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提到过的一位少年郎?在陇西斥候营当过营尉,在羌地可是杀过精锐羌骑,立过军功的。”
“都督之意是把他弄来?”
“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要他不易。但少年人总归想多立军功,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如果他能来凉州,咱们将如虎添翼!”
“好,这次回去我就修书回洛京,让他们想想办法,调他过来。”
“嗯,此地不宜久留,速度割了敌军人头在谷口垒个京观。给将士们记功,撤兵!”
秃发速合跪在可汗面前,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他裸着上半身,背上全都是鞭痕,伤痕上刚结了黄痂,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着牙一声不吭。由于自己的武断,白白丢了一万多儿郎的人头,这可是都是自己部落正当年的男子,害得多少女人没了丈夫,多少孩子没了父亲!他乞求父汗杀了自己,他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和自责!
秃发树机能怒其窝囊,他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左膀右臂,论才能他是部落的智者,轮武力他是勇士中的勇士。十年未尝败绩,今日吃了大亏便颓废如斯。他火冒三丈,一脚踢在秃发速合身上,地上的人兀自一
声不吭,边上的人看着也不敢言语,整个大帐静静地,十分压抑。
秃发树机能骂道:“懦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吃了败仗便成了这个熊样!从来没有什么常胜将军,你当汉人真是两脚羊,任咱们宰割?大家都是人,肩膀上顶着一个脑袋,没有三头六臂。打仗互有胜负,这很正常!咱们不也斩杀了他们一万多精锐吗?你去割了他们的人头,在谷口垒个京观!”
秃发速合默不作声,起身向他鞠了个躬便退出大帐。听着帐外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右贤王突发力求说道:“可汗,咱们是不是考虑休养生息,将大帐向北挪五百里。”
“不行,我的大帐就在这里,哪都不去。”秃发树机能一口否决。“我们不能向汉人示弱,明日你便出使匈奴,带上珠宝牛羊。见到坦度单于,就说我们秃发部想和他结盟,共同守护草原,协防汉人。”
“遵命,我的可汗。”突发力求鞠躬。
从此,画石山的大水沟南北两个谷口分别耸立着两个大小差不多的京观,随着时间推移,封土剥落下来,裸露出里面森森白骨,骷髅头的眼窝黑洞洞的,让人感觉不寒而栗。鲜有人敢到此地放牧,伴随着这些战死在沙场的将士们的只有呼呼北风,和无尽的黄沙。他们用自己的骸骨,向活着的人们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争。
司马鉴兴奋地看着战报,凉州一直是他心
垢之地,十年来朝廷一直对鲜卑秃发部没什么办法。他们呼啸来呼啸去,游走在广袤的戈壁草原,时不时南下袭扰凉州、雍州,让边军疲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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