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能出啥幺蛾子。太师袁问道是其叔叔,袁大人因祸得福,由汝南王司马量作保,说袁钊戍边有经验,赴辽阳任太守去啦。”
“哦,辽东此去比陇西可远多了。以后不知何时会再见。”李赫伤感道,又想起雍州刺史贾胥的事。
他说道:“姑父,您这盐政司现在筹备得咋样了?各郡的盐政署衙门成立了吗?”
董嗣沉吟道:“找我的人太多,大家都知道这是替朝廷收钱的衙门,就怕招募的人良莠不齐,乱了法度。”
李赫提出建议道:“不是有御史大夫和司隶校尉吗?皇上设立盐政司,对盐政司寄予厚望,姑父应该雷厉风行,速度建立起各郡盐政署的机构才是,至于会不会有人做出中饱私囊、违反朝纲之事,另当别论。就好比先种树,等树苗长大了再修剪不好的枝杈,等树长大了才漂亮,才会结出累累果实。”
李赫做出了个简单的比喻,董嗣听言觉得确实有理。他手指扣了下案几,说道:“好,言简意赅,一句话解开了我多日的困惑。好小子,为何一来就有此一说?”
自从辞别雍州刺史贾胥以来,一路上李赫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盐政司是一个庞大的机构,姑父要临时招募机构办事人员一定困难重重。贾胥虽有私心,但他的建议倒是可以采纳的。从地方各级抽调一些人员充入盐政署,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私心人人都有,如果从制度上约束好,让他们取之有度。既满足了他们私囊又满足朝廷的需要,那么这个办法就行得通,盐政司的政令就会通达无比。
对姑父岂敢隐瞒,他如实说道:“侄儿拜见过雍州刺史贾胥,因为刺史无权征税,无兵无粮,所处境地颇为尴尬。就有了私通各县强征捐银的荒唐之举,这直接苦了百姓。苦了百姓,朝廷还蒙在鼓里,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侄儿想,恐怕天下刺史都如此这般。恰好盐政司横空而出,如果盐政司和各州县郡捆在一起,盐政司既可以快速建立体系,还可以短期之内解决朝廷和各州县郡支度上捉襟见肘之况。当然,章程由皇上来敲定,姑父您写好盐政司架构及分配的章程呈给皇上即可,利益均沾的方案不怕朝议。”
董嗣边听边点头,看着李赫侃侃而谈,他颇感欣慰。说道:“赫儿,言之有理。下次朝会,我就当众面呈皇上。”
李赫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姑父,我与接我入宫的內侍张谅已经结拜,今日他被皇上提为中常侍大长秋了。”
董嗣震愕,惊讶地问道:“真的?张公公成你的结拜兄长?”
“真的,如假包换。”
董嗣脑子飞快的思考,张谅乃內侍重臣,为何结交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年?居心何在?一时半会想不通。
他沉吟道:“他任中常侍大长秋,已
是皇上身边权倾朝野的内臣,各方权贵肯定纷纷结交与他。表面看你有个这样的兄长对你有莫大的帮助,祸福相倚,你在洛京更要谨慎行事,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