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所有的艺术类的课程,只开始拼命练武,因为她记得顾西城那一掌打出来的痛感,她发誓再也不要被人打了……
然后,打架斗殴,混日子……
直到遇见陆崇明,一个成绩好到吓人的家伙。
他给她记笔记,辅导她功课,帮她收拾身边的一切,哪怕她再怎么坏,他都无条件的包容,她始终记得他看她的眼神,那样认真,那样专注,以至于早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顾夜白那一瞬间想把自己身上的刺收敛起来只为让他开心……
有时候顾夜白觉得,这一生,再也没有比那时候的陆崇明更在乎她的人了……
多么优秀的他,多么糟糕的她……
所以,三年后,她把自己折腾得人模人样的然后去追他,去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追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啊!想要过点好日子咋就怎么艰难呢!
“啊啊啊啊……陆崇明,你个贱人,别让我追到你……到时候,你就死定了……啊啊啊啊……混蛋啊……流氓啊……人渣啊……”
顾夜白抓狂了,挠着精心打理的头发神经病发作。
跑车呼啸而过,只听着她歇斯里地的咆哮。
秦安觉得,揣这妞出门真的特别影响自己形象,他捂了捂几乎要被震破耳膜的耳朵,大声说:“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了……看来我得带你到精神病打一针再出门……”
顾夜白的情绪这时候真的是down到一定境界了,和陆崇明的关系一个多月没有丝毫进展,今儿个穿得狐狸精似的也不过是让他亲了亲……
你妈呀!
这太质疑姑奶奶的人格魅力了!
想当年,她都没怎么抗拒就被他推了……
为什么形势颠倒,她的进展就那么困难呢,举步维艰也没这么艰啊……
顾夜白吼完了,便开始东挠西挠,抓着跑车的窗子,可劲儿挠玻璃,那爪子,几乎要把玻璃挠破了。
某女抽起风来,那真的不可理喻,幼稚得很……
秦安已经放弃了治疗这家伙,淡定地无视之,开了摇滚,阻挡那噪音。
这车呢,是秦安自己的车,上面放得都是些经典的曲目,一放,就是邦乔维的那首yougiveloveabadna!
听到熟悉的曲目,某个精神病患者就开始随着音乐吼:
shh…the…heart。
ao…b,darlg。
you…give…love…a…bad…na。
人心情低落的时候,特别适合唱摇滚,歇斯底里地大叫一阵子,心情那叫一个爽啊。
顾夜白吼得特别来劲,唱得浑身都舒服。
可顾夜白爽了,秦安就不爽了。
魔音入耳,秦安面色如土。
淡定地下一曲,是玛丽莲曼森的this…is…the…new…****!
顾夜白换歌的速度和秦安切歌的速度差不多,换成曼森的歌,她也照样hold住,重金属摇滚,一大堆火辣辣的词:
Babble,Babble,Bitch,Bitch。
Rebel,Rebel,Party,Party。
Sex,***,***…ahe…violence。
this…is…the…new…****的v可是全球禁播的,顾夜白能唱这首歌,由此可知这货多么重口。
等唱到进行处,顾夜白倏然一声呐喊:“陆崇明,you…son…of…bit…ch。”
秦安:“……”
他完全的给顾夜白雷得外焦里嫩了。
以往,在他心目中的顾夜白,那叫一个传说,一个神话啊,战场上,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冷静从容,简直就是雅典娜附身。
可今晚,顾夜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天翻地覆。
丫就是一小痞子,小疯子,神经病患者……
他淡定地把这首也切了,开始放战车的arika。
顾夜白德文不行,就是勉强说几句的那种,秦安以为这首歌应该能让顾小妞安静了,没想到顾夜白已走火入魔到德文歌曲也硬上……
We‘re…all…livg……Arika
&…wunderbar
……
她的确念准了每一个发音,但是跑调到爪哇国去了。
秦安的耳朵,给这么一摧残,一片嗡鸣。
秦安忍无可忍,关了音响。
顾夜白正唱得high呢,就这么戛然而止,特别的不舒服,她抱怨说:“干嘛关掉啊,我唱得正high呢,我可是麦霸啊,懂没,不如我们去KTV唱歌吧!唱着唱着心情就特别舒坦!”
秦安翻了翻白眼,她的确唱得很high,但好歹也考虑下听众的感受吧!
他可不想一夜过后,变成聋哑人,他冷冷一笑,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吼下去就变成一副破锣嗓子!你全身上下除了声音哪里都像是男人,so,你还是好好护着点你的嗓子!咱去拼酒,喝酒可比在KTV瞎吼带劲!”
说着,便下了车。
上车之前,秦安别提多么的优雅多么的绅士,给顾夜白开车门,扶着顾夜白上车,可载了顾夜白一程,秦安只觉得,自己这是没事找事啊,居然对一汉子这么斯文。
滚粗!
爷要到酒吧里把妹,过声色犬马的生活!
旁边这个欲求不满的有夫之妇,一边儿去吧!
顾夜白和秦安进入一家叫做“暗欲”的酒吧,两人都是人中龙凤,那样貌,那是数一数二的,甫一踏入酒吧,便有无数的惊艳视线扫在两人身上。
顾夜白这阵子被陆崇明打击得特别惨,也就这时候,自信心蹭蹭蹭地涨。
可是两人是结伴来的,所以被搭讪的概率约等于无。
顾夜白手肘捅了捅秦安:“有男人在看你诶,这是gay吧嘛!”
秦安翻了翻白眼,没理她。
两人在吧台坐下,顾夜白特豪气地吼了句:“小二,上酒。”
酒吧的服务生微笑着问道:“小姐,要什么酒。”
“五粮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