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临夏精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姚元基咬着牙,急速团身而上。野利飒哪容他得逞,拾起地上的长矛便刺。老子没空和你拼死活,想拖住老子,想都别想。趁着姚元基格挡长矛,他转身向关门逃去,慕容萨摩率军举弓便射,密集的羽箭压制着扑上来的弩兵。
慕容席听到崔家峡方向过来数万骑临夏兵,并不惧怕。这里地形狭窄,双方都施展不开大兵团作战,敌方主将不会傻到不顾将士们的死活,硬冲上来送人头。
姚元基眼见野利飒不顾脸面和风度隐匿回吐谷浑军中,气得从弩兵手上夺过强弩暴射而出,除了倒下几个吐谷浑兵外,敌将野利飒已经了无踪影。
姜礼、姜隆已经率领大军来到讨羌军身后,眼看着吐谷浑人从关门退了出去。姜礼和姜隆正待下令攻击,姚元基高呼道:“两位将军,关后有数万吐谷浑骑兵,你们是否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姜礼道:“您是姚将军吗?”
姚元基施礼答道:“某父亲姚兴为讨羌军暂代将军,重伤昏迷。某是营尉姚元基此时暂代指挥,请两位将军登山察看,便会一目了然。”
姜礼、姜隆两位跟着姚元基登上山头,心中直冒冷汗。关墙的那一边,黑压压的吐谷浑兵挤满了山谷、缓坡,漫山遍野、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五六万人吧!幸亏被这位姚姓营尉即时制止,那一头钻进他们的
口袋,多少人都不够他们装的。
姜礼揖礼说道:“多谢姚将军,这位便是您爹爹?”他眼光落到兀自躺着昏迷不醒的姚兴身上。姚兴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渍,面如淡金,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姚元基恨恨地说道:“吐谷浑,俺誓要灭了你!”
姜隆嚷道:“姚将军,这个山头是扼守关口的险地,不怕敌军攻,就是怕敌军围而不攻。”
姚元基点点头道:“姜将军所言极是,因此某大部队隐匿数里外,只以小部队坚守此地,吸引敌军进攻,大部队择机从背后掩杀。”
“啪、啪、啪”姜姓兄弟二人给他鼓起掌,喝彩道:“好计!”
两军隔着一堵关墙对峙着,弓箭手保持着战斗姿态,谁从关门过来必定成为刺猬。刚开始两个时辰还好,过了两个时辰后,双方将士均将手中的弓箭放置地上。再过两个时辰,双方都索性坐在地上休息。
慕容席此时也站在了一处高地,看着密密麻麻的临夏精骑亦是直呼庆幸:野利飒和慕容萨摩在最后关头跑了回来,只是在山下关前折损了三千儿郎,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思来想去,写了封信:临夏将军,这里山谷狭窄,两军隔着临津关对峙甚为不妥。吾建议,封堵关门,各自退军如何?若要再战,另选地方,吾定当奉陪。慕容席!
这封信到了姜礼手中,回头望着姚元基,姚元基心怀父亲,情形也是慕容席说
得这么回事,便不再坚持,同意退军。
临津关被两军派出的军士封堵地严严实实后,双方各自收兵离去。。。。。。
“丢就丢吧,将士们没受太大的损失就好。”慕容褚白心中虽怒火中烧,但还是对慕容席、野利飒、慕容萨摩几位将军进行了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