在照片的位置,停住不动,
这是自己被抢的那个手机。这电话当时被抢走,转头程进就又给她送了来。说抢包的扔了。抢包的,为什么会不要手机,这是个谜题。她问了,程进说让她别管,有人会管。
把手机塞了回去,她合上冰箱门,那死医生,她下周还是得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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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米瑶踩在绸缎的小木墩上,等着人家量裙子。
米先生走进来,微笑着看人鱼贯出去。
米瑶一步走下来,说,“程琦下周生日,爸,你看我选的裙子都怎么样。”
米先生看了床上的料子,说,“怎么都是浅色的,你以前不是喜欢穿亮色的?”
米瑶弯腰,拿起一条珍珠色的长裙,衣料水波般,“我现在觉得,浅色的也很素雅。”
米先生说,“你因为那个姓顾的喜欢穿这种颜色,你这样太明显了,程琦那么聪明,你不怕他看出来。”
米瑶瞬间变了脸色,她紧紧攥住手里的裙子,“他又不是神,他再厉害,答应家里的时间也到了。看着吧,他生日之后,老爷子就会接我去程家住。你说,他会和家里对着干吗?”
米先生抽掉她手里的裙子,扶住她肩膀,“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你给爸爸说实话,对爸爸你还总是半句真,半句假,难道我还能害你。”
米瑶摇头,靠近他怀里,搂着说,“没有,我不想你担心。”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