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华挑了下眉毛,涨红着脸像是好斗的公鸡,挺着腰扬声说道:“雌兔产子是你亲眼所见?你小小年纪怎敢狂口称通晓天下事?你这嘴上无毛的小儿,焉知无赤泉乎?”
“张大人,在下只是实事求是。博物志里还有很多内容值得商榷,不是说您学问不好,您是名士下官由衷佩服。刚才我也说了,您知晓天地、通古博今,对西炎朝的土地物产了解得已经很多,很不容易。但这代表您个人过去的认知,您未知的东西还有很多。学有涯而知无涯,对未知的事物,咱们可以边探索边学习。”李赫不卑不亢地说道。
《博物志》是张华的得意之作,岂容一个黄毛小孩抨击。他自尊心大损,怒道:
“老夫的学问容不得半点虚假,自是考量过,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李赫见张老夫子动怒了,揖礼说道:“张大人,下官并没有质疑您弄虚作假,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有些东西只是耳闻连见都没见过呢?道听途说不能算是学问。”
“哟,谁啊,来了便和祭酒大人辩了个面红耳赤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继续说道:“子曰: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两位何必争得口干舌燥,诸子百家各做各的学问,百花齐放不好吗?”
“哼。”张华心中怒极,见到老者也不便发作,便眼观鼻鼻观心闭目不搭理李赫。
李赫揖礼问道:“请问老人家您是?”
“老夫项修,你就是李赫?”这位老者眼睛深陷,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正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刚来便和祭酒大人顶撞,倒挺有胆量,嘿嘿!祭酒大人过会儿就消气了,我看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很好的嘛。”项修瞥了一眼张华。他淡泊名利,逍遥自由,因此言谈举止比较随意,颇有随心所欲之境界。
“项修,你把老夫比作老虎?”张华气呼呼地朝他发飙。
“诶。。。。。。祭酒大人还与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朽计较吗?我请你吃酒如何?”
张华知道人家这是给他台阶下,便借坡上驴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还能喝得动
酒?不行,你得给我弹上一曲《广陵散琴曲》。”
“那不行,嵇康已逝,广陵不再。老夫哪能奏得了?”
“半夜三更,谁在抚琴?莫以为老夫不懂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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