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小也道:奶奶在时,经常炒野韭饭给我吃,可是人总是要死,我不希望看到死。
郦梨拉道:我们也是要死的,对不对?
桑小小微微一笑,明亮地眨眨眼:是呀,但我们应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活,不过还应该懂得重情重义,有所抱负地活着。
肖无泪这才开口:说得好,小小,你可有什么抱负?
小小只是道:我没有什么大的抱负,惟有一个心愿,就是用自己的双脚,走遍天下,赏遍天下美景!
郦梨拉笑了:你行吗?
小小目光坚定地看看灯光的光晕,道:我可以的,肖叔叔,你说呢?
肖无泪点了点头,却不作答。
桑小小又问:郦姐姐,你又有什么抱负?
郦梨拉被他问得一怔,她这几年精于坑蒙拐骗,顺手牵羊,好事从未干上半件,又有什么理想抱负?
她只好摇了摇头。
小小又问肖无泪。
肖无泪仍是他那副如寒冰雕成面具不变的脸色,世间的俗事他在乎么,世上的情义他又在在乎么。他慢吞吞却很清晰地道:武学便是我的抱负。
他的武功已高到了俗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那他追寻的武功境界又是怎样的呢?
三人又在灯光旁坐了良久,方各自入睡。
第二日,天气微阴。
肖无泪与郦梨拉离开了桑小小的家,前往浙江天台山。
这其后的日子里,两人一同住客栈,一同吃饭。这饭钱由肖无泪来付,这样行了十日,一路上肖无相不言不语,休息时总一个茫然出神的姿态。
郦梨拉则只好呆坐着。
这一日是十日之后的一个午后,两人在一方池塘边休憩,池水清澈,水草葱油油地在水底招摇,微风吹过,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肖无泪静静地看着池塘水面,似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