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上官。”
安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这种痛让人想死。
“丹丹,别紧张,别紧张,放松,放轻松。大夫马上就来了。放轻松。”
上官炜么嘴里虽然这样安慰着,但是他的心中甚至比安丹要更加紧张。
知道安丹素来身体弱,早就找好了大夫,算着临盆日期。
可是就像墨菲定律一样。实际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预计总会发生一些偏差。
虽说早有准备,可是还是弄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被挪上床的安丹,上官炜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现在的上官炜后悔极了,早知道现在的丹丹这么痛苦,说什么也不会一不小心让他的丹丹怀孕啊。
“没事的,丹丹,放松,不会有事的。听我一次,一会儿进去和大夫说,我们剖腹产好不好,我让Jassica给你在美国带了药,不会留疤的,我们剖腹产,好不好。”
上官炜焦急的,泪水都快顺着脸颊流淌了。
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心急如焚。
“上官,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安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留下了在产房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上官炜。
手术室内。
“小姐,没事的,放轻松。这样一会儿才有力气生产。”
“大夫,请您一定要帮助我顺产,谢谢您。”
尽管此时的安丹看起来状态不是一般的差。
不过大夫知道,现在一定要先稳住产妇的情绪。不能让她太激动,别因为心情而有什么闪失。
手术室外。
此时的走廊在上官炜看来,寂静的可怕。
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会让上官炜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的痛苦。
“上官,上官,怎么样了。”
“小炜,丹丹怎么样了。”
“哥,哥,嫂子怎么样了。”
两家的老人也赶到了这有些冰凉的医院。
手术室内的安丹在争分夺秒。手术室外的老人们和上官炜的内心同样一刻都不得平静。
自从上次得了癌症之后,虽说后来痊愈了。
可大病初愈的身体又怎么可能和原来一样,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安丹的身体虽然在没有过什么大病,可感冒发烧也是时常发生。
也不知道这个妮子在里面有没有剖腹产。
要是顺产的话,怎么受得了。
一想到这里,上官炜痛苦的抱住了头,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自己都保护不了。
比起病房外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病房内可以说成暴风雨已经来临了。
主治医生周老医生从医这么多年,也很少能碰到安丹这种情况的产妇。
虽说胎位什么的,都没有什么问题,本来顺产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
可问题就出在,这孩子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总感觉这产妇更像是一个刚出去不久的孩子,怎么担任起生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啊。
一旁的小护士在认真的引导着安丹用好正确的呼吸,帮助大夫顺产。
顺产这个东西,大夫能帮上忙的地方,实在太少。安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
青筋暴起。
可渐渐的,安丹的力气越来越小,可孩子的头都还只是刚刚漏出来。
安丹天生骨架小。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体格健壮的。这对于安丹本就孱弱的身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周老师,不能在让产妇顺产了,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周老医生看着心脉监护仪上越来越紊乱的心跳。眉头,皱的比狗不理包子的褶皱都多。
“周医生,周医生,快,产妇大出血。”
“愣着干什么,准备血袋,准备剖腹产。”
人命关天的时刻,生命最重要。
“小李,准备清洗,剃毛。”
“徒弟,准备好麻醉。”
“小王,联系好血液室,准备好充足的血源供应,产妇本来就贫血。”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下着,虽说事发突然,可周医生也是干了好几十年的老医生,会有一瞬间的焦急,可医生的素质领他必须压住心中的焦急反应,从容应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可不知道为什么,周国平的心中,一直都挂着一些阴霾和烦躁,总感觉有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会发生。
‘手术钳。’
......
这个时候经验就显得尤为重要。
每个人的身体细小的血管长得都不一样。
本来就大出血的安丹,如果在将血管割破,那打击将是致命的。
这个时候,他作为一个主治医师。一定要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操控着手中掌握着两条人名的手术刀。
......
手术室外。
此时的安丹已经进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上官炜的心一直都悬在嗓子眼里。
如果不是怕影响手术室内的安丹,上官炜一定早都要求进到手术室内了。
怎么还不出来,丹丹不会真的在里面顺产的。
是不是顺产过程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种等待的时光,可真是折磨人。
同样心急如焚的还有老人们,就连平常欢脱的不行的上官绮蓝此时都安静的待在走廊的长椅上,手指紧张的揪在一起。
此时的安素素紧紧抓着萧安穆的小衣服。
想着自己当初比安丹大了那么多,生萧安穆的时候也没有像丹丹这么费劲啊,自己当初,好像都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哪里像丹丹,这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别是这孩子倔,坚决不肯剖腹产吧。
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没让人操过心,怎么一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就这么不听话呢。
都说女人的情绪总比男人的表现的更加明显。
在此时的手术室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两位老母亲都在走廊里来回的踱着步,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恐怕等不到安丹手术结束,她俩是不会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