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好事多磨
不知不觉，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流逝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全世界似乎波澜不惊，但是在万宁，却是经历了一番热火朝天。这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万宁有史以来城市化进度最快的一段时间了。全世界媒体对于万宁的关注一直没有淡过，今天说万宁的gdp增长又有什么突破，明天又说万宁的政策给万宁带来了多少效益，而且一直以来，对于陈兆军的一切动作都没有停止过关注，甚至对陈兆军的一番普通的公众会议讲话，都能够被他们引申出不少内容来。没办法，全世界的读者都在被万宁一次又一次的各种新闻刺激着眼球，特别是在这个平静的时期，对万宁市以及陈兆军的各方面报道能够保证媒体的受众不回落，也正式各大媒体乐此不彼的原因了。陈兆军当然明白媒体的作用，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如何利用好自己的身份为万宁谋到更大的利益就是他要考虑的了。当然，利用媒体是最便捷的方式。所以，他会时不时地在一些特定的场合说一些有倾向性的话，稍微左右一下投资的方向。只不过，他也清楚这个东西不能乱用，用滥了可不好。
万宁市的城市化速度发展之快，用各大媒体的话来说，即使是相比起深圳来，也同样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一些比较明显的资源劣势之外，万宁市的很多方面发展速度都超过了深圳，而城市化进度也在好事者经过一番对比之后得出结论，万宁与当年的深圳已经不相上下。而且，媒体以及各评论界都用很客观的目光评述着万宁的潜力，相比起深圳来，万宁拥有更多的外资投入，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到万宁市未来的潜力。超越深圳，在速度方面是指日可待了，而在总体进程方面，万宁也极有可能在二十年内赶上甚至超过深圳的水平。当然，对于这些，万宁市的市长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而包括万宁市市委书记在内的其他人说话又引不起多少关注。因此，媒体以及各评论界也仅仅是猜测而已。而这也是为什么陈兆军每公众发表一些讲话都会引来各大媒体的“内容引申”以及他们相互之间口水战的原因了。
这几个月时间里，万宁市很忙，不管是谁，都很忙。基层民众因为外来大量企业的关系，刺激了各方各面劳动力以及个体户的形成，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个原因也吸引来不少外来求职人，主要也是跟方面劳动力空缺的问题。说到外来者，前来万宁市的各大媒体就不用说了，他们根本没办法住手。外来者中的其他人，包括各大上下游企业等等，也都在拼命地工作着。从基础建设到生产销售，没有一步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搞的。这也没办法，毕竟才刚刚开始，如果从起跑线便落后了，那以后要想再屹立在群峰之间，就很困难了。而这些外来企业都知道，只要刚开始就站住脚了，那以后的日子就肯定会好过很多了。而且，万宁市给予的政策时间并不长，他们是不会傻到把时间消耗在基础建设方面，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穷的效益。至于高层管理者，就更忙了，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特别是陈兆军，还要忙着搞他看重的计算机网络。
自从来了这么一批实习网络警察之后，陈兆军想要组建的网络公司也自然应运而生。有了基本的条件，又有陈兆军的关注，发展起来自然不慢。经过这么几个月的折腾，万宁市的计算机网络覆盖率已经达到了陈兆军的初步预想了。市委市政府以及其治下的各职能部门全部联通了网络。而且，目前万宁的计算机网络已经延伸覆盖到在万宁治下的各大小企业内部，彻底将万宁市形成了一套电子化办公的模式。当然，陈兆军哪怕是要想实现部分由网络替代的办公方式也不太容易，毕竟人的适应性不同。现在搞出来，一方面是因为陈兆军不想中国网络在未来受制于人，而另一方面则是陈兆军自己的想法，他在有条件的情况下，真不喜欢没有网络的日子。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几大高校两百名学子们的实习期也满了。这是一次极大的筛选，万宁市公安局仅有二十个名额的编制，二十个名额要从两百名实习学生中挑选出来，一口气淘汰掉十分之九的人，这过程自然是残酷无比。不过再残酷也没办法，想留下来，就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和实力。
一百八十名被淘汰的学生，他们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对此也没什么太多的怨言。毕竟，这次实习过程以及挑选过程都是高度透明化的，层层监督，层层把关，任谁都搞不出什么小动作来。在技术方面，万宁市安排了微软以及英特尔等国际顶级计算机软硬件公司的网络安全等方面的技术人员进行培训以及考核，在思想品德方面，万宁市特地安排了市委宣传部进行工作，在其他各方面，也同样有专人负责，一应俱全。总之，这次的结果，就是从这二百名精英中再行挑选，选出了精英中的精英。关键是，通过这一次的实习，对于他们这些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说，他们更系统地掌握了一些网络和一些计算机软硬件方面的知识及经验，这其中许多是他们原来在学校中不曾接触过的。
而这些精英中的精英里，方阳又一次非常幸运，摆脱了被淘汰的命运，成为被万宁市公安局网络警察部门录取的第一批网络警察，也成为复旦大学最幸运的五个人之一。在万宁市公安局徐局长念到他名字的时候，方阳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能够从这么多精英中脱颖而出。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为了这一刻，方阳已经付出了无数的努力，不管是各方面的口碑上还是网络技术上，他都获得了很好的评价，成功被选上，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对于这一刻，方阳也已经无数次幻想过，现在变成现实，倒也没什么吃惊的。
如果说方阳被成功选上是情理之中的事，那转正那天的授衔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了。方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原本仅仅是打算获得一个科员级别的三级警司就满足了，但是这二十名网络警察无一例外地全部授予了正科级别的一级警司警衔，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万宁竟然还有这种优厚待遇。为了这个，方阳以及其他被成功选上的同学一样，好几天都处于兴奋中。一开始便是正科级，只要努力干好了，前途不可限量。关于这一点，包括方阳在内的所有被选上的学生都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人脉厚了，信息渠道广了，他们才直到是怎么回事。其实，这次能授予他们一级警司的警衔并不奇怪，关键在于两点，首先，他们是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又是这些人中的精英，这么一个条件，不管到哪个部门，都会因此而提高一个警衔，得到一个二级警司的授衔。而他们从事的又是新兴的特殊部门，受中央的关注，第一批精英，自然需要再提高一个警衔。这样一来，便出现了让大家都感到意外的情况。
不过，这也造成了一个怪异的现象。这次一口气授衔了二十个正科级别的一级警司，谁的职权都相等，导致了万宁市公安局网络警察部门官多无兵的现象。二十个官，没一个是兵，支队长和政委都是市局派下来负责监管的行政干部，在技术方面，明确表示不插手，这要是说出去，也确实挺搞怪的。不过，成功转正的学生们都知道，这都全归功于他们是“第一批”这个关键词上面，以后要再进来的网络警察，不管是多精英，都不可能直接授予一级警司的警衔了。也就是说，这帮人再次走了一次运，走了一次能够影响他们这辈子的好运。
另外，让方阳他们感到激动的是。他们这个不起眼的市局下属的网络警察支队，成立之日不但惊动了省公安厅、省安全厅、连国家安全部长都亲自做了批示，由此可见，这支网络警察支队，受重视程度之高，是非常难得一见的。
对于万宁市在管理部委办局方面的各项有异于其他地方甚至是有异于其他特区的政策，方阳他们也在正式转正之后大吃了一惊。实习的时候，他们必须要努力地工作，甚至是说要好好地表现，展示出自己的才能以及素质来。他们根本没时间也没有机会去获知这一些，毕竟实习是学校安排的，包括实习的各种费用等，都是由学校来统管。从基本上讲，他们还是一名学生而已，根本不可能知道得太多。因此，他们在知道各种由万宁市政府实行的各种面向在编职工干部的政策出现在自己身上时，表现出来的是更多的欢喜和少许的忧愁。
廉政奖励连坐法，这让这些刚刚踏足社会的学生们知道了原来在政府机关部门努力工作，自省自律也是很重要的。甚至，这些做法相比起一些企业公司来说，也有不少的超前性和优越性。他们虽然不是工商管理专业的学生，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对这些东西的成效也有自己的一套分析方法。谁都觉得，陈市长这一步棋下得妙，至少对于他们来说，就有了很强的刺激性，逼着他们必须要做到最好。
不过，这个方法的劣处也让这帮网络警察们非常担心，一人犯错全局遭殃，这是在局内流传已久的话，意图互勉。谁都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出现一个犯错误的人被别人抓到之类的事，连累得所有人都同时被扣奖金。这帮网络警察们只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奖金可比正常工资高，那要是突然少了一部分，可就心痛死了！
同时，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们都非常努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就是想要从上面立个功，抓个人什么的。一方面，他们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学生，满腹的干劲正愁没地施展呢。另外，他们也想着立个功什么的，为了自己光明的前途。最重要的还是连坐法，如果一个不小心抓到的是机关部门的在编职工，那钱途可就光明了。毕竟，现在万宁市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整治之后，该被抓到的都被抓干净了，现在整个万宁市公安局都盯着这个新设的网络警察部门，期盼着他们能够有所突破。这帮小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都不辞劳苦地日夜辛勤工作着，就盼着有哪个家伙会不小心被自己抓住。人都是这样，虽然他们的收入相比起万宁市以外的其他地方来说，好太多了，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收入更多一些，盼望着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局里，也为了自己添上光辉的一笔。
只可惜，好运不是天天都伴随着他们的。就在方阳他们这帮网络警察领到第一次工资之后，还没高兴几天，市公安局的一个科级干部，因为野蛮执法，致人伤害。谁也没想到，别看被打的那个家伙是个二流子，可他家里有一个做律师的姐夫，被放回来的当天，直接带着刚放回来的小流氓找到了检察院要求验伤并要起诉公安局。
而检察院高兴之余，也考虑到平息事端，稳定为主。于是便将这个事作为公安局的一个典型违法违纪现象呈报到了市委市政府。结果，市公安局局的那位科级干部脱下了警服，而整个公安局也承受到了连坐的后果。
为了这个事，徐局长是暴跳如雷，大会小会上没少说这个事。毕竟，按照规矩，谁也跑不了被扣钱的结果。虽然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也颇多反复，但是被扣钱的滋味都不好说。
如果说，公安局的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反复情况，时而扣时而增，只要努力工作，钱还是能回来的。但是这件事对于方阳他们这帮新加入万宁市公安局队伍的年轻网络警察来说，冲击就大了！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这钱扣起来还真是心疼。要不市局的各位领导们怎么会经常性地到各个部门，除了抓纪律抓监督，更重要的是抓管理。
为了这个事，徐局长还专门点了他们网络警察支队的名，当着全局众多干警的面，徐局长要求网络警察部门必须真抓实干，一定要在短期内搞出点名堂，打响名气，做出点事来。
这会，这帮高等学府毕业出来的才子们心中都清楚徐局长这番话的意思，他们得把网络盯紧了，否则就是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