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如山的奏折,暗骂平日这帮狗日的没少拿石琮的钱财吧,一有事便和他划清界限,让朕来做这个恶人。其父石苞是先皇和朕的肱股之臣,杀其子,朕不忍为之。
张谅见皇上心乱如麻,便开口劝道:“皇上,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便是。”
张谅跪下,拜道:“奴婢本不应妄议朝政,但看吾皇心有烦闷,奴婢斗胆谏言。石琮案可以交由三司会审,以平御史、臣子之心。奴婢看了看,好在他并没有欺君作乱之罪,此番由永乐寺刺杀案引起,据奴婢听闻廷尉在石家搜了几件刺客的衣物,并无其他佐证,罪不至死。不如罚其财物,抵其罪。责其不准为难李赫,一旦坐实其对李赫有报复之心,则追究所有罪责。”
司马鉴若有所思,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心道:这是个好办法,让石琮吃吃苦头也好,就当敲打敲打他。三司会审的流程就让他走一遍,朕的态度可以让御史们闭嘴。这奴才脑子倒是挺好使,此一来
朕为李赫披上一层防护衣,谁都不敢打他主意。这小子深得奕儿的心,如果以后也渐渐骄横,那成第二个石琮了。先观察他几年,人品要是像卫懽一样,就不枉自己的一番栽培。
他沉声说道:“嗯,起来吧。你脑子比王俭聪明,朕喜欢。但聪明人往往没好下场,你还是要以王俭为榜样,懂朕的意思吗?”
“奴婢该死,谢皇上恩典!”张谅趴在地上磕头。
“起来吧,朕不是怪罪你。你是干臣,朕点你是怕你习惯参与朝政,习惯很可怕,懂吗?朕是要防微杜渐。你是朕的肱骨内臣,不仅要伺候朕,以后还要伺候朕的儿子!”司马鉴盯着张谅。
张谅双眼含泪,磕头道:“陛下万岁之躯,奴婢纵粉身碎骨也报不了陛下隆恩。”
司马鉴叹道:“孤家寡人呐,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你是朕唯一可以说说体己话的人。朕不糊涂,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现在走百步都累,体力远比不得当年。年少轻狂呐,后宫纳上万嫔妃,坐羊车随幸宫人之举一定被世人耻笑,现病入膏肓,朕悔之晚矣。”
张谅跪着挪过来,帮司马鉴按摩大腿,哽咽地说道:“陛下,奴婢知道您心中苦闷,因此今日才斗胆出了回主意。以后奴婢再嚼舌头,便让人撕了奴婢的嘴。”
“朕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朕真的不怪你。朕是怕自己一旦去见了先皇,朝
局不是奕儿能把控的啊!因此将年迈的王俭换成年富力强的你,希望你能尽心辅佐未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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