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为用兵之上策,左谷蠡王大人,您将狼头纛高高地插在那处高地上,派人守卫着。只要让拓跋宕部的探子看到,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就行。相信他们的将军拓跋虎懂我的意思。”
拓跋威没有意见,既然归降便归个彻底,不过拓跋虎能明白都护大人的意思,能知难而退便更好了。他也实在不愿意看到拓跋宕、拓跋虎受到极大的损失。
他向李赫拜道:“多谢都护大人,但愿拓跋虎能懂您的意思。都护大人如果需要本王前去斡旋,本王随时可以。”
“嗯,大多数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必须打得他疼了,他才知道什么叫以和为贵。”李赫双眸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冥水河静静地在边上流淌着,它是从瓜州东南三百里的祁连山融雪汇流成河,自东向西蜿蜒流到敦煌,最终注入罗布泊。
因此,酒泉、瓜州、敦煌等地百姓亲切地视它为母亲河。河边长满了蒿草和胡杨,现在正值枯水期,河床上只有零星的水鸟在寻觅已经干涸见底的河床。
拓跋虎派出的探子早已见到旌旗蔽日、队列齐整的镇远军,他们被镇远军的军容所震撼。远远望去,没有一个人拖拖拉拉,所有人的行动一致,整齐划一。更让他们震撼的是,他们看到了狼头纛!
狼头纛被插在一个高坡之上,由几名鲜卑战士看护着。是的,那几个绝对他们拓跋鲜卑的族人!
探子们震惊了,镇远军中有自己人?他们看着不像是俘虏,难道他们是镇远军的战士所扮?这狼头纛是左谷蠡王拓跋威的,怎么会出现在镇远军的军中?
带着重重疑问,探子们起了好奇心,一步一步向狼头纛靠过去,发出了类似鹰叫的声音。
那几人听见几声突兀的鹰叫声,也掏出三孔木制胡笳吹了起来,声音柔和、浑厚,音色圆润、深沉、如泣如诉,如同“故乡隔兮音绝尘,哭无声兮气将咽”一般。
确认了,的确是自己人,别人怎么吹得出如此好的胡笳乐?几名探子壮着胆子站起来,向那几位护着狼头纛的鲜卑人轻声喊道:“老乡,兄弟!”
“你们是?”拓跋狄霖回答道。
“我们是右贤王拓跋宕帐下的游骑兵。”一位探子说道。
拓跋狄霖坐在狼头纛边上,向他们招了招手,说道:“那真是兄弟了,来,到我们这儿来坐坐。”
探子们犹豫了半天,坐上高坡?别人老远便能看到自己这帮人,这不是找死吗?
拓跋狄霖笑道:“不用怕,我们都护大人吩咐过,不要为难客人。”
“啊?”探子们听迷糊了,问道:“什么我们你们的,咱们不是自己人吗?”
“对,咱们都是老乡,但我们是镇远军的一员。”拓跋狄霖突然冷哼道:“既然不敢过来坐,就是不信任我们几个,你们不要来套近乎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