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挞点头,说道:“左监大人说得很清楚。石大人莫急,你现在只是刺杀案的嫌疑,目前人证、物证俱在,石庞在聚香楼被李赫伤了条腿具有报复杀人动机,但这些不能直接证明你就是幕后主使。因此有两种可能,刺客确实是你派的,也有可能被人栽赃陷害。本官不会妄下结论。”
王加农看了眼杨炎,说道:“杨大人,您有何高见?”
杨炎哪里会和石琮客气,他立马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能定罪?他家莫说人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要说别人栽赃陷害,杨某第一个不信。还有,那你说栽赃的是谁?有何动机?石大人,您自个说说看,谁会栽赃于你。”
石琮大声嚷道:“我看就是你们杨家栽赃于某,动机嘛我看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家比你杨家有钱。廷尉大人,去搜搜他们杨家,杨炎!你敢让廷尉府的人搜吗?”
“胡闹!像只疯狗一般。”杨炎鄙夷地看着石琮。
石琮看到一位书佐正在做记录,边上放着一方砚台。他一个箭步过去,抄起砚台便砸向杨炎。杨炎是文官,哪里避的开?砚台带着墨汁,结结实实砸在他胸口。他‘嗷’的惨叫了一声,一阵剧痛传来,胸膛凹陷肋骨断了两根,脸上身上溅满了黑点。旁人赶紧将他扶住,抬了下去。
石琮相当解气,看到杨炎的狼狈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想笑,但都只能憋着
。杨氏兄弟同样不得人心呐,杨炎被石琮这么一砸,心中暗自叫好,都乐得看狗咬狗的好戏。
王加农怒斥道:“来呀,将石琮捆了。居然咆哮公堂,袭击主审官,罪加一等!”
廷尉府卫上来摁住石琮将他捆成粽子似的,颇为狼狈。石琮瞪着眼,说道:“王大人,您是御史中丞,石某敬您一身铁骨,您得给我做主!还有李大人,您可是从小熟读律法,家学渊源,你们家从没冤枉过好人,这次您也得给我一个公道啊!”
李挞朝王加农揖礼道:“王大人,这个刺杀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谁将衣物放在石府柴房,有可能是石府下人,也有可能是外人。无论是谁放的,可以肯定放物证之人便一定是刺客无疑。我猜测外人的可能性大一些,据左右监两位大人回报,他们进入石府搜查石大人并未阻拦,为何不将衣物焚毁或藏匿?那么一切都得抓住刺客后,才能知晓个中隐情。您这边看还有什么疑问?”
王加农板着脸,道:“石琮!皇上让我问你几个问题,这是张公公从各地奏折里摘列出来的罪状!你要据实回答!”
“快问吧,王大人,绑得那么紧怪难受的!让他们松一松。”石琮哭丧着脸。
“石琮,你可知君臣之道?”
“臣当然知道,君为臣纲。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
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于国人交,止于信。”
“既然知道这些道理,那你怎么做得出与皇舅斗富,纵子伤人,滥杀奴婢,豢养私军,欺压百姓,抢劫客商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