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贾佖进言道:“姨母,秦王柬是回洛阳以来除了上朝便待在秦王府中闭门谢客。这摆明是做给您看的,谁知道背后他暗藏什么玄机。若他悄悄和杨老匹夫密谋些什么,咱们可不能不防呐。”
“哼。。。。。。”贾柔冷哼一声,说道:“谅他也没这个胆子,他若有野心,当初便不会回洛阳。”
“姨母,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明摆着手握关中五十万重兵,为何回到洛阳后反而处处示弱?咱们千万不能大意啊。。。。。。”
贾柔一愣,贾佖的提醒不无道理,自己是不是太小看这位表面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秦王,这种人一旦发起狠来,也许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千万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毁了楚王、淮南王兄弟俩几个月来的苦心钻营。
今日他究竟在凤宁宫和杨太后密谋些什么?难道就不会过来看看皇后嫂子吗?他一定和杨太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越想越生气,突然恶从胆边生,满脸横肉露出一丝狰狞,向贾佖说道:“你去弄些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来。”
“姨母。。。。。。”贾佖一惊,顿时全身汗毛竖起。
贾柔冷冷道:“怎么,怕啦?剪除了秦王,杨老匹夫便无人倚仗了,咱们更无后顾之忧!”
贾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看着脸部极度扭曲的皇后姨母,不敢多说一个字,应道:“诺。”
秦王柬出了凤宁宫,径直走
出宫外,正待爬上马车回府。后面便有人叫:“三哥留步,今日去俺府中吃酒如何?”
不用转身看便知是楚王伟,他的嗓门在兄弟们里出了名的大。他将刚踏上踏板的脚收了回来,转身说道:“老五,今日去你府上喝酒,有什么由头吗?”
楚王伟哈哈笑道:“当然有,谁不知道三哥吃酒需要理由。那该死的鲜卑拓跋部左贤王拓跋喾还在洛阳,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就等着叮咱们的小妹一口,俺看着心里憋屈难受。弟弟寻思着咱们兄弟几个商量商量,如何将那小子打发走,特来请三哥过去商议。”
说完,两只眼睛闪烁着精光看着秦王柬。
秦王柬一愣,大伙还是比较疼这位菁儿妹妹的,这档子事找自己商议,自己若端着不去似乎说不过去。便微微点头,说道:“那好,新丰公主的事,咱们兄弟几个是该好好商议,拓跋喾在鸿胪寺住了一个多月,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三哥请!”楚王精光一收,面露喜色,上前握住秦王柬的手便请他上自己的马车。
秦王柬既然答应去了,便不再计较,随着楚王伟上了马车,秦王府的马夫驾着马车跟在楚王的马车后面随行。
“本王探听过杨骏大人的口风,他似乎赞成新丰公主和拓跋喾的和亲。”淮南王允眨着小眼睛说道。
成都王颖“咣噹”一声,将手中的箭掷入十步之外的箭壶,说
道:“几位哥哥,你们想,杨骏大人为何如此?菁儿嫁给拓跋喾,对他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