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继续说道:“既然河间王不会给镇远军粮草,那么镇远军是不是得自己筹措或者押运?”
姚元基明白了,抢着说道:“万一河间王放镇远军过去,将函谷关的关门一关,镇远军就成了瓮中之鳖,而且是断了粮草的鳖。”
姚兴呵呵笑道:“你说李赫会怎么办?”
姚元基晒然道:“一定会收拾河间王。”
“对,必须击溃河间王的镇西军,以确保粮草辎重的安全。那你还想不想去撮合他们谈和?”姚兴对儿子点悟道。
姚元基笑了:“爹,那孩儿就冒这个险了,学学伏胤刺杀淮南王。”
姚兴动容道:“杀了司马顒,咱们会被天下藩王群起而攻之!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爹,眼下正值乱世,群雄并起。孩儿意在追随李赫,为他尽一份绵薄之力。孩儿知道李赫志在建立一个百姓能安居乐业,耕者有其田,没有战乱的和平盛世,您只要听听河西、西域的百姓们怎么评价他就行了。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现在河西、西域周边谁敢纵兵劫掠?李赫这次东征勤王,如果皇上恢复帝位,一定会让他主政朝廷。孩儿相信他,在他的治下,天下百姓有福了!”
姚元基的这番话彻底让姚兴动容,藩王们的斗争都是为了争权夺利,而自己的儿子则居然有胸怀天下的志向。上次带元基去了趟武威,回来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必定是李赫的功劳。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元基呢?他眼里泛出泪花,激动地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爹无话可说。你想怎么办,爹支持你!”
姚元基见终于说服了爹爹,直接说道:“爹,孩儿愿意领兵两千精骑前往雍州。孩儿不杀司马顒,只需将他活捉交给李赫发落。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关中大战殃及百姓,更可以减少镇远军伤亡,加快镇远军东征的脚步。”“好!你自己见机行事,小心别露出马脚。”姚兴忍不住叮嘱道。
姚元基跪下拜道:“爹,如果孩儿失手被擒,那也是命该如此,请爹爹恕孩儿不孝!”
“呸,滚吧!你若失手被擒,就不是俺姚兴的儿子!”姚兴佯怒道。
。。。。。。
周边的镇西军星夜赶来,汇聚在长安城下。一时号角声此起彼伏、战马喧嚣、人声鼎沸,弄得长安城内外百姓人心惶惶。有些富商甚至开始收拾细软向洛阳而去,普通百姓则紧闭家门足不出户。商户也纷纷关了店铺,昔日行人如织的繁华街道没了人气,整个长安城显得冷冷清清。
贾胥倒台后,河间王顒捡了个便宜,接手了这座雍容大气、富丽堂皇的雍州都督府。后花园的水榭阁,周围的树木已经凋零,但冰层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银装素裹,仿佛一副精致的画卷。但司马顒无心赏风景,镇远军大军压境令他寝食难安。
镇远军没有急速行军、稳步而来反而让他倍感压力,张方派人来报,几次偷袭镇远军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们的斥候狡猾地像泥鳅一样,若即若离无法抓获,镇西军的反而行踪都被他们了如指掌。
河间王顒叹息了一声,抬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轻轻地将茶盏放在案桌上,抬头望了望池塘中的残荷,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前朝雄风随风逝,今朝功业仍需谋啊!先帝啊先帝,您用谁不好,偏偏用了个李赫!现在倒好,人家现在羽翼已丰,问天下藩王谁能奈何得了他?
得关中者得天下,自己担任都督雍州诸军事,替西炎守卫西大门,如果镇西军一旦夺取关中,洛阳危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