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家你倒一些,我倒一些,抹了开来。
最先抹的那位队长说道:“这驱虫药劲儿大,抹的地方发热了。”
“哎,你们说咱们为何要摸黑李将军呢?”一位队长看着如同死人的蒋校尉,抱怨道。
“可不是嘛,郭都督和他一走,马峥将表弟、外甥什么的都安置到咱们凉州军里来,弄得乌烟瘴气。听说走了好几个裨将,跑到征西军柳超手下去了。”
“征西军也是马峥的旧部,换汤不换药。”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柳将军和马都督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从柳将军跟着李赫打了一仗后,治军从严,颇有李将军之风。他并不买马都督的帐。”这位头目说的头头是道。
“嗯,老子也想去柳将军帐下。在这位手下,简直。。。。。。哎哟。。。。。。怎么回事,气泡了。。。。。。”那位头目,不经意间用手摸了下发烫的皮肤,一摸之下脚踝处起泡化脓,溃烂开来,满手是黄黄的液体。
所有人恐怖得竖起汗毛,唰得站了起来,再看向自己的脚踝处也是一样,连自己的手掌亦开始溃烂长泡。
“不好!咱们招了那老头儿的道了!”众队长哗然一片,愤愤道:“哥儿几个,找回场子去。今日不将那老头儿抓住,看我不把他的老骨头给拆了。。。。。。”
“我看算啦,这就是咱们的报应。好好的不去打仗,跑到这里扮马匪抹黑西域都护
,这是人干的事吗?”一位队长不免泄气道。
“不行,抹不抹黑李将军暂且不说。咱们是查商队有无违禁品携带出关!主要是这个,兄弟!”
“哎哟,咱们的手脚都成这样了,还能带兵吗?”这些小队长叫苦不迭。
大伙儿纷纷说道:“让儿郎们自己去吧,这老头太可恶了,必须抓住绳之以法!”
数千骑由副队长、屯长等低级军官带队,冲入茫茫夜色当中。
小老头日夜赶路,不免有些疲倦,倚着马车休息片刻。他松了松身上的百宝衣,里面各种暗器硌得慌。他顺手从粮食底下掏出一颗手雷,脸上露出笑容来。这种东西自己家族的人怎么就制作不出呢?倒是被一个从山沟沟里蹦出来的少年制作出来,并且运用在大规模的战争中。如果这东西带回去,自己家族要统一整个岛国便易如反掌了。
哎,鬼知道他还会发明出什么玩意儿来,这家伙有点意思,老皇帝喜欢他,常山公主嫁给了他,秦王还视他为知己。。。。。。自己。。。也喜欢他。。。他是正人君子。
这老头便是檀儿易容装扮而成,她的易容术是家族的骄傲,连老头的嗓音都能模拟得惟妙惟肖,丝毫没有破绽。在洛阳的大小豆子便是她家族的后辈,在她授意之下,大小豆子投到了杨磊麾下,暗中保护李赫在洛阳的产业。
戈壁的夜晚很冷,马车在匀速地奔驰着,迎面扑来
的风让她不禁有些寒意。她打了个哆嗦,将手雷埋回粮食中。亲卫队里都是她的人,在秦王府明面上她是秦王柬的姬妾,实际她是秦王府的卫队长。面对数千骑兵,他们训练有素,没有一人出现慌张。一旦发生冲突,先倒下的肯定是十丈内的骑兵而不是他们,何况现在有手雷的加持,让他们战力更上一层。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西域,护送邱归途只是借口罢了。她如果不想来,可以找一万种理由拒绝。好像冥冥中那人在召唤着自己,不由自主地便朝他所在的方向而去,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