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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不输(1 / 2)

第90章我不输

“你错了,我们不是一个人。”萧寒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的看守才惊惧地发现,那些沙沙声并不是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保安从四面八方闪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白诗颖眼中闪过一抹惊惧,随后又转化为疯狂的笑意。“萧寒,我爱了你那么久,整整二十年,你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可是你从未给过我半分的信任。你亲手给我筑梦,又将之摧毁!你可知道,我此生所求,唯你一人!说我疯狂也好,偏执也罢,就这样吧……”

她叹了口气,大笑过后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又继续说道:“我们此生缘分已尽。萧寒,如果有来世,我宁愿再也不要认识你。”

一旁的人听了她这几句话,都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唯独萧寒不为所动,依旧紧蹙着眉,眼神瞥着地板,似乎暗暗思考着什么,也似乎根本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白诗颖趁着众人犹疑的空档,猛地从口袋中掏出手铐,生生将自己和萧寒的手扣在了一起!她痴痴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顾及他手里的军刀已然割裂她颈部细白的皮肤,“但是今天,即使我死了,也要你们陪葬!”

萧寒握着刀横在她颈间的右手被锁,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掀开白诗颖的外套,小小的红色数字在昏暗的木屋内闪耀出妖异的光,所有人都被吓得深吸一口气,白诗颖的腰间赫然捆绑着一个定时炸弹。

门外守望的人们在望远镜的借助下发现这一幕,紧急挥退了正要准备射击的狙击手。

“呵呵!没想到吧!你生不能为我丈夫,到死,还是要与我同眠!”白诗颖笑得眼泪迸溅,“这个炸弹就凭你们是卸不下来的,要么现在逃命,要么与我们共赴黄泉!”她手下的人完全没想到白诗颖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举,纷纷连滚带爬地出了木屋,刚好被守在门外正在找机会突击的萧寒的人捉住。

“你这个疯子!”安素素被困在床上依旧奋力挣扎,奈何她用尽了全力也不能松脱毫厘,她看着萧寒受制于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她泄愤。红肿的双眼绝望地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男人。

萧寒,萧寒,我该怎么救你!

白诗颖的几个手下逃走后,没了人挟持的安丹大哭着向妈妈跑去,躺在地上的安星辰渐渐被安丹的嚎哭声叫醒,他看到眼前的局势,起身就想靠近萧寒和白诗颖。

白诗颖看到他有了动静,大喊道:“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按开关!”安星辰迷迷糊糊,头痛欲裂间听到她的话,这才看见剑拔弩张的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他愣在原地连举步都为难,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这个疯女人。

“素素别动!”

萧寒眼神一凛,勾过白诗颖脖子的右手保持着纹丝不动,左手迅捷地夺过持握在已然僵硬的右手横在她脖子上的刀,双眉紧锁,起手将那把军刺对准安素素用力抛掷了过去。

军刺在空中飞速旋转越过金币的窗子的缝隙投射进来的光,锋利的刀刃反射的光在室内投射出一片片耀眼的光斑,随后稳稳当当扎入捆在安素素双手的绳子上,绳子应声而断。

“带着安丹走!”萧寒向安素素吼道,深邃的瞳仁紧紧凝视眼中的女子,似乎要将她的身影刻入生命,他没了武器,左手掐住白诗颖的一边胳膊用力一扭转到背后,右手拖住白诗颖和他捆在一起的另一只手,白诗颖吃痛哀叫一声。

安星辰反应过来,疾步向安素素走去,一只手抱起大哭到无力的安丹,另一手急急抓上安素素,安素素甩脱他的手拼命摇着头,话都忘了怎么说只是任凭眼泪汹涌,模糊了对面与她凝视的一双深邃的眸。

“快走啊!为了安丹你也要活下去!”印象中这是哥哥第一次吼她,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对面的男人眼神笃定,没有一丝一毫面对死亡的恐惧,危难中向她露出了难得的一笑,冲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所有想说的话都在两人对视的眼眸中已然说尽。

安星辰忍着头痛和身上又渐渐泛起的热度,抓起安素素的手拼尽全力向外拖去,安素素的视线一刻没有从萧寒脸上移开,她多么盼望这不是最后的诀别!安星辰肩上的丹丹还在大声抽噎,她一步一蹒跚,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萧寒和自己距离越来越远,男人一直将微笑挂在脸上,像是最平常最亲切的送别。

终于走到了木屋外面,萧寒早已等在门外的手下接过安星辰怀中的安丹,快步向直升机跑去,安星辰也空下手用最大的力气将素素拖得距离木屋越来越远,最终她还是麻木着上了飞机,身体的感官似乎已经全部遗落在凶险的木屋里。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将小木屋内女人的哀嚎尽数吞没“啊!萧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嘭!”爆炸掀起滔天火光,灼眼的烈焰将众人头顶上的太阳光都比了下去。飞机被爆炸所迸发的冲击波震荡,在空中剧烈抖动,驾驶员努力操纵,试图在这震荡中保持些微平衡。安素素趴在玻璃罩上,五指嵌进血肉,她发出绝望的怒吼“不!不要!”

萧寒,你怎么能在这时候死?!我们才刚刚和好,我还没看够你的笑!安丹还没有和你相认,甚至没有好好地看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眼!你怎么任性的在此刻让我们又变成孤儿寡母!

不,我不信!你明明不会输的,你说过再也不会让我置身险境,你又说话不算数!快出来和我道歉啊!

“快放我下去!快让我下去啊!”安素素拼命拍敲打机玻璃,手掌在其上印染出了斑斑血迹,哭过又吼叫的嗓音沙哑而又绝望,声嘶力竭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哀嚎有多么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