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看着张谅,脸上浮起笑意,说道:“兄长果然把我当兄弟。”他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东宫’两个字,道:“是否这就是皇上的心病。”
张谅点了点头,看着身边静下来的各位,说道:“其实这算不得什么隐晦之事,杂家给了个态度算是破了例。杂家忌讳谈宫中之事,望各位见谅,到此为止吧。”
张恒道:“多谢兄长,咱不谈宫中之事。不过兄弟得提醒兄长,您是近臣,眼下诸王、太子妃等还忌惮皇上不敢作乱,一旦。。。。。。您得明哲保身呐。”
“杂家只知道侍奉好皇上,其他事也不是杂家能左右得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你现已是一郡之守,隔火观望即可,慎言。府君视杂家为兄弟,杂家还是十分感激,来喝酒!”
“哈哈,好,慎言慎言。”
酒宴结束,李赫、姜月让侍女扶着张谅回到住处就寝,正要抽身离去,张谅忽然睁开眼说道:“兄弟,先别走,陪哥哥说说话。现在没外人,难得清静。”
“兄长没喝多?”
“嘿嘿,这点酒就想让杂家喝翻?太小瞧你哥哥了吧。”
“大哥今日可是喝了不少啊,至少喝了一斤是有的。不过也是,哥哥是皇上近臣,哪能没点绝活。”
“这帮兔崽子想灌醉我,套我话,哼,还嫩了点。”
姜月咯咯地笑道:“大哥好厉害。”
张谅也咯咯笑道:“弟妹见笑啦,你大哥从
小入宫,多年养成的习惯。到哪都不能喝多,喝酒误了事可不好。”
李赫将凳子搬到床榻边,与姜月一起坐下。张谅在榻上盘腿而坐,说道:“咱们已是自家人,你即将入宫。接刚才酒席上的话题,为兄好好地与你说说。”
“嗯,兄长有何吩咐,小弟洗耳恭听。”
“张恒说的没错,朝中宫中均乃是非之地。你年少入宫当值,是好事。今日也看到你的才华,哥哥担心你以后太过出色,沐浴皇恩的同时会引起别人的忌惮和排挤,莫要被奸人所害。皇上龙体已染病疾,一旦。。。。。。杂家担心你,特提醒你几点。”
李赫挺了挺背,正襟危坐,肃穆地听着张谅说话。姜月亦神色凝重起来。
张谅看着这对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赏识你,才让杂家亲自跑到陇西接你入宫。莫担心,至少皇上在,你小子就有好日子过。刚才提到的东宫,确实是最大的问题。天下人皆知太子天生愚钝,只有皇上一个人不愿意承认而已。太子妃贾柔乃太宰贾充之女,仗着娘家的势娇纵跋扈,太子颇惧内。皇上屡屡责罚之下不思悔过,便有意废了她,但杨皇后等人出面力保,不仅没有被废,而且更加猖狂跋扈,皇上亦拿她没办法了。”
姜月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李赫入宫后如果遇到太子妃,需绕道而行,能避就避?”
张谅笑着夸道:“你这
妮子倒是一点就通。”
李赫问道:“某堂堂八尺男儿,何惧一妇人?”